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歪了歪头,摸着嘴角的伤口,那道长长的口子快要顺延到脸庞耳端,是不久前才划破的。
“现在进行到哪里了?”宴清放下那朵玫瑰花站起身来打开天窗,室外的光照射寄进来,屋里一下子敞亮了许多。
[刚被父母抛弃后,下一段剧情应该就是被好朋友捅刀的时候了。]
宴清抿嘴一笑,“正好,想宣泄一下情绪呢。”
“这孩子太懂事了,从小就发觉了自己与别人的差异。一直观察别人的情态说话方面,学习别人身上的情感,所以才会隐瞒了十几年直到现在才被发现。”
[如果如阿清所说是真的话,那么按理来说原主不应该在即将毕业的时候突然被暴露出来“无痛感染者”这个身份。]
宴清手指微微勾起,低笑:“必定是最熟悉的人透露出去的。”
[那么会是谁呢?]
“现在该去教训背叛友情的落水狗了,反正这个透露的人也跑不掉,是吧?”
……
黄昏后的余辉铺撒着大厦的半个身子,暗黄的天色将云层染成一串一串火花,逐渐压低在地面,好像触手可及。
横城中学陆陆续续走出一些学生,宴清戴上黑帽子,将帽垂压低,只留下余光的视野。
穿着白色短袖校服的男生带着一女两男从校门口走来,他有些急躁地四处观望着。
“诶,你说的那怪物呢?我们还想知道那个怪物长什么样,看看与我们到底有什么不同。”
文闻没说话,只是不耐烦地皱起眉,“等等,我先给他打个电话。”
宴清靠在墙上静静地看着他们,裤兜里的电话震动起来,宴清拿出看到屏幕显示的名字,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
“呵呵。”低低地笑了几声,014一看就知道自己的阿清有了整人的想法。
电话打了十几通,终于接通了。
轻柔的声音传过来:
“文哥哥怎么了?你找我有事吗?”
文闻憋住心里的气,压低声道:“我不是喊你来学校门口找我吗?你怎么没来?”
“文哥哥,我不知道呢,你现在在哪里?我现在来找你。”
这边宴清看着文闻那一团人已经快要闹起来,咳了咳几声,然后压细着声音继续道:“要不你先去横城巷95号的小房子里等我,那是我奶奶给我留的房子,我去找你。”
听到“嘟”的一声,宴清勾唇一笑:“上钩了。”
横城巷95号
四合院式的屋子里,文闻看着屋里的摆设,忍不住摸了摸玉器,嘴里还骂骂咧咧道:“宴清这个怪物,居然瞒着我还有套房。”
其他人可不好惯着他,听他嘟嘟囔囔,已经开始心里烦躁起来。
其中的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女生往文闻头上打了一巴掌不耐烦道:“小子你已经浪费我们很多时间了,到底你说的那个怪物什么时候来?”
“别慌别慌,马上就来了。”文闻表面上依然笑嘻嘻地跟着对方说话,不敢有一丝怒言,心里暗暗骂着:等宴清来了,一定让他好看!
刚想着,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其中戴着眼镜,看着就像是个好学生的男生推了推眼镜淡淡道:“我说,要是对方不来,这场游戏就由你来代理了。”
“他肯定来,放心。”文闻回复完,转过身拿出手机立马接听,一阵吼道:“宴清你快点来!再不来,我们的关系就这样掰了吧。”
文闻还没说完,手机里就传来一阵忙音,他不敢说话,只是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一把冷汗。
这边宴清就站在巷子里,用着014的监控功能看着屋子里的情况,眯了眯眼开始一一对应找人。
扎高马尾的女生叫李安娜,虚岁20,是个舞蹈生,曾经辍学过经关系转校重读,辍学原因被校园暴力,当然这是官方说法,真实情况是她致人残疾。
戴眼镜的看着像好学生的男生陆泽渊,虚岁18,还是火箭班的尖子生,学校重点培养的保送生。就是这个学生比较喜欢虐待小动物并恐吓、威胁、强迫他人,以致死。
黄色卷毛男,姓名易白轩,18岁,美术生,外国留学后转学来到现在的学校,转学原因是感到无聊至极,曾在多起校园欺*凌中充当旁观者,造成无数冤案后来自己成为了参与者。
宴清揉了揉眉间,收回目光,看向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十几条未接电话,果然他们等不及了。
屋子里,文闻的表情越来越凝重,他看着仅剩的百分之十格的电,手颤动着不敢动。
“超时了。”陆泽渊低头看了一眼手表,抬起头时眼里已经充满暴躁,“退钱还是你自己上?”
文闻进退两难,他拿到的全部钱已经花给了一个直播博主,哪里还剩什么钱。
“陆哥,你看能不能……”
话还没说完,陆泽渊已经拿起凳子旁桌上的杯子摔过来,直接砸到文闻的脚下,腿一软文闻直接瘫倒在地上,不敢抬头看其他人的脸色。
易白轩静静地坐在一旁没有说话,************************************
夜色渐渐入黑,陆泽轩、李安娜两人洗了手看向静坐在凳子上的易白轩:“视频拍了吧。”
“嗯,先等等。”
易白轩说着站起身来,他举着茶壶来到文闻面前,看着全身上下都是伤的文闻,摇了摇头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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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白轩无趣地丢掉茶壶,看向另外两个人无害地笑着道:“天黑了,是该回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