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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月白风清

苍兰诀:无意闹春风

大雪连下二十多天,终迎光明。

祭月宫覆盖白雪,金色阳光洒落,宫殿熠熠生辉。

然而,此景却带来噩耗。

“殿下,探子回报南幽地界深处染病,半月内死伤惨重。”君泽急至。

放出的探子皆染病,故半月后才得消息。

巽风坐在正殿书案上,蹙眉道:“病症? 可是什么邪物入体?"

君泽面色严肃,表示南幽地界深处有人被感染,灾疫正在扩散。

他分析病症之前因大雪封路未快速扩散,现雪停天气干燥,病症将更快蔓延。冬季尚能控制,但开春后难以预测。此情况神魔史上罕见,令人费解。

巽风推测北幽王急于送灵药至南幽,但疑惑为何三王不合的北幽王会帮助南幽并隐瞒九幽。

巽风眉心紧锁,精致的面容看不出一点情绪,有条不紊道:“发布告示,集结所有巫医前往九幽与南幽交界处,以备不时之需。”

顿了顿,巽风从书案后站了起来,流星金沉服上流光布料便一泄而下,单手负后,正了正神色:“也吩咐下去,不必等到开春让巫师现在就准备祈福。”

月族崇尚圆月,以始祖盐女为信仰,暖和时节或重大节日祈福挡灾。

君泽欲离,巽风又嘱咐加强北幽和仙族监视,防人破坏。

“是。”君泽行完礼,便步履匆匆告退。

等巽风回到月华殿时,天色已晚。

海棠端坐毛毯上整理新织丝线,这是昨夜天晴后,与巽风在荒域沙漠中收集月华所得。

她真的对织新衣有莫名的情有独钟。

见巽风回来了,换上了热情的笑容,拉着他看浮动流光的丝线。

海棠拿着一梭丝线,兴奋地规划着:“果然是雪后的第一抹月光,这丝线可比我以前织得要好很多,我琢磨着再给你备几件春衣等天暖了.....”

“清容。”巽风轻声打断,眸子沉沉望着眼前的女孩。

见他脸色不佳,海棠放下丝线,问:“怎么了?”

巽风牵起她的手,动作轻柔,习惯性用自己的手掌包裹着海棠微凉的双手。

海棠专注于这些事务时,常忽视自身保暖,每每受冻。

“南幽地界染病,我需前往查看。”巽风解释。

君泽离开后,巽风感到异常,北幽王私下赠药,仙族未动,南幽王隐瞒灾情。

巽风预感有大事发生,决定亲自查看情况。海棠好奇问道:“你们魔也会传染疾病吗?”

巽风轻摇头:“这便是奇怪的地方,魔类怎可能会像凡人一样有灾疫。"

理了理思绪,海棠看着他道:“这也难说,年少时我在书上看过,蛮荒时期仙族有仙人被上古灾疫感染,但年代久远,无具体记载。”

听到这话,巽风薄唇浅浅一笑:“年少时? 这话说得你自己多大一般?"

海棠歪头困惑道:“我两万五千岁了,理应是你姐姐。在水云天,这个年龄结婚生子很常见。”

语必,巽风歉然道:“清容,婚事需等我归后再筹备。”

海棠轻轻地松开了他的手,步伐轻盈地向前迈出一步,随后环抱住他精瘦的腰身,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容。:“那我等你回来再成婚好了。”

巽风抬手,轻轻抚摸着她细嫩的脸颊,眼光充斥着柔意:"你怎么这般好?"

她的善解人意使他更愧疚。

昨夜欺负她狠了,就一直在哭,巽风只能哄着会尽快完婚。

仅过一日,婚期又改,巽风觉自己成欺骗小姑娘感情的负心汉。。

把她紧紧搂在怀里,低低闻着她发丝间的清香,巽风眸色一暗,像是坚定了什么。

“清容,跟我去一个地方。"少年音色温柔,充满了柔情。

“去哪?”夜深露重,海棠困惑无去处。

良久,巽风低着嗓音道:“云梦泽。

“嗯?”海棠探头,皱眉眨眼看巽风,不明所以。

这可爱模样惹得巽风一笑:“凡间的时间比苍盐海流动得慢。”

所以,巽风要带她去云梦泽多相伴一会。

·

云梦泽·江南 玉祁

苍盐海寒冬,而凡间正值初夏,江南一带碧叶浓郁,繁花景象。

“你半夜不睡觉就为了带我来云梦泽散步?”

