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五人吃过早饭后,丁程鑫和贺峻霖就下山了。
两人在南林找了很久,都没看到师父的踪影。回去的路上,贺峻霖低头丧气的,丁程鑫也心情沉重。
“别愁眉苦脸的了,贺儿,没有消息就是现在最好的消息了。也许师父只是找个地方躲起来疗伤了,等他伤好了应该就回来了。”丁程鑫勉强地笑了笑。
“阿程哥,我没事。你笑不出来的话还是别笑了吧,让人看着心疼……”贺峻霖看着丁程鑫说。
贺峻霖:“阿程哥,你觉得真的只是妖兽做的吗?”
丁程鑫:“……我不知道。”
贺峻霖:“那师父怎么不见了,而且连一封信都不给我们写呢?”
丁程鑫摸了摸贺峻霖的头,没再说什么,两人就继续往回走。
刚进门,宋亚轩就扑了上来,“丁哥,贺儿,翔哥…翔哥他……”话没说完,宋亚轩就开始哭了。
丁程鑫赶紧拉开宋亚轩,“浩翔他怎么了?”
可宋亚轩哭得停不下来,想说也说不出。
贺峻霖:“你先别哭了,严浩翔到底怎么了!”
“浩翔被他父母带走了,”张真源也走了出来,他的脸上也满是悲伤,“对不起,丁哥,是我没看好他……”
丁程鑫顿了顿,走到张真源面前说:“这不关你的事,和他父母回家也挺好的,总好过在这里受苦……”
张真源听丁程鑫这么说,猛然抓住了他的手,“丁哥,我不走,你也不能赶我走!”贺峻霖也赶紧跑到丁程鑫身边说了一样的话。
丁程鑫摸了摸两个人的头,说:“你们还是回去吧,你们还有父母,还有你们的家,留在这里只能是受罪。”
“那你呢,阿程哥?”贺峻霖。
丁程鑫:“我不走,少定山就是我的家,我要留在家里等师父回来。”
张真源:“丁哥,少定山也是我们的家啊,我们也要留在这儿等师父回来。”
两个人都哭着呐喊着。
丁程鑫的眼眶也湿润了,“好,我答应你们,我不赶你们走。”
午饭过后,少定山的所有劳工都一起去找了丁程鑫他们。
“小丁啊,你看,这个……”领头的人很为难的说。
丁程鑫自然知道他们想说什么,他们也是普通人家,也有自己的一家人需要养……
丁程鑫没再多说,拿出一些银钱来给了他们,让他们自己下山去另谋出路。
总人都走后,还留下了一个人。
宋亚轩:“你怎么还不走啊?”
丁程鑫闻声转过头去,发现是刘耀文。
刘耀文没有理会宋亚轩,走到丁程鑫面前问他:“丁哥,你之前说的还作数吗?”
丁程鑫顿了顿,“作数……”丁程鑫知道,刘耀文也是无家可归的人。
刘耀文笑了笑,喊了一声“师兄。”
其他三人很疑惑,问丁程鑫这是怎么回事。丁程鑫便跟他们说了事情的经过……
下午,贺峻霖的父母和张真源的父母也相继来了,自然都是来带自己的儿子回家的。但两人都没有同意。
贺峻霖跪在地上不停地给父母磕头,求父母让他留下,他还说师父一定会回来的。看着儿子的头都磕红了,贺峻霖的父母也于心不忍。在他的额头磕出xue来前把他拉了起来,没有办法地同意了。
张真源的父母来时,张真源试图和父母交涉一下,但张父就是要带他走,还说要给他换个门派。张真源没有办法,只能跪在地上求他父亲,“父亲!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很听你的话,无论我想不想做,只要是你给我安排的我都做了。但这次,请恕儿子不能听你的话!我从来没求过你什么,这次,算我求你了。我不走……”张父听儿子这么说,多少也有了些动摇。确实,他一直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儿子身上,却从来没有问过儿子愿不愿意。看着跪在地上的张真源,张父叹了口气,便离开了。
