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当晚我是怎么回家的,我也不知道王子昂是如何正正经经地把我送回去的。
那晚回去的时候,所有人都很正常,除了我。
用温哲的话来说就是我这两天疯疯癫癫的,就不像是一个精神正常的人。
我在网上认识的朋友对我的评价倒是:身上总算是有点人味了。
不过我缓了没两天就过年了。
长大以后的新年其实也没有什么年味了,主要是我们都长大了,对于过年的期待也就在慢慢变少了。
我们这边的习俗就是祭祀,穿新衣,给压岁钱。
只要我们还没有结婚,我们过年就能一直有压岁钱。
温哲前几年打了一个好算盘,只要他一辈子不结婚,他每年就可以收到无数个红包,长辈的,结婚的同辈的,以及我的。
他想得倒是美,只不过这个想法从产生到公布不到半个小时,就被父母当场掐死在了摇篮里。
我们这边新年第一天祭祀,第二天招待朋友,第三天回门。
除夕当晚的守岁是极其无聊的,我把自己裹成一个包子坐在客厅里无聊地看着春晚。
林慕希被父母强制要求待在家里,王佳煦和徐熙阳要守岁,今晚大家都出不去。
我看着爸妈像是要在客厅坐一宿的气势,还有原本想逃进房间却又被抓出来,坐在沙发上一脸生无可恋的温哲。
默默地把自己裹紧,往沙发里挪了挪。
温哲因为反抗,手机也被缴了,幸好我没有。
我刚打开手机就看到王子昂给我发的消息。
“小言现在有空吗?哥哥带你出去看烟花。”
我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爸妈,给他打了一行字。
“有空,但应该出不去!”
我还给他打了一个欲哭无泪的表情。
“没事,我有办法,小言记得多穿一点,记得戴围巾。”
“等我。”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既然他说有办法,那就是真的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