“现在这里是白日。”

海棠默然,现在云梦泽的日头确实挺足。

人来人往的繁华街道上,巽风与海棠手牵手悠闲散步。

时不时有行人把目光投在这一对姿容绝佳的恋人身上。

瞩目视线令巽风不适,已然换了凡间服饰,凡人仍视其如异类。

海棠似看出他的想法,停步解释:“凡间有众多规矩,受伦理束缚。”

抬起被巽风相扣的手,语气故作哀怨:“弟弟,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和你大摇大摆拉拉扯扯,能不引人注目吗?”

巽风眉梢一扬,无奈于她眼中格外明显的调皮,不明所以问:“他们怎知我们就未成婚?”

海棠目光落在他披散在背后的黑发上:“人间有男子成婚束冠之说。*

巽风微愣,瞥了一眼肩上的头发,感叹凡间规矩比苍盐海还复杂。

这时海棠朝他迈进了一步,唇角弯起浅浅的弧度,目光闪闪,语调轻扬:“你可知你这模样在凡间顶多十七岁。”

巽风不懂她突然说起这做什么,眼神透出两分迷茫,轻声询问:“是要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哪知海棠神色变了变,调皮一笑:“落在这些凡人眼里,我就成了诱骗单纯少年的坏人咯。”

说完海棠甩开巽风的手,便提起裙摆跑开了。

巽风愣了半响,才反应海棠这话的又在暗示她比自己年长,无奈一笑看着红襦裙服的女孩直直往首饰摊子跑去。

她那肩背上披搭的明黄色轻薄的纱罗,在行走过程中,飘舞飞扬,饶是像东山上花圃丛中的蝴蝶,灵动脱俗。

云梦泽的服饰皆明艳,平日在苍盐海巽风总能一眼就能瞧见她,可落在穿得五彩斑斓的凡人里,海棠那一抹红色倒也没那么打眼了。

只能是她去哪儿,巽风目光便落在哪儿,生怕她走丢了。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呀?"海棠也逛累了。

巽风怀里抱着堆积成山的首饰盒,海棠这喜好旁的不看,一律只挑又重又繁琐的首饰。

眼下这些东西拿回苍盐海都能自己开个铺子了。

听到海棠的询问,巽风不紧不慢道:"不急,天亮之前回去都成。"

闻言,海棠点点头:“那也成,云梦泽时间慢等这明早天亮,苍盐海也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

“我是说等苍盐海天亮。”巽风望着女孩,语气十分认真。

海棠怀疑自己听错了,连忙提醒:

“我们出来时都夜深了,估摸着还有四个时辰天亮,可在云梦泽这可是四个月呀!"

"我知道。”巽风含着柔柔地笑意,低声回复。

“那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做?"刚在苍盐海才说自己要出远门,海棠第一反应一定是有什么事务要处理。

可海棠话音刚落,巽风温润低沉的声音传来:‘成婚。”

