李莲花挠了挠头,陡然插话:“那个,如果你们要找李相夷的话,或许问我更合适。”
“莫非,是李神医救了相夷?”
“惭愧惭愧,李门主身中碧茶之毒,已然毒入骨髓,药石无医,我能做的也只是让他走的不那么痛苦。”
“......”
好家伙。
这谎话张口就来,还说的信誓旦旦,为此还拿出一个保存完好的旧荷包与一串佛珠,乔婉娩一秒泪目,颤颤巍巍的接过哭成了泪人:“这是我给他求的,这荷包是我亲手所制,他从不离身。”
方多病有些不忍,开口想要安慰,结果还没等他说些什么,肖紫衿上前环住了乔婉娩,而乔婉娩依偎在他怀里哭的楚楚可怜。
登时,脸上露出一言难尽之色。
乔婉娩本就被香灰引发了喘症,后又大喜大悲之下竟晕了过去,肖紫衿当即顾不得其他抱着乔婉娩飞身而去。
“你怎么没给乔姑娘看看?”
“你希望我去?”
这话问的古怪,叶冰裳诧异回眸,李莲花似是察觉到话语中的不妥,又道:“乔女侠自有肖大侠看顾,原也是与我无关的人和事,何必巴巴的往上凑。”
“你不怪我?”
“怪你什么?”
“扬州慢,你不是让我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吗?”
嗯,还有打了肖紫衿。
李莲花还没说什么,愣了许久的方多病总算缓过神了,闻言当即开口:“刚刚肖大侠可是动了杀心的,这事本也不能怪你,是吧,李莲花?”
“的确,错不在你。”李莲花替叶冰裳将碎发捋到耳后,笑的温柔:“我不让你用,是不想凭添许多麻烦,但从今以后,你可以随便用了。”
“麻烦?扬州慢怎么会是麻烦?”方多病白了李莲花一眼,旋即正色:“李莲花,我师父他......真的死了吗?你们说的碧茶之毒又是怎么一回事?他中毒了?”
“往事已矣,又何必旧事重提呢?”
“那不行!居然有人暗害我师父,我和师妹当然要替师父讨回公道!”说完,满脸得意的望叶冰裳:“对吧,师妹?”
“谁是你师妹?”
“当然是你啊,虽然我没有正式入门,但师傅一言九鼎,说了收我为徒就一定会收我为徒,这样算起来我肯定是你师兄。”
“我说我是李相夷的徒弟了吗?”
方多病不解:“不是他徒弟,他为什么传你扬州慢?”
叶冰裳试探着开口:“因为,美色?”
李莲花:“......”她可真敢说,不过好像也没什么毛病?
李莲花接受良好,那边的方多病险些跳起来,却在目光触及叶冰裳面具下姣好的另半张脸,风中凌乱。
不可能的......吧?
*
翌日一早,百川院的人就找上门来了,齐唰唰的挤满了屋子,神色不善。
嗯,肖紫衿也在。
倒是乔婉娩,并不在其例。
“就是她,谎称是相夷的徒弟,昨日虽救下阿娩,但难保不是她和那个假和尚联手使的瞒天过海的计策。”
“......”
看来,还是教训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