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一笑,露出与他的年龄极不相称的一口白牙来,让郑明觉得怪怪的。
“你问我呀,”
老者捋了捋胸前的白须,淡淡一笑说:“我姓姬,姬昌的姬,叫姬昌,姬昌的昌,我是岐山人。”
郑明听了一笑,不由想起小沈阳的段子来:沈是沈阳的沈、阳是沈阳的阳~~~还不过涅,不由得想起来帝都那什么委的***来,心说自己亏了不是贪官,不然~~~丫的这联想的也够快的,不知与柳传志有毛关系未?
可是一时思虑过度,脑袋里好像给塞了一团乱麻。
神瑛侍者---那个曹沾接过话来:“是岐山的姬昌先祖。”
“不对啊,那个曹兄,你贵姓曹,人家姓鸡——哎,对了,哪个鸡?不会是鸡鸭那个······”,见曹沾变色,马上闭嘴。
“姓姬,臣女姬,现在从左到右讲就是女臣姬。”
老者呷了一口酒,见郑明呆呆的不说话,又说:“有一本书叫周公解梦,那个作者是谁你知道吧?”
郑明心说:小子爱读的就是历史,做周公解梦的是周文王第四个儿子,名旦,他当年还与高他两届的叔伯童鞋(就是校友)唐老大开玩笑说:周公解梦的作者是鸡蛋不是鸭蛋~~~
等~~~等~~~等一下先~~~
周文王?周文王!周文王!!!
当年他泡图书馆最喜欢的就是周易,而周易是文王幽居羑里时候写的大作!可以毫不谦虚的说,种花家能够几千上万年绵延不断的走到今天,那绝对是这诞生于河图洛书的周易的功劳!按照种花家那野外甥说就是:你滴功劳大大滴!
哦地哪个天神?
一千多年以后才相继有了李耳、孔老二、释迦牟尼······
不过咱们的宝贝疙瘩喜欢对任何事情提出异议,所以他也算异类、或许是异鬼······
“这个文王,那个周公解梦的作者真的是您的儿子?”
老者——哦、文王一笑说:“他爱做梦,也爱讲梦,不过实话讲,现在的那是后人给添了不少砖、加了不少瓦,嘿嘿嘿,这个这个,那什么你懂得,现在话讲是集体智慧。”
“哦······”
郑明一边下意识的回话,一边暗自思讨:这位几千年前的老妖精不但晓得你懂得,还~~~还那什么~~~晕!
“那文王您前世一定是鱼了,听说当年姜太公钓鱼,鱼没上钩,好像是您让那什么给那什么了吧······”
尴尬中,一时竟无人搭腔。
咱们的宝贝疙瘩见人家不接话茬,也只好给自己找了个喝水的由头。
见大家都不说话,文王一笑说:“非也,姜尚是我老人家发现的,他这个人现代话讲也是很非常的悲催,都快六十了才冒出来;之前做过很多事,包括做伪商人,所以他贩猪羊快、卖羊猪快,猪羊都卖忌杀生,气得他五十八岁才娶的婆娘都自动解约逃跑,呵呵,他这经历有够悲催的吧?”
“倒也是,”郑明点点头说:“可是他的著名案例是愿者上钩啊。”
“可是你知道他为了愿者上钩自愿在水边泡了多长时辰?”
“十天八天······不会是十年八年吧?”
“时辰这个东东可是比金子还贵的,可是姜尚这个大颥没白费金子。”
“您说那个姜子牙是个大奔头?”
“然。”
“您那时候也这么沟通······交流么?”
“我那个时代沟通简单些,不像现在,不过我也会与时俱进呀。”
“那您那个时候有人写书么?比方像雪芹先生这样的人?”
“有啊,我们用金文写在铜合或者玉片上,殷人写在龟甲上,再往前的夏,主要是在石片或者是玉片上,陶器上的文字很少,再再往前嘛,一般石头上也有。”
“我叫郑明,我是有身份证的,您有什么证明?”
文王淡淡一笑,打怀里掏出几片东西来放在桌上。
郑明俯眼一看,桌子上摆着三片东西,一片骨片是大概的椭圆形、一片玉片是正圆形,还有一个闪着青色幽光的像壶一样的东西。
文王轻咳了一声说:“骨片是殷人写的,玉片是我写的,那个青色的是铜酒器,现代叫青铜器,是我的儿子们给我的。”
“那你们那时有图书馆么?”
