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的请柬都已经发出去了,也大都收到了回信。
其中就有约我去古镇游玩的那群人,并非是我与她们的关系有多好,而是加到中落,我也只有这些朋友。
本以为这次也只是借口叫我去买单的,我便没有推辞。
饭桌散后,一男生借口醉酒,非要我送他回家。我本能的感到事情不对,只是一个劲的推脱。
周围的朋友还没有走完,我求助的目光投向他们,可他们也只是在一旁起哄,叫我随了他的心意。
我就该听李怀瑾的话,好好呆在家里的。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段家早都落寞了,你别不识抬举。”
那男生见我不肯跟他走,便恶语相向。
周围的奚落响起,以前都还看得过去的人,在这一刻,酒精的催化下,都变得面目可蹭起来。
我一口狠狠的咬向拉着我的手,只想快快逃离这里。
他吃痛的一手即将我甩开。
我跌到了地上,手掌火辣辣的。
他抬脚还要踢我。
但预想中的疼痛没有袭来,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哀嚎。
我再睁开眼时,李怀瑾就站在我面前,一如初见的一身长袍。
回时,一路无言。
只在为我洗漱,看见手掌上的伤时,问了一句:“疼不疼?”
我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的伤。
“疼,好疼。”我又将手凑到他眼前几分。
他细细的包扎着,面无表情,没有说话。
有泪滴滴落在他的手背,“怎么了?”
我委委屈屈道:“你凶我。”
“我没有。”
“你有,你说话不算话。”
李怀瑾起身,前倾,将我圈在他的臂弯之中,“我错了,好不好。”
深夜时,我突然惊醒,自从和李怀瑾同眠以来,我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
这只说明一个道理,李怀瑾不见了。
“李怀瑾,李怀瑾?”
“我在。”他推门而入,“做噩梦了?”
“嗯,有个人叫我还他性命。”
我将头枕上他的胳膊,“要抱着睡。”
第二日,昨夜与我拉扯的男子,溺水身亡了,听见这消息时,李怀瑾正在给我挑喜服。
他没任何反应,我便也不去乱想。
不得不说,李怀瑾的眼光是真的好,大红色的喜袍穿在身上,衬肤衬人。
婚前婚后,对于李怀瑾和我来说,是没有多大差别的。
只不过是将他为数不多的行囊,从隔壁搬到了我屋子里。
只是除却衣物后,李怀瑾的肌肤是这样的冷,而我却像是发了高烧。
一冰一火交缠在一起,谁也不能感染谁,却又彼此感受着、交缠着,密不可分。
李怀瑾说他家只有他这么一个鬼,没有别的亲戚了,就说婚礼过后待我去他家祖坟祭拜,便可。令我没想到的是,他家祖宅就与我家的旧祖宅隔了一座山。
荒无人烟的大山之间,安安静静的坐落着几座,久经风霜,却无人打理的坟墓。
我问李怀瑾,他自己的是那一座。他却说不在这里。
“那我百年之后又该和谁同葬?”
“只能是我。”
李怀瑾的鬼言鬼语,说得毫无逻辑。
虽说他说话前言不搭后语,但他经商的头脑是只得肯定的,才一个月,就将我家没落几十年的产业,打理的井井有条。
人闲着就爱挑事,我爹听说山上的道士云游回来了,他要去请来,为我家新迁的祖坟做法。
也不知我家祖坟中有何宝物,要让我爹大动干戈。
我对此事是持坚决反对的,毕竟家有一鬼,这种事可不能冒险。
可我爹还是将道士请来了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