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地女子阿昊。
容昊湮灭蝶衣传消息时飞来的灵蝶,整理了一下面容,转身迎上赤地。
荣昊仙君师父,怎么了?
他眉眼带笑,柔情似水,看着眼前这个费劲力气求来的人,他喜形于色。
赤地注视着他的眼睛,随即浅浅一笑,摇摇头道。
赤地女子阿昊,你变了。
荣昊仙君哦?师父何出此言?
赤地女子坐到一旁的石桌前,给面前的容昊倒了杯茶。
赤地女子你从来都不会把什么事情埋在心里,现在却是一脸忧心忡忡,但还对师父只字不提。我们阿昊,这是长大了?
赤地女子打趣道,眉眼间的试探,还是没能让容昊说出什么。
荣昊仙君哪儿有,师父说笑了。只是师父养伤的这些时日里,我多来无言肃穆,现在师父好好地出现在我面前,我倒是高兴还来不及。
赤地饮下一杯茶,容昊完言时,她顿了顿,又轻轻放下茶杯。
赤地女子那便好,阿昊若是有什么忧心事,大可向师父诉说。
赤地起身来,回了屋。
容昊看着她,又看看面前的茶杯,轻轻叹了口气。
他能有什么忧心事?
师父在身边,整日里都能陪着她,这便是他全部的心愿。
可是刚才蝶衣来信说,司念突然毫无征兆地昏迷不醒。
他心里一拧,顿时乱心绪。
他居然有一天突然看不透自己了。
他的心里好像并没有因为师父的回归而被填满,他这是怎么了?
他拔出一旁的利剑,在萧萧落叶的竹林里,他凌厉出剑。
可是不解郁闷,他还是出了这野外竹林。
——
司念昏睡了大半日,还是不见醒来的征兆。
司崇着急地不停叹气。
外面的大夫都排到了司府门外去,司崇重金寻医,可这些大夫都是一脸疑惑,然后摇摇头说,司小姐脉象平稳,但又有些奇怪的异象,无对症。
司崇更加焦急,拍手跺脚,大半日里茶饭不思。
司府门口挤进一人来。
是司徒单。
他大步跑过来,看到司崇的模样,他便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他自告奋勇地走上前去。
司徒单司伯父,我自小便习得一些医术,我想替司念诊断一下,许能看出些眉头。
病急乱投医,司崇急得团团转,只是摆摆手便允了他去替司念诊断。
司徒单只是……
司徒单扫了扫这屋子里满满的人。
司崇要什么直接说,我派人去安排。
司徒单这屋里空气本就稀薄,这么多人挤在这一间屋子里,恐怕对司念也不太好。
司崇那都出去都出去!阿菁你留下听他的吩咐。
阿菁是,老爷。
众人散去,司徒单看着司念,心疼地皱着眉头。
司徒单阿菁姑娘,我想请你去外面打一盆热水。
阿菁是,司徒公子。
阿菁得令,立刻端了盆出去。
司徒单看着安静昏睡的司念,跪在床边,轻轻抚着她的脸颊。
司徒单念念,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任何人都不能伤害你。
他轻轻将一个吻落在她的白皙的额头上。
随即视线落在一旁的医用刀上。
他拿起刀片,神情淡漠地扯开衣服,毫不犹豫地将刀子插在心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