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张启山走出房间,扶上扶手意欲往楼梯下走时,却在楼梯下的尽头处见到了一抹挺拔熟悉的身影。
张启山“乾一?”
这是张启山在有人在场时所用来称呼眼前人的称呼。
86号“药膳,记得用。”
循着青年所指的方向,张启山见着了几道正泛着热气的饭菜。
张启山“好。”
从前张日山就觉得这两人相处的方式很是不同。
佛爷会替张乾一着想,而张乾一则更是将佛爷的安危放在第一位。
难道…先前听到的那声兄长就是意指…可……
张日山只觉得脑子内有些乱糟糟的,怎么也理不清这根线。
86号“我走了。”
张乾一的声音一如既往得冷淡,面色也是常年不变的无甚表情,显得清冷得很。
张启山“路上…注意安全。”
86号“好。”
……
翌日。
夜间七时一刻。
张府内。
陈皮用信件的复写件从裘德考与田中良子处换取到了“特效药”后,便开始执行二月红让他所要做的任务——把他写的那封关于矿山的信交给张启山,但不能透露是他所写的半点消息。
所以陈皮一合计,便穿上了夜行衣,开始悄悄摸进了张府书房外。
旋即快速推开窗,将信件一掷,精准得抛在了张启山书房的桌案之上。
……
夜间七时三刻。
张府书房密室内。
灯火通明。
张启山能很肯定写这封信件的人虽是有心变换了字体,但依旧能确定这人不会是别人只会是红府内的那位。
而且联系到目前只有红家的祖辈从那墓葬中带出过一些信息片段,张启山愈发确定这封信就是出自于二月红之手。不过据副官所反应的情况来看,将信投进书房的却是陈皮。
这本也无可厚非,可近期陈皮的行踪诡秘,似是与什么人有着一定的联系,而且此事也定然早被他师傅二月红察觉,故而如今的这封信内容缺失得才会那么厉害。
看来,还是真和自己猜测的不错啊。
这张大网看似是关系到全城百姓之事,但其实更是关系到九门所有人的生死存亡,无人可以置身事外。
幕后之人一日不出现便一日无法寻隙拔除,九门便会一直处于极其被动的状态。
矿山里的哨子棺,矿山大墓,倭国特务…
如此几项并不能完整的形成一个闭环,可…到底是还漏掉了哪一环呢?
……
夜间九时。
张府大厅内。
齐铁嘴只觉得,最近张启山特别喜欢在夜里寻他议事。不然为何如今自己又睡眼朦胧迷迷糊糊得来到了他府上。
齐铁嘴“佛爷…”
齐铁嘴“要议事,明儿个不行吗?怎得还要赶今晚。”
话间,齐铁嘴连续打了个两个哈欠,整个人困顿得不行。
张启山“给你看份有意思的东西。”
话间,张启山递过一叠写满字的信纸。
齐铁嘴“嗯?”
齐铁嘴先是用手揉了揉眼,随机接过张启山递来的信纸,随后精神一振。
齐铁嘴“是二爷的笔迹!”
齐铁嘴“虽是故意更换了字体,但我肯定这封信件一定出自二爷本人之手。”
齐铁嘴快速翻看起来,眉头却是越皱越紧。
齐铁嘴“只是这内容……”
齐铁嘴“二爷似是对我们还有所隐瞒啊!”
果然,老八的感觉与自己的一样。
那,有些事的真假,如今必定是立得住脚了。
张启山“嗯。”
齐铁嘴刚想点头,却不想张启山继续道:
张启山“所以我们需要再探矿山。”
齐铁嘴“嗯……嗯??”
齐铁嘴“!!?”
反应过来张启山说了些什么。
齐铁嘴“不是,佛爷,二爷的信里说的很清楚了。”
齐铁嘴顿时困意全无,整个人忧愁得不得了。
齐铁嘴“咱们上次只是走运,如果继续查下去肯定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跑出来了啊!”
齐铁嘴“真的还要再去吗?”
张启山“去,当然要去。”
张启山“不过在去之前,我需要你去那周边有村落的地方打探清楚。”
齐铁嘴扶额。
齐铁嘴“……”
齐铁嘴“行吧,那我今儿准备准备,明儿个再出发行吗佛爷?”
张启山“自然可以。”
……
翌日。
上午八时。
张府内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据张日山说是上峰调派过来的一位名唤陆建勋的情报员,还说是专程来协助张启山的。
可这比鬼话还扯淡的话,张日山与张启山谁也不信的。
此人一早就与张启山政见不合,头脑不算聪明做派还甚是阴狠毒辣,故而并非是张启山所愿意继续接触的一类人。
待敷衍着送走陆建勋,张日山继续抱着公文上前。
张日山“佛爷。”
张启山“嗯,公文放着,我会处理。”
张启山“你现在替我走一趟解家茶楼,去见见老九。”
张启山的脸色很冷,似是冷到了极致。
张启山“告诉他,这陆建勋可不是个好相与的,让其他人也都警醒着点。”
看来,这盘棋内,还不止这么些角儿呢。
陆建勋这枚棋子的出现,明显就是冲着九门或者说冲着他张启山而来。
可此人阴狠有余谋略不足,只堪堪当得车(ju)之一棋,也随时会被丢弃。
所以…如今他的出现,便是背后之人为了利用完九门以后免遭九门反扑,能继续牵制九门而所摆!
哼,当真是环环相扣的好手段。
只可惜,这场局里,可不只是有他这么一个藏在背后的棋手呢。
他张启山同样也不是吃素的!
张日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