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多年前,荆州有两户有钱人,一户姓段,一户姓李。
只是段家世代单传,到了这一辈只生了个女儿不说,还是个痴傻的。
本以为香火要就此断送,可碰巧,李家的二儿子在前段时间摔断了腿,落了个终身残疾。
我像个透明人,看着坐在轮椅上的李怀瑾入赘进了段家的门,而和他拜堂的人,有着和我一模一样的脸,只不过是个傻子。
原来李怀瑾当真在很早以前就认识我。
可在洞房时,李怀瑾环顾四周,当确定没其他人之后,就站了起来。
他端着合欢酒,耐心的教着女子该如何端。
我怔怔的望着这一幕,泪倏的留下。
原来一个是装残,一个是真傻。
一股剧痛传来,我睁眼又看见面露痛苦之色的李怀瑾。
这是属于我一个人的李怀瑾。
他一手放上我的后脑勺,强行将我的脸按入他的胸口,不让我在看见他的狼狈之样。
眼前一花,我似乎又看见了坐在轮椅上的李怀瑾。
他被人绑着,丢进了段家的祖坟,却丝毫没有反抗的意识。
“快点埋,不然天亮就功亏一篑了。”一老爷模样的人道。
“可是老爷,他毕竟是李家的二公子。”
“什么二公子,他现在不过是废人一个,。”
尽管我知道这是已经发生了的事,可看着李怀瑾毫无还手之力,我的心还是像针扎一样疼。
画面一转,段家小姐的痴呆病,被山上的道士给治好了,只是她的记忆也随之失去了。
而段家又迎来了,上百年的繁荣昌盛。
我不知昨晚的闹剧是如何收场的,只是晕过去的最后一秒,我的大脑一直在告诉我,抓紧李怀瑾的手,千万不能放。
但今早醒来时,我身边空无一人。我的心仿佛跌到了谷底。
“他在哪儿?”嗓子撕扯般的疼痛感传来。
“恒儿,人鬼殊途,你莫要再问了。”
“我问你在哪儿?”
我爹转过身,背对着我,一副不容商量的模样。
“哼!”我轻笑道;“当初非要迎他进门的是你,现下赶他走的也是你,恐怕那些成年旧案,你比我清楚的多吧!”
当我赶到段家新迁入的坟地时,周围已经围满了人。
李怀瑾被绑在高台之上,身后的坟墓已经挖开,只等着正午时分的到来。
我冲上前去,推开周围的人,“我段家的事,还不需要这么多外人来指手画脚。”
一头发花白的妇人,雨泪俱下道:“这可不只是你一家的事,这个恶鬼前几天害死了我儿,道长来做法的时候发现了,你还想抵赖。”
我转头看向谢锦书,可他低头闭着眼,一副累极的模样。
那妇人身旁的年轻女子开口道;“我丈夫死的不明不白,今天,这恶鬼必须魂飞魄散,给我夫君偿命。”
死人?我想起某夜我惊醒时,李怀瑾不在身侧。
周围呼喊杀了李怀瑾的呼声越来越高。
平时大事小事都有李怀瑾,现在没了他,我也就像是失去了主心骨。
李怀瑾,我在心中默念着他的名字。
以往都是他来保护我,如今我也不会让任何人伤他分毫。
一回神,我就看见了那年轻夫人腰间的鸳鸯荷包。
这种荷包在本地,是由女子绣好一对,再在其中放好定情之物,赠与心上人的,以寄相思之意,只是这习俗太过古老。
可凭我对她逝去丈夫的了解,他是断然不会佩戴这样的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