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几日,阮姣姣寻了个时间将换人的事告知了林秀,她立时又止不住地流泪,怪自己没本事,白累得女儿操劳,又想到安比槐听到此事后会烦心,更是哭得更狠了。
在一旁侍候的萧姨娘满心不忿,安比槐才不会为这点小事烦心,听那边旧友传来的消息,他又纳了一个小妾,好生快活。只是萧姨娘不可能把这件事告诉林秀让她更加忧愁,只自己心里憋闷。
阮姣姣只得柔声劝慰林秀,又想法子叉开话头,才渐渐使她止住了。
她又把买来的另一个丫鬟叫进来拜见林秀。
“娘,这是清芬,以后由她来贴身伺候您,您看怎样。。”这也是阮姣姣细心挑选出来的,为人忠厚老实,让林秀能压得住。
“陵容选的自然是个好的。”
阮姣姣又陪着林秀说了会儿话,直到她要午睡才离开。
“小姐,管家在前厅侯着了。”阮姣姣刚一出房门,就见清芷迎了上来,如她所料,那盒香料果然引起了他的注意。
“既然如此那就过去吧。”
到了前厅,管家直迎了上来。
“请小姐安,不知小姐那香料是何处得来的?”
“赵管家,您把小姐堵在门口做什么?”清芷很快进入了自己丫鬟的角色。
“是,是,姑娘说的是,看我一时犯了蠢,冲撞了小姐,还请小姐恕罪。”他憨笑几声,请阮姣姣上座。
“你说那盒香料吗?我随手配着玩的,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自然不是,此香气味幽雅,持久不散,更有心静宁神之效,是不可多得的好香。”原本管家接下这香料也未多想,只以为是小孩子家闹着玩。
回到铺子里揭开一闻,却发现实在是非同一般,而后他钻研了几天,只能看出其中用了几位常见的香料,至于配比制法却是一概不知,因而才再来询问阮姣姣。
“不知小姐可否告知此香的制法?”
阮姣姣无意藏私,随口将这方子说与了他。
“妙啊,煮料时用烈酒更好地逼迫出香精,使得香气更为纯净。”他眯起眼,似是在揣摩阮姣姣的话。
“小姐果是天纵奇才,有了这方子,日进斗金也不在话下!”
“哦,是吗?那我若以此方作股,可分得几成利?”阮姣姣笑眯眯地望着管家。
“小姐的意思是?”
屏退左右后,厅里只留下了阮姣姣,清芷,管家三人。
“现今也没外人,我不如把话挑明了说,您也知道我如今过得艰难,父亲年后便要将我和母亲接过去,总得寻点傍身之物。”
话说到这份上,管家心中也有了计较,这小姐是个主意大的,若是她将方子给了老爷,或可获得一时重视,却难敌姨娘们天天的枕边风,日子或还委屈,不如直接给他,这边瞒住老爷,两人分利,小姐手头宽裕,也能安稳。
而这边的铺子几乎全由自己掌管,老爷只看账本,遮掩一下也就过去了,况且这分利实在令人眼馋得紧。
心下一转,两人一拍即合,阮姣姣得利三分,其余事宜都归管家操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