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与我无仇无怨,谋害我一无知妇人与我腹中胎儿,于情于理,于公于私都是死路一条。但死又有各种死法,是刀劈,还是活剐,又或是虿盆炮烙;是死一个,还是死一家,又或是诛连九族?机会只有一次,你们可要想好了。”
话音刚落,立刻有不怕死的硬茬子发出嘲笑的闷哼。
“雁妞,从他开始。”
雁妞提溜死鸡般,提着硬茬子脖颈后的绳套,拽到密室之外的刑室里,夏冬春倚着门框坐着,只消瞟一眼,就能看到密室、刑室的情况。
“开始吧。”
雁妞不再废话,掏出一只渔网,将硬茬子的脖颈以下装了进去,吊在十字架上。
渔网逐渐收紧,皮肉从一只只绷紧的网格中鼓出。
这是有千刀万剐之称的凌迟之刑。
硬茬子的嘴被堵着,可以使他尽情地充硬骨头。反正他也不过是杀鸡儆猴的一只待拔毛的鸡罢了。
时间慢慢过去,硬茬子喉咙中的嘶吼,像极了云中的雷声,声势唬人。
夏冬春面不改色,不时地露出甚是满意的浅笑。
雁妞把一片片薄而新鲜的肉片,丢在盘子里,不多时,已聚成小堆。
“往日里铜锅涮肉,你们一向能几两?”
夏冬春对着那些瑟瑟发抖地凶手真诚发问。
“不知是否合乎口味,就先削这些,等不够吃了,再削。”
雁妞回答了声“是”,而后端着盘子,跪在夏冬春面前,请夏冬春示下,“这福分小主想要从哪位赏起?”
“第一个问题:我中的是什么毒?”
问题问罢,没人给夏冬春面子,所有的人一齐低下头,用沉默反抗。
“让她们都尝尝吧。”
雁妞得令,用尖刀挑起肉片,一手拔掉凶手之一——给主厨打下手的宫女口中的破布,不等她反应,刀尖直接扎进她的口中,等宫女下意识地闭上嘴巴时,肉已躺在她的舌根上,和着鲜血,吞进胃中。
“哕……”
酸酸的肉腥味,逼得宫女将昨夜的午饭吐了出来。
夏冬春嫌弃地捂住鼻子,“雁妞,她不喜欢吃生的,炙一下,再叫她吃。”
“为什么只让奴婢吃!”
崩溃的宫女大声质问。
“额……”夏冬春从善如流,“那你大声地说出,要给谁吃?”
刚才还大喊大叫的宫女立刻噤声,从夏冬春不耻下问的那一刻,她已然被同伴孤立。
“呀!还是想要吃独食。”夏冬春稍微惋惜地目光略过没有被挑中的凶手,她们皆松了口气。
“将肉带进来,直接上烙铁,烫熟一层肉,揭下一层肉,喂她吃下一层肉。”
好话不说二遍,雁妞麻利地把硬茬子又拎回来,血撒出一条血路。
“嘭!”
雁妞把硬茬子丢在宫女面前,从炭盆中取出来烧红的烙铁,在鲜血淋漓的皮肉上,烫出了一股白烟。
肉片旋即从血肉上生生揭下,疼得硬茬子一阵痉挛抽搐,喉咙中再次发出痛楚的低吼。
“不就是一死——”
雁妞手比眼快,直接拽脱了宫女的下巴颏,而后用匕首把烫熟的肉片,朝嗓子里捅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