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掩着嘴，但笑不语，任由那宫人死死地瞪着我，意图质证我。
“那哪是毒药，分明是果丹，只不过做成了丸药的形状。”
高臣白了一眼自作聪明的宫人，这结果是宫人从没料到的，他惊愕地呆在原地。
怔忡片刻，他摇着脑袋，仍旧不信这话。
“不可能！如果是果丹，大大方方呈上去就行了，干嘛要偷偷摸摸？那丸药一定是毒药！否则，甄二小姐她怎么会晕过去？”
听了这话，高臣和我笑地更开朗了。
像极了撒谎得逞的小孩子，眉梢眼角都带着得意。
这次，那宫人才真正明白了。
“你……你们竟敢欺君！”
“欺君？皇上何等圣明，自然不会被这雕虫小技惑目。倒是你，服侍甄二小姐怎么一点儿都不尽心。”
“呵……这之间有什么关系？”
宫人冷冷一嗤，完全不去反省他自己，由于疏忽，才被人误导，产生了错误的推测。
时间还富裕，我便大发慈悲地为他解惑。
“甄二小姐厌食有段时间了，果丹消食助消化。日常的膳食也是以酸辣为主，就是图甄二小姐多吃几口饭。咱们一同照顾甄二小姐，你竟然全没发现？”
我说着，走着，不知不觉，成了宫人眼神的焦点。
宫人咽了口口水，这是紧张的表现。他为我的反客为主而紧张。
“可见，你在碎玉轩是别有目的的。那会是什么目的？”
“是我偷懒而已。”
宫人凝视着我，威胁着我，他的眼神告诉我，我如果现在闭嘴，对我对他都是好的。
“若这个问题，你不屑回答我。我反而觉得是我自己多心。可你往回找补了，就说明必有蹊跷。这其中的隐情，若是用刑，自然也能问出来，但是咱们好歹相处这么长时间，我于心不忍，同你玩个游戏吧。我说出几条讯息，对或不对，高大人会在一旁审视。”
“我不会配合你的……”
“第一条——”我打断了宫人的话，随即开始了游戏。
“第一条，你没有给甄二小姐毒药。”
为防止眼神出卖内心，宫人闭上了眼睛，他显然是有经验的。
对于我的这条讯息，宫人轻哼一声，嘲讽的笑意，从嘴角攀爬至眼下，以至于皮肉难以抑制地抽动着。
他轻松的状态表明，我这句话中的内容是真实的。
“毒药是我给的？是高臣大人给的？是内务府总管姜忠敏给的？是皇上给的？是皇后给的？是……”
我说了一长串的名字，宫人听了，将头轻轻点下，无论我说谁，他都点着头，嘲笑在他的脸上晕开，逐渐哈哈大笑起来。
很明显，我说的这些名字，都不是真正的嫌疑人。
但我并不气馁，很快将名字念到了最想说的那几个人身上。
“是果郡王给的？是慎贝勒给的？是熙太嫔给的？是熙太嫔给的吧？下雪那日，她近了甄二小姐的身，有机会把毒药塞过去的，且，如果是熙太嫔，那么甄二小姐一定不会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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