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妖化成的司默将军进入四合院中,他却在门外迟迟没有离开,夏日的艳阳透过树影洒了一地的金斑,树叶摇晃,婆娑着唱了首歌曲,送给树下的人。
他心中想的是一人一妖的友情,也是两个人的友情。
突然,远处一只人马吹箫打鼓,锣鼓喧天,走在这条路上人们以不同的眼光向其注视,讨论这又是什么大事,眼看着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这家门前,江怀年立马躲了起来。
长长的车队停在了门口,精致的衣裳,华丽的妆容,从车上下来一个男人,一袭雍容的紫色衣服上面嵌的金丝与阳光辉应,他走进门前,轻轻叩响了大门。
江怀年现在墙角处撇了一眼,便知此事不好,只因此人中庭过短,印堂发紫,山根……额,没有山根,且颧骨突出,必是大凶之象!
“有人吗?”
“十来年了,早就没人了吧?”一个是从自顾自的抠着手。
但他不顾身旁人的提醒,继续敲着门。
“是谁呀?”屋里传来了一声苍老的声音。
片刻后,颜大人打开了门,门外是一个看起来三十来岁眉眼带笑的人“小人参见颜大人。”
“哪来什么颜大人?你是谁啊?”突然,那老人变得一脸严肃,表示自己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大人莫怪,在下是司将军的儿子,司漾,听闻我父亲生前与您最为交好,今日特地拜访。”颜丞煦还没来得及做出决定,就被一把推开,司漾带着身后的大批侍从闯进门来,渐渐涌进了整个四合院,“果然,这里妖气冲天。”一位贼眉鼠眼的老道长手握拂尘搭在左臂上,另一只手捋着自己的山羊胡说。
“颜大人,您还不知道吧,您这里可藏了只妖,今日我们为保天下太平,特地来帮你除妖。”司漾一脸得意。
院外江怀年的一听这话,心知此事不好。提前咬破了右手中指,拿出黄纸画了一张封妖印。
屋内吵吵嚷嚷的,仿佛已经开了一场大战。屋中的“司将军”也没闲着,为了保护颜大人,随手拿了把武器,便冲了出来。
在场聪明的人都知道,今日免不了一场恶战,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道长一见屋中出来的人,嘿嘿一笑道:“这不就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司漾朝着道长的正前方望去,眼前的人不正是自己的父亲吗?
为何道长说他是妖?她回忆起是15年前,父亲惨死疆场的场景,他的父亲早就不在了,便同道长一块嚷嚷着:“颜丞煦,你怎么能在家里藏妖?你想让他为祸人间吗?”
颜丞煦缓缓的抬开眼睛,强大的气场分散出来,琥珀色的眸子中还带着几分迷茫。他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指着这个不孝子:“你在胡说什么?这是你父亲啊!”
“颜丞煦!你不要被眼前的假象所迷惑了!”司漾越来越咄咄逼人。
此时的江怀年正悄悄地趴在房顶上,注视着远处的一切,他正准备找好时机出手。
“你和妖孽待在一起,妖魔本是邪物,除非你本不是好人!想要与这妖共同霍乱世间罢了!”眼前的狐妖,正是司漾的父亲,司默的模样。
“你不要被别人的话所迷惑,你个不孝子!”颜丞煦瞪大了双眼,一巴掌抽在司漾脸上。
“恶心!身为一朝大官,竟然这样维护一只妖!”说着,他抽出腰中的佩剑,朝着司默刺去。
道长也立刻上前帮忙,拿来镇妖符,贴在四合院的四面墙壁上,达到减弱妖功力的效果。
颜丞煦怎么会看着自己要好的朋友受伤,他一下子冲到司漾前面,抱住司默,帮他挡住了这一剑,意昂剑穿过了老者的身体,在他身上留下了大大的裂缝。
随之,他一下子倒在地上。
司默整个人都呆住了,他相信江怀年说的血光之灾,却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他抱住了自己的老朋友,跪在地上痛哭起来:“呜呜…你做什么?他们都说,说我是妖了,呜哇哇哇……为什么要救我。”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脸上传来颜丞煦虚弱的声音,“你白天化作司默,晚上又化回原型,我愧对你的主人,就不能再愧对于你了,……”
“……那你为什么要帮我挡住啊呜呜啊啊啊啊!”司默怒吼了一声。
瞳孔中充满了血色,就像马上要大开杀戒,江怀年也气的不行,他紧皱着眉头注视着一切,合上眼睛片刻凝神,又立即睁开,深沉中已经展开了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