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毒药,解药也就成了毒药,给宫远徵当药人的那段日子,我的全身的血液都泡成了毒药。或许是因为雪宫的人天生体寒,所以那些毒素便在我的血液里缓慢的流通,我并不清楚自己的血有多么大的毒性。直到我眼睁睁地看着万俟哀疼得浑身抽搐,倒在地上打滚,最后生生化成一摊血水。
宫远徵用划掉自己的一小片衣角给我的手腕包扎。
宫远徵“以后别这么轻易伤害自己,我这里有各种各样的毒药,你若想折磨人,只需要一句话,我便可以替你做到。”
我看了看地上的那滩血水,忍不住红了眼睛看向宫远徵。
雪童子幼年“哥哥,我全身都是毒,以后会不会伤到你啊?”
宫远徵看着我眼眶湿润,心不由得一疼,听到我在担心什么,忍不住勾了勾唇。
宫远徵“我还当是什么呢?你身上的那些毒都是我研制出来的,我怎么可能会中你的毒。不过以后,你就只能和我绑死在一起了,不然你的血不小心让无辜人中了毒,我不在可没法救。”
宫尚角睁着一双死鱼眼看了一眼和宫远徵贴贴的我,只是觉得我们两个关系好得过分。但直男的世界根本不清楚宫远徵早就被我拐跑了。
我们赶到了月宫,堵住了偷窃月宫机密的寒鸦柒和上官浅。上官浅根本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她爱的从来都只有自己,无锋亦或是宫门,谁赢都跟她关系不大。她也是为了无量流火才来到的后山,可是看到宫尚角的那刻起,她的心里的确是有些难过,难过明明她已经把许多事情都坦白给宫尚角,有心真的把自己隶属于他,可是宫尚角依旧什么都瞒着她。
上官浅“宫二先生到底不曾信任过我。”
上官浅的眼里写满了绝望和委屈,她是自私的,根本不觉得自己有错,她一边想着为什么宫子羽能那么爱云为衫,却从不思考云为衫值得被爱。也许上官浅知道半月之绳其实无害会和云为衫做出一样的选择,可是天底下没有如果,所有人都在瞒着她,而她也在畏惧死亡里选择了和他们截然不同的道路。
若是云为衫不曾知道半月之绳无毒,或许她和上官浅的作为没有区别,可是事情已经到了如今的地步。宫尚角复杂地看了一眼上官浅。
宫尚角“我要我如何信你?”
眼泪顺着上官浅的眼眶轻轻浅浅地滑落,她靠近宫尚角的耳边,小声道。
上官浅“我有了你的孩子。”
宫尚角心软了,选择放上官浅走,但寒鸦柒就没有那么好过了。
龙套“浅浅。”
寒鸦柒在被宫尚角杀死前叫了一声上官浅,上官浅边跑边飞快地回头看了他一眼。寒鸦柒满足地笑了。
刺客最致命的是不能动感情,这是寒鸦柒教会上官浅的,可是同时,他也在庆幸,庆幸上官浅并非真的那么心狠无情。
解决完月宫的事情以后,我们赶去了花宫支援花公子。花公子无能了一辈子,心法武功样样不精通,为了拖住悲旭,他选择自爆来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