听到这两个字,海棠目光倏地一滞,愕然地看向眼前人。

他有些倦色的容颜带着安静温柔,平日阴戾的凤眼一片深沉,挑不出半点玩笑之意。

巽风雷厉风行惯了,在玉祁城寻了一处园子暂时安家,接着就马不停歇地筹办婚礼。

江南天气暖和,园子并不是什么大宅子,听说先前是当地一户富贵人家的别院,没有那么庄严肃穆,却是典型的江南小院的风格。

院里前庭、后院、主楼三处便简单一览无余,这还是巽风选了海棠喜欢的。

院落虽不大,但竹园、荷花池、假山、廊亭应有尽有,还有许多花种、石壁画,是海棠草木本体生活最佳环境。

起初巽风还怕海棠嫌地小,但见她兴奋地扑到自己怀里,便庆幸自己没挑错了。

不过让两人犯难的又到了题字牌匾上。

深记月华殿的改名史,巽风这次丝毫没有想问海棠的意见,可在他题字时,海棠不知何地冒出来。

“你拿我名字作甚?不觉得海棠别院四字比清风殿更加离谱吗?”海棠细长的眉毛都快皱在一起了。

巽风不用问也知海棠别院这几个字,她定又想到什么奇奇怪怪的地方去了。

“你不必着急,先容我想想起什么名字,当初百花园的名字还是我自个儿题的呢。”海棠说这话时极为自信。

百花园.…....巽风哑声,这通俗易懂名字可当真符合她脾性。

瞧着她还在纠结的模样,巽风已经提着毛笔写下了“月白风清”四个大字。

海棠眸光亮了亮:“你字这般好?"

巽风笔力雄健,淡雅的四字被他写得雄健洒脱、剑拔弩张之感,想来是他平日习武练剑的缘故。

不过海棠觉得字迹有些眼熟:“月华殿的字也是你亲自题的?”

这让巽风想起了不好的回忆,清了清嗓子扯开话题:“咳!我自幼学在书法方面天赋不错,连同书阁的书籍都记得住。”

“这般厉害?”海棠第一次听到巽风说以前的事情,顿时间有了兴趣,雀跃道:"我少时也是过目不忘,能背下云中水阁的所有典册,没想到你我还能有同样的天资!”

巽风倒忘记了之前调查过水云天海棠仙君天资过人的名号,平日都被她天真无害的模样忽略了她这过人的天赋。

不过比起他们这些生来就是天之骄子的天赋,巽风是靠自己硬生生记下了书阁中所有的书册,连书法都无人教过自己,只能靠自己来摸索学习。

巽风把题好字的匾额挂好之后,海棠眉梢紧锁,迷离的眼眸凝望着这月白风清四字,许久都一言不发。

难得见她有认真的时候,巽风好笑地把她拉进了屋,这才作罢了。

凡间的婚礼极为繁琐,巽风弯弯绕绕三四日才把所需准备齐全。

没成想,海棠困惑地歪歪头看着他道:“我们在这也无亲无故许多礼节也可免了,难不成我们还得雇人来拜高堂,交换庚贴、说媒、雁作……”

越细想,海棠越觉得麻烦:“我天!那需要雇的人也太多了吧。”

巽风哑然,凡间成婚需求亲朋好友的礼节太多,总不能都雇人来做吧。

不过让巽风更恼的是,海棠一脸指责小孩地口吻:“弟弟这几日都白忙活了,我就说这事急不得吧。”

巽风气不过,直接拿了自己定做好的婚服丢给海棠。

海棠抱着婚服一脸茫然:“这是要做什么?"

巽风黑着脸,冷冷清清道:“换上,现在就拜堂成婚。"

这话让海棠静静地伫立在原地,一会低头看看婚服,一会抬头瞅瞅巽风。

过了半响,她那清丽的脸庞转上一抹灿烂的笑容,双眸闪烁着星河般明亮,软软地回了一句:“好。"

…..….”巽风连忙反应过来,海棠的性子说什么都会当真,正要制止,就只见她潇洒利落的背影抱着婚服往屋里跑。

“清容,你先出来。”巽风没想到她还把房门锁了,拍了拍门槛,低声哄着。

房里只传了女孩甜美雀跃的声音:“等我先装扮好。"

巽风无奈:“今日不急,你容我先解释清楚。”

语必,屋内便没了声。

巽风等了会,房门才缓缓打开,可见了来人原本清冷的眸光便亮了起来。

云梦泽的婚服极其复杂里三层外三层的,上身为襦衫,下身缠裙,绸带系腰。

巽风没想到她换得这般快,朱红的长裙,袖口上绣着金色的牡丹,胸前是宽片碧绿色锦缎裹胸。

绿色外衫还没来得及换上,一袭红纱裙领口开的有些低,露出白皙的脖颈和锁骨。

巽风向来知晓海棠穿红色都能有几分秀雅绝尘,冰清玉润之美,可眼下飘飘纱裙勾得她环姿艳逸。

乌发随意披散在肩上,额上几缕发丝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

“你刚不是说成婚……是反悔了?”见巽风许久不说话,海棠心里就自己琢磨起来,一句话说得委屈极了。

巽风耳根稍红,目光落在她那细腰上,平日里在床上抱一下都不盈一握,眼下看着更加的如柳扶风。

一瞬间恍惚起来,声音有些虚浮:"没、没有,就只是想说你忘记拿珠钗了。"

说话间便跑了回去,抱着系有红绫的木盒,木纳望着海棠:“清容,你快些。'

“什么?”海棠颦眉,成亲是能催的吗?

