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生起气来好可怕,羽生结弦已经三天不理我了。
不就问个作业,至于嘛!
可是刚来学校,我是插班生,又因为国籍,我和他们都不熟悉,看着他们聚在一起玩,还围成一个圈说笑,真羡慕。
羽生结弦不理我,我和外界好像失去了联系。
每次看着他和其他男生打闹,我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难过,明明是你答应老师要关照我的,现在又不理我了!
背着书包坐电车回家,电车上的一位老人看着我的红领巾出神。
“你是中国人?”他用中文和我说话。
“对。”看着老人满头华发,再看看他手上的几道疤痕,我心里对于他找我的原因有了猜测,用标准的日语问他,“你参加过二战,而且在日本在东方的主战场,没错吧?”
“不要隐晦,做的事我会承认,我参加过侵华战争。”老人见执意我用日语和他交流,也不强求,只是用中文继续和我交谈。
“南京大屠杀参加过吗?”我问他。
我仍是用日语和他交谈,不用中文和他交谈,是因为我觉得,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参加侵华战争,保卫他的国家也好,被迫服兵役也好,他都非法踏入过中国的土地,这种人不配我用中文和他说话。
“参加过,我亲眼看到军官……”他说不下去了。
“呵,”我轻蔑地笑一声,蹲下去压低了声音,用我自认为最有压迫感的语调告诉他,“你此刻说不出口了,那你当年就没有忏悔过吗?”
“你知道红领巾为什么是鲜红的吗?”我接着问他。
“你知道从中国国门被迫打开的那一刻到日本无条件投降,这其中有多少革命战士牺牲,又有多少人流离失所,成了战争的受害者?”
“你知道如果没有两个人,一个让中国人站起来,一个让中国人富起来,现在的中国又会是什么样的吗?”
“对…对不起……”老人被我说得红了眼眶,颤巍巍地起身给我道歉。
“你跟我说什么,”我起身,“真想赎罪就去中国的土地上还清你的罪恶。”
中国的近代史是我在学日语时就开始学习的,这一套说辞我熟悉地很。
电车到了离三叔家最近的站点,我不再理会这个老人,下了电车。
到了三叔家,我用钥匙开了门,叔母和三叔都不在,我前几天才知道,三叔和叔母在同一家医院工作,而且都是各自领域的高手,他们也总是晚回家。
每次我都会找点零食吃,但是我不会吃多了,因为他们不管多晚回家都要做饭,而且越晚饭越好吃。
可今天晚上,他们从来没有这么晚都没回家,十点我就忍不住上床睡觉了,期间醒过一次,快十二点了,为什么还不回来?
出事了吗?
虽然和他们呆的不久,可是喜欢打趣我的三叔,温柔的叔母已经不知不觉在我心里生根。
我的闹钟上是凌晨一点十五分,而与此同时,玄关有了钥匙插孔的声音。
顾不上整理凌乱的头发,也顾不上眨眨干涩的眼睛,我就这样跑出卧室,把叔母吓了一跳。
“枫,你怎么现在还没睡?”叔母看到我通红的眼睛,话里全是心疼。
“叔母为什么这么晚回来?三叔呢?”
“医院里有些事,耽误了。”叔母是个不会撒谎的人,说这话时,她的眼里全是歉意,脸上的神情也极不自然。
“叔母,你知不知道,你最不擅长说谎了。”我叹了口气,可心里却有强烈的好奇心,到底什么事情会让他们晚归,还让叔母说谎?
“啊?”叔母一下子就慌了。
“所以,叔母,到底发生了什么了?”
“这件事,你三叔他会告诉你的,而我说,不太合适。”叔母摸了摸我的脸,“现在,枫,去睡吧,三叔回来,什么事都知道了。”
“叔母,是不是和爸爸妈妈有关?”我问她,“我已经不小了,你就告诉我吧。”
“是,是和你父母有关,好了现在去睡吧。”叔母虽然平静地让我睡觉,可是自从听到我说爸爸妈妈,她的肩膀就一直在抖。
“好,我听话,但三叔回来,必须什么都告诉我。”
我转身回到卧室,翻身躺在床上,却久久不能入睡。
脸上有滚烫的泪水,像是要把我的心熔化了重塑。
🍁小落有话说:知道对那位老人说的话有点狠了,可是他侵略过中国,作者是中国的脑残粉,你只能附和枫,不能说她说的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