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半年时间,家里就乱成这样,郑厚仁思前想后,除了去请奘铃村的人来,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了。
大巫贤和道士很快来到了郑家,道士抬头看着“艺工三绝”的牌匾,喃喃自语,“这郑家的阴气,怎会如此之重?”
郑厚仁正巧拿着一本书匆匆从屋里出来,听到道士说这番话,扑通跪倒在地上,“求两位高人救救我家吧!”
大巫贤伸手把郑厚仁扶起,“郑老爷何必行此大礼,有什么事慢慢说。”
郑厚仁一边把人请进屋,一边说家里发生的怪事,“最近家里人经常看见儿媳崔婉莺的鬼魂,我女儿慧昕胆子小,被崔婉莺吓得生了病,我只好把她送到医院。按书中所说,崔婉莺本该成为水神,现在怎会变成凶煞?”
道士一瞪郑厚仁,“你是不相信葬尊的神通吗?”郑厚仁缩了缩脖子,“信徒不敢。可信徒确实是按书中祭祀之法,将崔婉莺倒立在水中献祭,不知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道士从怀里拿出一面八卦镜,在院子里四处环视,他走到水边,用八卦镜反射着阳光往水里一照,躲在水底的我身上瞬间犹如火烧一般,无法动弹。
看着水面突然冒起的气泡,道士点点头,“不错,就是这里阴气最重。我这就让她魂飞魄散。”
郑厚仁赶紧阻止,“高人,手下留情!如果她魂飞魄散,那就不可再成水神了。”
道士怒道,“成仙重要,还是你全家性命重要?若放任不管,水里的这位戾气只会越来越重!到时你全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郑厚仁见劝不动道士,又转头求助大巫贤,“大巫贤,可不能让她魂飞魄散啊!我记得书中有烧纸人替身之法,不知能否奏效。”
大巫贤接过郑厚仁手里的经书翻了翻,“郑老爷,这方法自然是奏效。不过我看水里这位的凶煞程度,怕是你们等不到烧纸人,就被她拖到阴曹地府里去了。”
郑厚仁脑子“嗡”的一声,亏自己精心谋划布置了这么久,到头来还是一场空吗?
“当然,我还有别的办法,只是不适合在这里谈。”大巫贤缓步先往大厅走去,“郑老爷,不过来听听吗?”
郑厚仁赶紧跟上,道士也收起八卦镜,“我这八卦镜只能压那女鬼一时,你既不想她魂飞魄散,就把这水脉堵住。”
还没等郑厚仁开口,大巫贤就否决了道士的建议,“祭祀讲究天时地利人和,那是难得的太一水脉,最适合水祭,如果堵住它,就会成为普通的水脉。郑老爷怕是舍不得吧?”
郑厚仁被戳穿了心思,不敢应是,只好一个劲的说,“只求高人能助我达成心愿,救我一家性命。”
道士不屑的哼了一声,“为了帮你,我和大巫贤屡次出村,已是大忌!葬尊念你是他的信徒,未曾怪罪我们,你对奘铃村的恩德,我们也还得差不多了。这是我和大巫贤最后一次帮你,希望你好自为之。”
郑厚仁又扑通一声跪倒在二人面前,希望两人能再多帮助自己几次,可两人根本不为所动,看来事已成定局。郑厚仁只好起身,“请大巫贤告诉郑某,还有什么方法,能对付水里那位?”
大巫贤向道士用眼神示意,道士拿出纸符,“此为泰山符,能镇恶鬼,但我并非有十足把握,只能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