“现代叫图书馆,我们那时候有专门的人管理,现代叫管理员吧。”
“这个也能证明么?”
“能啊,周最后一个管理员叫李耳,后世的人称呼他为老子。”
“老子!”
咱们的宝贝疙瘩自己感觉眼睛可能成了庆丰——包子!
“你看,你请喝酒,我什么也没拿,按照你们帝都百姓AA的习惯,我就把这几片东西送给你吧,就当是酒钱。”
还没等郑明吃惊,边上的曹沾打怀里掏出一块玉来,还有一圈银色的绳子,也不容看,就给咱们的宝贝疙瘩戴上了;他身边的孟玉珠却一扭身,似乎打口里吐出来一件什么物件,转过来张开手却见一散发着金黄色光芒的珠子在她的手里。
“郑先生,我那个玉瓶就送给你了,再送一枚珠子吧,也表一下心意。”
咱们的宝贝疙瘩此刻不仅目瞪口呆、而且张口结舌!
喵了个咪的娘希匹!郑明做这个鬼,真值!
脑海里突的显现出来老赵和那个牛群还有丹丹姐玩公鸡下蛋的画面。
曹沾不愧是神瑛侍者,飞速并且安稳的把一干东东全部收在郑明的背包里,又重新摆弄了一番桌上的酒菜,然后说:“可否开始了,请文王示下。”
文王又淡淡一笑说:“那个珠子不错,装起来为毛?”不等曹沾回答,又打怀里掏出一件物件来放在桌上说:“今晚的月光不太亮,就借这个添点彩头吧。”
郑明不由朝桌上望去,在淡淡的月光下,一块如泰森的拳头般大小的红色石头在淡淡的月光映照下正不断的散发出红色的光芒。
不等郑明清醒,文王举起酒杯来说:“桌上我的年龄最大,今天有幸识得殷郊的后人,感觉很非常的爽歪歪,干杯!”
郑明忙不迭拿起酒杯来扬脖就干,可是酒杯都底朝上了,那酒却是源源不断的朝嘴里流,郑明无奈也只好任他去了。
不过他却不知道身旁的周文王正自那里做指尖对掐的游戏。
好不容易喝完了一杯酒,咱们的宝贝疙瘩长出了一口气,却感觉一丝酒气也没有,反倒觉得口内甘甜还有一股不知名的香气环绕。
不过他脑子里却马上记起了文王的一句话,心里奇怪马上脱口而出:“殷郊是哪一个?我怎么是他的后人?为什么他姓殷而我却姓郑?”
文王还是淡淡一笑说:“你应该改名字叫问号了。”
郑明嘻嘻一笑说:“愿在灯下死、做鬼要明白。”
“你的灯在哪里?”
“在桌上。”
咱们的宝贝疙瘩指了指桌上正闪耀着红色光芒的石头说。见文王不说话,马上回身打背包里掏出来那枚珠子来 ,放在那闪着七色光芒的石头边上,说:“这回这灯够亮光了吧?”
文王略一沉吟,正色问道:“你这么不怕死,难不成真的对这尘世没有丝毫留恋?”
郑明一怔,却也没有怕意,朗声说道:“不怕死是真的,可是怕疼也不假;至于您老人家说的留恋,那太多了,但都拦不住我,心里耿耿挂念的是我辛苦二十余年做的一件事,为了这件事我倾家荡产、妻离子散,但也没拦住我;只是可惜了,我的脑袋里长了个瘤子,估计现在的技术解决不了,况且我也没有那么多钱······好了,反正我也是鬼了,如今头也不痛了、眼也不花了,心脏也不跳了······”
正说间突的感觉胸腔里面一阵特别有节奏的咚咚声,安奈不住不由的把眼看去:却见自己胸腔那两扇排骨中间一个暗红色的东西正一紧一松的搏动着,连着的两根管子也随着跳。
说嘴打嘴!
郑明大异,抬眼问文王:“请问鬼有心跳吗?”
文王微微一笑说:“你刚刚过来的世界有很多鬼,可他们都人摸人样的,你说对不?”
郑明一想也对,嘴上却还犹疑:“可是······”
文王赶忙拦住他说:“不要可是了,说说你费了二十多年功夫做过的那件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