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闷哼过后,他伸出微微发抖的手来操控着那些流出来的鲜血。
那血色凝在空中,随即化作一团气体自司念唇齿而入。
她白如纸色的脸瞬间便有了血色。
司徒单勾起嘴角,随即又施法渡过修为给她。
正如所见,他并非什么普通凡人。
司念于他而言,也并非简单的媒妁之言的交情。
这段缘,是始于五万年的那段劫起。
自那日起,他便将司念日日挂在心头,她喜他喜,她悲他悲。
他自化形以来,便日日默默护着她。
她不知,但他却甘之如饴。
司念情况好转,他便安心。
司徒单咳咳咳!
司徒单掩嘴轻咳了几声,怕打扰到司念,他欲到门外去。
但一丝恍惚,他又警觉起来。
是蝶衣。
他不知蝶衣是何来历,又有什么目的。
但是蝶衣对司念如此关注,而这时刻司念又突然这般险境,他很难不把这些事情牵扯到蝶衣身上去。
他踱步转身,手中已悄然聚起一团气焰,转身之际,瞬时抛了出去。
蝶衣躲闪不及,被打中肩膀。
司徒单不罢休,化形追了上前。
正巧赶回来的阿菁推门进来,不见司徒单的身影,小声嘀咕纳闷起来。
她看着地上沾着血迹的利刃,忍不住惊呼起来。
连忙跑到床边去看司念。
司念眼珠幽转,下一秒她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了面前些许惊吓的阿菁。
阿菁小姐,太好了,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司念阿菁,我这是怎么了?
司念思绪还有些飘忽,发呆了许久还是没想到自己怎么会睡在这里。
——
司徒单别跑了,如果你不想死,最好如实招来。
司徒单掌开折扇,摇扇走来。
蝶衣捂着肩头中伤的伤口,俯地喘着粗气。
尽管蝶衣对司念没有什么坏念头,但是她并不打算向面前这人坦白相告,因为除了容昊,她不相信任何人。
蝶衣要杀便杀,哪儿来那么多废话。
司徒单许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本还摇扇的动作突然一滞。
蝶衣趁机逃走,司徒单看着她的背影,并未追上去。
他低头神情晃过一丝落寞,随即又恢复如初。
心头的伤口不易恢复,他需静休几日。
转身间,他身后悄然间站了一人。
他心头一惊,随即又掩下慌乱。
司徒单你是谁?
面前这人戴着一副面具,面具下的阴影透出漆黑的双眸,让人实在看不真切。
但他并未多言,只是勾了勾嘴角,随即向司徒单动起手来。
司徒单招式未得反应,连连被他压制,再加上自己本就虚弱,更是不敌对方。
几个回合下来,司徒单被一掌击中,卧倒在地。
司徒单你到底是谁?
司徒单捂着胸口,止不住又咳出来。
容昊抚了抚衣袖,从袖中拿出一物,随即扔向司徒单。
司徒单接过那小玉瓶,拿出里面的东西,才发现是灵丸。
他识得这味药,灵丸对于心脉来说,是难得的良药,但为何给他?
他抬头再看时,面前已经没有任何人的踪影。
偌大的树林里,只听得漱漱叶落。
真奇怪,打伤他,又要给他如此珍贵的灵药。
在确认这药没有任何问题后,他服用下去。
随后运气调理生息,果然如脱胎换骨一般,心脉完全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