意识到说错话了,巽风为自己的急切感到更加羞耻,连忙把手里的东西塞给她,补充了一句:“我先去换婚服了。"

说完便踉踉跄跄跑远了,怕再待下去说错得更多。

巽风第一次穿这般亮眼的衣服,朱红团领袍,外袍宽大袖子上绣着金丝联珠纹。

他也不懂在凡间这代表着什么意义,只是海棠在一沓图样中挑了半日,说是从未见过巽风穿花哨的衣服,便选了花纹最繁琐的。

当时巽风见了花花鸟鸟的图样连成圆盘似的,绣得满身都是,便意识到“联珠”二字的含义,只能黑着脸悄悄把图改了几分。

除了袖口保留了些联珠纹,其余的就绣了简单祥云纹路。

他一个大男人穿得那么花哨,总归是心里不自在的。

巽风换好衣服便在大厅静坐等着海業。

他一直都是边筹备边装饰的,眼下红绸、红纸早都挂好,望着院落一片红彩,心情也不由的好起来。

起先巽风觉得月族成婚当日的礼仪已经够多了,可云梦泽成婚前几日就得开始遵守各类规矩,到了成亲当天也是从早忙到晚,见不得能休息会。

对比起来苍盐海的婚礼明显没那么复杂了。更不论水云天的修仙论道之人,那对天地起一句誓言就能完成的习俗。

不过就如海棠所说,成婚是两个人的事,规矩什么的都不重要,只要对方都在的婚礼才能叫婚礼。

海棠起初还想着结发夫妻,最重要的不过是男女双方青丝相缠相绕就好。

不过这个简单的列子直接被巽风无情回绝了,他俩虽无亲无故但也不必如此简陋,所以忙了好几日来准备婚礼,没成想眼下却一时脑热应下她的话。

巽风越等脑子越发清醒了些,可万万不能就这般成婚,不然他大老远带海棠跑来这做什么?

凡间婚礼都是日落后举行,瞧着现在日头高挂,巽风起身往里屋走去,敲了敲房门同海棠安抚几句慢慢装扮。

这才巽风唤了传声鹰,以十万火急的速度昭君泽过来。

君泽能做巽风的暗卫这么多年,也是有一定本事的,他除了耳力好,还擅长傀儡术、分身术。

既然海棠说成婚不能事事都雇外人,而君泽总归是自己人,让他使用几个傀儡也不是不可。

约摸半时辰不到,君泽在十万火急的昭令中赶了过来,还没来得及休息,就听到自家殿下这个无理取闹又似乎很恰当的想法后,冷俊的面容被气得红一阵白一阵的。

君泽跟了巽风数千年,论近月他莫名其妙的行为就数不胜数,虽说君泽想反驳,但每次有莫名觉得殿下说得有理有据。

最后君泽寒着脸拿朱砂画了几道符咒,黄色的符纸往空中一抛,本空荡的庭院里便多了一群身穿喜服的仆人。

“这能保多久?"巽风神色地平静扫了一圈底下的傀儡。

君泽淡然道:“除非我收回法力或者殒灭,这些傀儡就可一直不老不死。”

他虽然无奈于殿下诡异的想法,但还是用了最强符咒,让这些傀儡存活的时间久些。

海棠听到外面吵闹的声响,便寻了出来,却被这阵仗委实吓了一跳。

“怎地突然多了这么多人?”