角落里,丁程鑫看到了贺峻霖和张真源恳求父母的全过程。泪水,不停地流,他用牙齿狠狠地咬住了自己手 ,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晚上,五人坐在大通铺上,但原本应该是六个人的。贺峻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问丁程鑫接下来他们该怎么办。丁程鑫递了一个冰袋给贺峻霖。
“小心点,有点凉,”然后又对大家说,“既然我们几个都不走,那我们就得把少定山给守住了。师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但在师父回来前,少定山得靠我们撑下去。现在师兄们不在了,我们剩的银两也不多了,我们得自己去挣钱。明天我们到处去看看,一些闲置的、没用了的东西都可以拿到山下去卖。还有师兄们之前种的草药也可以拿一些去卖。总会有办法的……”
众人聊了很久后才睡觉。
这几天大家都累坏了,刚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丁程鑫看了看熟睡的众人,又转头看着窗外的月亮,一滴泪水从眼角流了下来。丁程鑫一把抹掉眼泪,钻进被窝里就睡。
年龄是一点点增长的,但少年的成长却总是只在一瞬间……
(一个月后)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五个人都成长了不少,他们已经逐渐开始适应这种生活了。丁程鑫给大家做好一日三餐,还有其他的一些工作;张真源和贺峻霖下山去卖草药,偶尔其他人也会一起去,回来时就买些菜;宋亚轩和刘耀文就留在山上帮丁程鑫一起干活还有打打杂什么的。闲下来的大家时候就一起修炼。每个人都很认真地修炼,因为他们都想保护好彼此,保护好他们的家。
冬天总归是有些难熬的,菜也缺,柴火也缺,草药也缺……但很快春天就要来了,山上剩的草药还够他们撑一段时间,等春天到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师父,你知道吗?我们守住了少定山,守住了我们的家。你放心,只要我们还在,少定山就不会倒。我们都会等你回来的……师父,我想你了。”丁程鑫看着白茫茫的天笑了。
“丁程鑫!”
丁程鑫顺着声音的方向过去,看见一个人跑了过来。
“马嘉祺?”
马嘉祺跑到丁程鑫面前才停了下来,大喘了几口气后说:“丁程鑫,我来找你了。”马嘉祺的脸上洋溢着笑容。
宋亚轩和刘耀文听到声音,也跑了出来,“丁哥,他是谁啊?”
丁程鑫给他们介绍了一下马嘉祺。
介绍完后,丁程鑫转头问马嘉祺,“你来干什么啊?”
马嘉祺:“我来拜师啊。”
丁程鑫:“拜师?你还是回去吧,我之前没给师父说过让你拜师的事,而现在师父还没回来,我可不能做他的主。”其实那次历练回来后,丁程鑫找时间就跟师父说了马嘉祺的事,只是……今时不同往日。
马嘉祺:“明明是你让我来的,现在又让我走,你这是什么意思?”
丁程鑫:“唉……,你难道不知道少定山的现状吗?留在这儿是要吃苦的。”
马嘉祺:“我就是来吃苦的。而且,对我来说,你们这儿的苦又算得了什么?”
丁程鑫想起了马嘉祺之前的经历,于是叹了一口气说:“算了算了,你想留下就留下吧……不过先说好,留下可是要帮忙干活的。”
马嘉祺:“我知道了,阿程。”
丁程鑫听马嘉祺这么喊他,突然愣了一下,“咳咳,马嘉祺,你生辰是什么时候?”
马嘉祺说了之后反问丁程鑫,“阿程你呢?”
丁程鑫:“别阿程阿程的,你比我小,就跟耀文他们一样叫我丁哥。”
马嘉祺就只笑了笑,没说话。然后便转头笑着对宋亚轩和刘耀文说:“你们好,很高兴认识你们。”
“你好,我是宋亚轩。”
“刘耀文。”
丁程鑫:“亚轩,你先带他去房间里收拾下行李,等会儿回来和我一起洗菜。”
宋亚轩便带着马嘉祺走。刚走了没两步,宋亚轩又转头问道:“丁哥,他住哪个房间啊?”
