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上来给刘知县作揖：“大人，已经交代清楚了，但是最近的能买到这些药的地方，来回也要五天。”
刘知县应了一声，这事情是急也不急，五天也就五天吧。
“只是这瘟疫起源一事还要仔细请教一下师爷”
师爷回答：“当然。请这边坐下再谈。”说着，便把刘知县和李冼带到一旁的破败茶馆坐下。原本是间生意红火的茶馆，瘟疫之后便破败地只剩下烂桌子椅子。
“不知大人是想要详细地问些什么呢？”
“瘟疫的起源”
“瘟疫的起源？噢，是多年前突然有人传出一个传言......”
刘知县打断师爷“我是想知道第一个染病的人是谁，是什么身份。在当时可能查到？”
“哎呀，当时是一夜之间就病了十好几人。这第一个染病的人，却不好说啊。”
“那这第一批染病的人可有什么特征？有什么相同的地方？”
“呃，这第一批人嘛，都染上了同一种病。手脚皆逐渐腐烂，人迅速衰弱，不过三日气尽而亡”
“那这批病人都是些什么人？什么身份？”
“酆都城靠山吃山，城中百姓多为采药的人，染病的这一批人都是采药这一批人中比较富有的人。”
李冼觉得有些奇怪“不是说第一批奉上阴司钱的人就是这些比较富有的人吗？怎么他们反倒最先得病啊？”
师爷点点头，后又摇头叹气“第一年的时候确实是他们最积极奉献，但是平安无事到了第二年。第二年不想交了，也是他们反抗得最激烈。瘟疫就先在他们身上肆虐了”
李冼问：“那后来是交了也没用吗？瘟疫一直都驱不掉了吗？”
“有用的，按时交足阴司钱了，得瘟疫的人会少一点，但是生病的人还是源源不断的。”师爷说到这里，声音都有些沙哑。
“没有办法了吗？”
“瘟疫来源于阴司，只能等阴司地狱里的鬼神大人开恩大赦。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刘知县一直看着不远处的水井
“出事之前，他们都是取这井中水饮用吗？”
这谈话跳得有点快，师爷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啊，啊？噢，是啊。这口井打了很多年，又在城中央，城中百姓大多都在此处取水。饮用、洗衣什么的都用它。”
“那之后又在何处取水？”
“城外山下的河”
“水系可与水井相连？”
“相连的。十多年前的师爷就找能人画过城中暗河水系图，酆都城中所有水井都与城外的江有暗河相连。”
“如此，我们便到城外的河去看看吧”刘知县说着便起身要走。
师爷拦了一下刘知县“大人，现在天色也不早了，到城外时定已入夜。夜晚多山瘴，城中百姓从不在夜晚出门的。还是等到明早再去比较妥当。”
“对呀，对呀”李冼附和道“天黑了，野外可危险了。”在酆都城的大晚上他可不想出门，万一真遇上百鬼夜行，他一定会吓死的。
“嗯，明早吧。”他是想早日查明病因，但也不能如此冒进，不能到城的第一天就犯忌讳。便就此作罢。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