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住手。”
一个冷淡又不失威严的声音出现了。众人一惊,纷纷停手。刚才叫嚣的“假县令”吴大人脸都白了:“张……张大人……”
刘耀文瞅准时机,踹倒身旁的官兵,快步来到宋亚轩身前,将他护在身后。
“张大人,您,您怎么来啦?”吴大人赔着笑,冷汗直流。
“听说,您是这儿的县令?”来人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依旧冷淡。
“呃,是,是的。”
“上一任县令亡魂未安,您就这样着急上任,还要加害亡者亲属,”那人语气越来越重,眉间怒气也更重,“吴大人,您,觉得妥当?”
“这……这……您听我解释……”
“鄙人张真源,传当今帝王嘉陵帝口谕!”张真源抬眸扫视众人。
众人纷纷跪地,不敢抬头,唯独刘耀文拉着宋亚轩慢慢踱步到张真源身旁,洒脱一笑,冲他耳语道:“多谢真源兄。”张真源回他温和一笑。宋亚轩一直凝神端详着张真源,此时也甜甜一笑。
张真源又换回那副严肃面孔,冷冷地道:“陛下口谕:由张真源担任市井县临时县令,宋家灭门案全权交给宋亚轩负责!”
众人皆惊。刘耀文则得意洋洋,下巴扬得老高。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张真源满意地颔首示意众人平身,旋即转头对吴大人道:“如此,这位……大人?”嘲讽意味极强。
“小人,失礼了。”吴醴咬牙低头。他知道,这个人,他惹不起。张真源几日前连中三元,一举夺魁,嘉陵帝本就看重,给了他一个一品官职。又因为他的结拜兄长是嘉陵帝的至交,在朝堂上无人敢惹。先叫他欠着,今后他吴醴必叫他十倍奉还!
“吴大人,您可以把您的人带走了。以后,衙门您也不用去了。”
“……是。”
“哦对了,”张真源勾唇一笑,狡黠又充满嘲讽,“您放心,会有更适合您的差事交给您做的。”“适合”这两个字张真源咬得稍重。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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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井驿站。
“真源兄,多谢。”宋亚轩依旧保持着他一贯的甜甜笑容。
“小事,不足挂齿。”张真源悠哉悠哉地摇着他的碳黑折扇,温和地笑着回礼。
“只是,”宋亚轩语气放缓,眼眸漆黑深邃,“兄长假传圣谕,就不怕……嗯?”
刘耀文一口酒卡在了在嘴里,张真源手中摇着的折扇也忽的一停,眸光锋利。
宋亚轩还是笑得甜甜的,人畜无害。
张真源折扇一收,笑了:“宋书生……令人刮目相看啊。”停了一下,他接着道:“放心,鄙人会处理好的。”刘耀文那一口酒这才咽了下去。
“敢问兄长如何处理?”宋亚轩追问道。敢假传圣谕,这人胆量不小啊。亦或是,有靠山。他的兄长,我自是信得过的,只是,阿爹说过,谨慎些总归是好的。
“嗯,叫我结拜兄弟帮忙啊。”张真源毫不在意地道。碳黑折扇展在他手中,幽幽摇曳。
“方便透露尊名吗?”
“唔……他那人有点死板……”张真源忽得收扇,扇尖抵着下颌,垂眸思索。“你以后会遇见的。”
他此时估计正陪着他家里那位呢。唉,想我媳妇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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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京城,马府。
马嘉祺:“阿嚏!阿嚏!”
丁程鑫:“怎么了?可是着了凉?”
马嘉祺:“不,是有人背后语我是非。”
丁程鑫:“啊?为何如此肯定?”
马嘉祺:“……”
因为只有那家伙经常在暗地里骂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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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好,我就不多问了。”
“你们这几日就住这里吧,我叫他们再准备两间房。”张真源摇着扇,语气慵懒却又不失礼貌。
“不用,一间就够了。”一直喝酒的刘耀文开口了。张真源闻言,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用碳黑折扇掩面窃笑。啧啧啧,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