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着南风的六只鄙奴顷刻毙命倒地,他一张皮飞一只野狼,却分毫没有脱险的轻松,不可置信的冲着轿子说:“那是什么东西!?你不是没有法力不能驱使法宝吗?”
谢连道:“凡事都有例外……”
南风怒极,一掌拍上轿门:“谢怜!你说清楚,那究竟什么东西?!是不是……”
他这一掌拍的整个轿子几乎散架,谢怜不得不举手扶门,微微一怔,南风这两句的语气竟是令他想起了以前风信生气时的模样。南风还待再说,忽的远处传来武官们的惨叫。扶摇冷声道:“有什么话先打退了这波再说!”
后来南风与扶摇护送四名武官,路上边打扶摇边恨声道:“岂有此理,若非我……”
言尽于此,两人对视一眼,俱是目光诡异。扶摇咽了话,转开头,二人暂且都收住不提,继续匆匆前进。
花轿四周,尸衡满地。
若邪绫已将扑上来的狼群与鄙奴们尽数绞杀,飞了回来,自动柔顺的缠回了他的手腕,谢怜静静地坐在轿中,被无边无际的黑暗和沙沙作响的树海包围着。
忽然之间,万籁俱静。
风声,林海声,魔物嘶吼声,刹那全数陷入一片死寂,仿佛在忌惮着什么东西。
然后,他听见了很轻的两声笑。
像是个年轻的男人,又像是个少年。
谢怜端坐不语。
若邪绫在他手上静静的缠卷着,叙事待发。只要来人露出一丝杀气,它便会立刻疯狂的十倍反击回去。
谁知他没等到突如其来的发难和杀意,却是等到了别的东西。
花轿的帘子被微微挑起,透过鲜红盖头下的缝隙,谢怜看到,来人对他伸出了一只手。
指节清晰,第三个手指记着一道红线,在修长而苍白的手上,仿佛一缕明艳的缘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