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出门,便碰见了赶来的宓淑言。
“书儿。”宓淑言唤了一声。
“阿姐?你来了。”宓棠有些惊喜。
宓淑言向安远行了礼,道:“嗯,走吧,我来接你回家。”
“可是……”宓棠看着安远。
“淑言小姐,同我们一道去吧,我知道你担心他的安危,但案子已经有了关键点。”安远说着,马车也过来了,“而且我们正好要一起去往河阳县。”
“什么?”
宓棠一顿,想了想便问道,“长恨桥在哪儿?阿姐。”
“确实在河阳县。”宓淑言犹豫着点了点头,“先上车,路上说。”
他们三人同乘一辆马车,安远发现,宓淑言看着宓棠时总容易出神,宓棠也发现了。
“对了,殿下怎么知道长恨桥在河阳县?”宓棠问道。
“前几天派嘉誉出去查莺莺这个人,博沽没有跟赵彻他们提过,所以我想……”安远看想车窗外,“如果这是条线索的话,应该还没有查过。听嘉誉提过一次长恨桥,应该是他们的定情之处吧。”
宓棠还没来得及点头,宓淑言就摇头了:“长恨桥不可能是他们的定情之处。”
“为什么?”宓棠冷静地看着她。
“你可以理解为奈何桥。”宓淑言一锤定音,宓棠从心底里松了口气,这就符合先前的猜想了。
长恨桥是他们最后见面的地方,那时候莺莺可能已经死了,而且很有可能就葬在那里。
“长恨桥并不是一个真正用来过河的桥,它是一道关口。
定州曾是一位亲王的藩地,然后就有传闻……”宓淑言顿了一下,安远示意她继续,“传闻那位亲王举兵造反,是阿爹镇压的,死伤过多。当地县令迷信,找了块风水好的地方,便全部葬在了那里,后又修了一座长恨桥,说是引着亡魂入萧山,其实民间说法不一。”
“比如呢?”安远问了一声,其实这些东西在宓淑言讲完后,他隐隐约约是有些记忆的,或许是母妃讲与他听的,又或许是宫人嚼舌根子时被他不小心听了去。
“长恨桥原身是那位亲王修建的,唤作走马桥,萧山也是用他的名号取的。”
宓棠接道:“是萧王吗?”
安远看了看宓淑言,打断了他们:“我皇叔,安仲显。”
见宓淑言不再说话,安远自然而然地接过话头,凭记忆道来:“萧王妃死后,皇叔就藩,他曾在萧山认识了一位女子,走马桥是他们爱情的证明,萧山应该是他们经常游玩的地方。”
“嗯,后来举兵失败,自刎走马桥,萧山也成了坟山。”安远仔细想了一下,“再后来,那女子不知所踪……”
“走马桥在原来的基础上又修整一番,更名长恨桥。”宓淑言刚做了个结尾,他们就到了。
“殿下,长恨桥到了。”嘉誉在外面通传一声,安远与宓棠正想下车,宓淑言却蹙起了眉。
“这不是……这不是河阳县的长恨桥。”他们下车后,宓淑言笃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