听到海棠声音,巽风幽暗深邃的黑眸闪过一丝柔意,面上换了笑容。

君泽看在眼里,愈发觉得的无语。

殿下这些日子除了时不时冒出不按套路的想法,还有一点就是变脸变得极快。

海棠已经装扮好了,精致却厚重的珠钗戴在头上,只能缓着动作,而宽大的碧色外袍拖地,更只能掩了些步伐走。

巽风快步迎接上去,等扶住了她,才向她解释起来。

瞧着巽风刚刚还一副平静的模样,眼下满脸温柔,任凭君泽怎么也没想到色令智昏四字,能有一日来形容自家殿下。

巽风想法十分妥当,让傀儡模样的仆人抬着花轿,在小院附近的街道多转几圈。

而自己准备的彩礼、聘礼都抬过去.再分拨傀儡来充宾客,到时小院也热闹非凡。

海棠的头次见婚礼还能这般的,不过巽风备的物件是有些多,君泽怕又得画了几道符才抬完这些箱子。

玉祁城的人都应该会怪异突然多出来的迎亲队伍罢。

巽风见海棠小脸没什么喜悦之色,语调弱了几分:“可是有什么不妥?”

满头珠钗压得她细长脖子都直不起来,却还是微抬下巴望向巽风。

巽风见证手掌落在她后脑勺,想着能扶些给她减少些压力。

“我说过成婚是你我二人之事,这里的凡人又不认得我们,何必如此大张旗鼓来弄这些唬头?”这还是海棠头次冷下脸来。

巽风神情稍愣,缓了片刻开口:“苍盐海现今情况特殊,婚礼不能铺张怕到时落人话柄,但我总归觉得不能亏待你。

月族内战五千年,苍盐海人丁凋零,内部空虚,巽风又是首领之位,现下成婚虽说没什么,但过于奢华难免会落人口舌。

良久海棠都没有出声,深深叹了一口气,拉过巽风扶着的手掌,心平气和地说:“我知你心意,也不是怪你高调,而是万年来我习惯低调不引人瞩目的生活,所以婚礼盛大与否我都丝毫不在意。”

说着望着巽风的目光深了深,温声继续道:“你也不用觉得哪亏欠我,你若自己有什么负担,只会让我愈发觉得自己是不是哪无理取闹从而没顾及到你的想法了。”

这话让巽风沉思下来,他只单方面规划了这些事情,却没问过她意见,确实有欠妥当。

巽风眼睫轻轻动了几下,他素来手段非人之多,可只有现下却不知该如何处理。

海棠似乎看出他的失落,往前向他多靠近了半步,语气娇软地唤了一声:“巽风。”

“嗯?"听到她叫自己,巽风下意识与她对视。

海棠气质娴静,那双杏眼像是一池柔静清亮的湖水,平静地看着他,语气亲和自然:“我听闻凡间成婚规矩虽多,但实际重要的不过就那几样。”

说话间她把视线落在了不远处君泽身

上,“你这两日不是念叨君泽没在身边自己处理事情都麻烦了不少吗?正巧我们都没有亲生家人,让他来当证婚人刚好。”

君泽听力好,海棠声音再细微他也能听得一清二楚,这话反观让他有些失了神。

海棠第一层深意表明了成婚需要人见证,第二层是巽风把君泽当做家人。

君泽虽自幼与巽风长大,几千年的陪伴与成长,早就心里觉得两人似朋友,也似是家人。

可君臣有别,他从不敢逾矩,而巽风那脾性也不会亲口承认什么。

往日只觉得殿下的这位清容姑娘温柔又善解人意,没什么伤害性,可眼下君泽能理解殿下为何这般执着于只娶她。

整个苍盐海怕也再难挑一位比她更温柔贤惠,还能包容巽风这暴戾冲动性子的王妃了。

而且殿下还十分听她的话,真应下了她这想法。

君泽忍住轻颤的身子,棱角分明透着冷气的脸庞,千年来难得露出喜悦之色,极为端正的主持只有他们仨人在场的婚礼。

习惯了安静的君泽,特命了傀儡附和鼓掌欢呼声,甚至撒花、放鞭炮、烟花都应有尽有。

直直瞧着拜堂的殿下和清容姑娘,君泽只觉得两人郎才女貌、情投意合,当真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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