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真的要走吗?!”
“嗯,我也不想离开你们,但是总长大的,我在那边也更好发展。”
夕阳下燕泥坞的河边,几个少年畅谈,朝想。
“话说,阮哥你都要走了,就和我们说说你的名字呗。”
“其实这名字挺巧的,我妈不是叫汐江月吗。而苏轼的一首诗《西江月,梅花》里有一句,‘高情已逐晓天空,不与梨花同梦。’”
“哦”
“哦~”
“呜!”
“你们怎么对我哥名字这么好奇,也不见来问我的。”
何冬冬看着阮冬夏天真的问“你的名字...不是包两个季节吗?”
“咋的?何冬瓜,你有意见?”
莫然可把玩着手中的枝条“是因为遗憾吗?春夏秋冬,听起来很近,但夏与冬,是热烈与寒冷,很远的。”
“嗯,我不喜欢我的名字,它代表的是我的存在,但它遗留了上辈人的遗憾...言姐姐,你的名字呢?”
“我也不清楚...从来没有问过。”
“哦,言姐姐,我跟你说,小白上次去何伯伯家里。被那条老黄狗吓坏了,哈哈哈哈...太逗了。就像我们之前去和何伯伯家里偷杨梅,被那条大黄狗追。”
......一句话,仿佛打开了记忆的开关。
“白天的时候我就盯上何伯伯家里的杨梅了。”
“那为什么白天不来?大晚上的,好吓人啊!”阮冬夏边说边挥舞着驱赶身边的蚊虫。
“你傻啊!大白天你会隐形?再说青春总要在一起干一些无脑又刺激的事情的...你要是害怕就回去吧。”
阮冬夏看着回去的路“好像更吓人,莫哥哥,你为什么都想干几件‘坏事’?我看小说里都是快要死的人,死前想干几件傻事的。”
“你...算了,你害怕就抓着我的手吧。”
“好的,嘻嘻!”
“你别笑,大晚上的,吓人。”
莫然可用另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我发烧了?’等会儿回去躺会儿就好了。左手牵着阮冬夏,她的手很软,挺冷的。便将自己的外套套在了她身上。
“谢谢,莫哥哥”
“不用谢,是你哥让我照顾好你,我是为了不让你破坏我哥俩的友谊,话说,阮大哥去找蒋秋言,怎么还没来?还有那个冬瓜怎么那么慢啊?”
他没发现自己脸越来越红,是少年莫名却又合理的心动。
“啊,可算找到你们了,一路上那么多狗,吓死我了。”
“...你身上怎么一股味儿?”
“我知道晚上蚊子多,抹了很多风油精。”何冬冬摆出好像很睿智的样子。
何冬冬看着阮冬夏看他不太聪明的样子的眼神“拜托,你这样真的礼貌吗?”
“行了,我们先摘吧,何冬冬你踩我肩膀上,我托你上去。”
“啊~真滴哞,真的有点害羞啦”
“快上,别逼我打你。”
“哦”被凶了之后,何冬冬利索多了。
莫然可在墙边扎了个马步,等何冬冬踩着他肩膀,慢慢起身。
“小心一点,何冬冬,你摘好给我。”阮冬夏在边上等着。
夜晚借着月光,阵阵摸索。
少年们的额头微微薄汗。
突然院口窜出一条狗,搁那汪汪汪。
阿冬冬飞速下来,“快跑快跑!”
“啊?”傻愣的阮冬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莫然可又拉起了手开始跑。
路过的很多狗开始狂叫,几只没有栓着的狗全追着他们跑。
何冬冬看到前面赶来的阮逐晓和蒋秋言。“快!快...有狗...有狗追。”
“我去,你们不是去偷杨梅吗?去狗窝偷的啊。”蒋秋言拉起阮逐晓的手,也加入了逃跑队。
月光下东窜西窜他们,随着微风,将少年的不名状的感情都寄给了月亮,托给了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