丁程鑫正在交代刘耀文事情,听到亚轩喊他,两人便双双转过头看向亚轩,“呃…就住你原来住那个房间。”
自那天晚上以后,五个人一直都住在一起,亚轩原来住那间房自然也就空了出来。
宋亚轩带着马嘉祺到了他的房间,便要跑回去找丁程鑫,马嘉祺却拉住了他,“等等,亚轩,你能跟我说说你现在住哪儿吗?”马嘉祺笑着问。
宋亚轩:“我们几个都住在隔壁,那是丁哥的房间。”
马嘉祺:“隔壁啊……”
宋亚轩:“那个,我能走了吗?丁哥还在等我呢。”
马嘉祺急忙松了手,笑着说:“赶紧去吧,我收拾好了也会去帮忙的。”
“好。”然后宋亚轩就跑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马嘉祺收拾好了,便打算去帮忙。刚到厨房,便发现多了两个人。
“啊,他来了。”宋亚轩对旁边的贺峻霖说。
“你们好,我是马嘉祺。”马嘉祺笑着对张真源和贺峻霖说。
张真源正蹲在地上往火灶里添柴,听见马嘉祺跟他打招呼,立马就站了起来,“你好,我是张真源。”
贺峻霖也走上前来说:“你好,我是贺峻霖。”
“很高兴认识你们。”
……
过了一会儿,饭做好了,几个人把饭菜都都端到了饭堂。
待众人都坐下后,贺峻霖站了起来,“咳咳,大家听我说两句,今天我们少定山来了新朋友,让我们共同举杯,欢迎马嘉祺的到来……”
“贺儿,我没杯子怎么办?”坐在贺峻霖旁边的宋亚轩小声问道。
丁程鑫:“行了行了,赶紧吃饭,再啰嗦,等会儿就让你去洗碗。”
贺峻霖:“别呀,丁哥,我这就吃。”
丁程鑫:“你看你张哥,吃饭的时候就没那么多话说。”
张真源正好好吃着他的饭,突然就听到丁哥叫了他一声。他把嘴里的饭吞下后问道,“怎么了,丁哥?”
丁程鑫:“没怎么,赶紧吃饭吧。”
马嘉祺轻轻笑了一声,刘耀文看见了,便问他:“你笑什么?”
马嘉祺:“没什么,赶紧吃饭吧。”
晚上,众人又坐在大通铺上聊天,这仿佛已成了他们睡前必做的事情。
刚好丁程鑫去洗澡的时候,五人都聚在了大通铺上。
贺峻霖:“小马哥,我能这么叫你吗?”
马嘉祺笑了笑,“可以。”
宋亚轩:“小马哥,你能跟我们说说你和丁哥是怎么认识的吗?”
马嘉祺:“那可说来话长了……”
马嘉祺便把自己的故事告诉了大家,说完后还笑了笑。
贺峻霖:“啊……他们好过分啊!”
宋亚轩:“就是就是。”
刘耀文:“要是有人敢这么欺负我,我就像丁哥那样几拳把他们打趴下。”说着,还挥了挥自己的拳头。
张真源:“哈哈哈……耀文,就你这小胳膊小腿还把人给打趴下呢?别到时候被别人打哭了才来找我们给你报仇。”
刘耀文:“张哥!”
看着刘耀文“生气”的模样,张真源笑得更欢了,“不行,我要笑死了,我得缓缓……”
马嘉祺看着眼前的这几人,笑了,“那我都跟你们说过我的故事了,你们能给我说说你们的故事吗?”
贺峻霖:“正好,耀文还没说过你的故事呢,今天可以再听一个新的故事了。”
贺峻霖、宋亚轩和张真源简单地把自己的故事说了一遍,他们都想听刘耀文的故事。
刘耀文说完后,众人都有些心疼他。
刘耀文:“停,打住,别这样看着我,我才不要你们来可怜我……哎?也不对,谁说我可怜了。”
宋亚轩笑着说:“你自己说的啊。”
刘耀文:“我才没说。”
……
马嘉祺也明白了,这里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但他们现在都能平淡地把它说出来,他们都在坚强地活着,坚强地与命运抗争着……
“少定山真好啊!”马嘉祺心想。
马嘉祺:“对了,你们知道阿程的故事吗?我觉得阿程总是很乐观,他小时候应该过得挺开心的吧?”
贺峻霖:“不,我们都不知道,我们之前问过阿程哥很多次,但他怎么也不肯说。”
宋亚轩正在犹豫要不要说的时候,丁程鑫就进来了,“贺儿,叫我干嘛?”
贺峻霖:“我没叫你,我们刚刚在讲故事呢!”
丁程鑫也走到大通铺上坐下了。
“阿程哥,你知不知道小马哥是个O?”贺峻霖看见丁程鑫满脸疑惑,便继续说,“哈哈,我就知道。”
“你是O?你之前怎么没跟我说过?”丁程鑫忽然意识到不对,别人干嘛要特意跟自己说他的性别啊,再说他们也不是很熟,“哎…不对…不是……好像你也没必要跟我说…”
马嘉祺笑了笑,“那你能跟我说说你是什么性别吗?”
“我们几个都还没分化呢,除了……”丁程鑫突然就停了下来。
贺峻霖也低下了头。
“好了好了,丁哥,刚才马嘉祺正在问你的故事呢,你真的不跟我们分享一下?”宋亚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