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渊哥，你看见那个小人得志的样子没有，可气死我了。"陈泽一脚踹翻教室里的垃圾筐。 沈渊松开衬衫前的两个扣子，感觉己终于喘了口气了。 他拉开可乐的拉环，汽水滋滋的往外冒，沈渊猛喝一口，感觉心上爽利许多。 垃圾筐倒也没有什么东西，就两组团。深渊垃圾框的方向了扬了扬下巴。 " 做什么呢？给我扶起来。"他坐在桌子上看了一眼手表，家长会应该要结束了，"纸团也给我扔进去。"" 哥，我跟你说正事，你管什么垃圾桶啊？" "我叫你去把垃圾桶捡起来。"沈渊敲了敲陈泽的脑袋。 "我操！你打我干什么？" "哦" 陈泽瘪嘴巴垃圾框扶起来，纸团丢进去，寻思着某人会不会让他再去套个垃圾袋。 "你好歹也是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人，能不能讲点文明"，沈渊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橙子味的棒棒糖，剥去外皮，塞进嘴巴里，酸甜的味道在口中散开，令沈渊清醒了几分，他的脑海里闪过刚刚顾炎在年级会上的发言模样。 端的直挺挺的腰板，银框眼镜，一副纹丝的样子，写的学习总结也是花坛锦簇，听的沈父连连夸奖。 "顾炎这小伙子不错，你顾叔叔教的真好。"沈父感叹，"不过你这次数学竞赛考的也不错，年级第二没什么，多向他学习学习，两兄弟共同进步嘛。" 共同进步？ 向顾炎学习？ 怎么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顾炎都转了南城一中半个学期了，两人私底下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还都是伴随着假笑的寒暄。 虽然沈渊看不爽顾炎那张苗的乖巧安静的面皮，但这小子能考过他到还算有点本事，只要他不主动招惹上来，他也懒得触着霉头。 "行了，你自己能考过人家再说人家小人得志。"沈渊懒懒道沈渊憋了一下午，浑身难受，酸甜的味道让它舒服多了，他没接陈泽的话，头反训了他一句，免得陈泽那地头蛇的毛病非要和顾炎闹出什么事来。陈泽张了张嘴，悻幸然的转过头去，不再说了。 他跟着沈渊混了这么多年，也就是个年级五十多名，虽然父母已经很满意了，但是自知是比不过沈渊这一类脑子聪明，还有天赋的人。 每个班的家长会议结束，沈渊手机上立刻收到了沈父的信息。" 来校门口带你和顾炎去吃饭。"沈渊也不及他从书包里掏出香水，在手腕和衣角喷了一点，这才从桌子上下来，他把可乐拎在手里，要往外走。 陈泽赶忙跟上去。 "渊哥，回去了？" "嗯"你沈渊把衬衫扣子扣回去，连身上那慵懒的劲都一概不见了。 "那Nokia(音乐餐厅)咱们还去吗？昨天晚上杨子都等咱们好久了。" "去"沈渊手机上又收到了一条消息。这次是银行的转账信息，每一次大考成绩一出来就要给他打零花钱，这次是估计加上了上次数学竞赛的份额，足足打了比平常的两倍多。 沈渊收到钱心情都变好了。他把可乐一口喝完，扔进了走廊的垃圾桶里。 陈泽和沈渊初中就玩在一起，见多了沈渊的两副面孔，但偶尔还是会感觉有点不适应。 沈渊走出废弃教室，立刻换上了一副优等生的模样，和刚刚在教室里吊儿郎当的男生简直判若两人，若说这是一对双胞胎，估计都有人相信。 在大院里的孩子里，沈渊从小就是那根正苗红的表率，成绩一向优异，连第二都拿的甚少，哪个家长说起来不羡慕呢？沈母生下深渊后体弱多病，受不得刺激，沈渊可真就是一直做的和教科书里的乖小孩一样，叫人挑不出错来，一向无忧的沈母身体也慢慢的好起来。 陈泽听多女生的感叹说沈渊长了一张校霸的酷脸，成绩又好，若再"坏"那么一点就好了。都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小姑娘们喜欢祁阳这一种痞帅痞帅的校霸也能理解。但是陈泽有些时候真的是心里堵得慌。南城一中的校霸哪里是祁阳啊？ 这小子小时候跟在深渊后面屁滚尿流的样子没人瞧见。 真正说的算的分明就是自己前面走着的沈渊 小时候陈泽和祁阳一样，在院子里想做孩子王，时常就串着两派小孩斗殴，他们的父母烦的不行就去讨教沈父怎么教小孩。 沈父也不知道沈渊怎么就长成了这么笔直的模样，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就干脆直接把沈渊扔进这群糟心的小孩里，让他解决。 最后沈渊还真的把这群小孩治的服服帖帖的。 至于解决途径，陈泽和祁阳可是深有体会。 先是带着陈泽和祁阳一顿揍，这两花架子，哪能打得过暑假都去部队体验生活的沈渊？打完以后还不叫玩，一人一本厚厚的奥数习题，谁错的多，谁就挨打。陈泽和祁阳从来没有那么热爱学习过。 两人学的那叫一个眼冒金星，哀嚎连天，偏偏深渊就坐在他们旁边，自己也一本厚厚的奥数习题，也在做题，还是飞速刷题，把两人都看傻了。后来的日子里，他们就为沈渊马首是瞻了。沈渊不变出面的大小事情，什么哪条街上要收拾什么刺头都有祁阳出马，祁阳也慢慢威名远扬，居然混出了江湖地位，在南城一中也有校霸的称号。 他们走到校门口附近，学生和家长也多了起来，陈泽和沈渊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和他说那我们明天见啊" 沈渊把单肩背着的书包背好，走到校门口远远就看见了沈父的车。 沈家也算的是南城一流的权贵人家了，沈渊这一根独苗被送到南城一中来，许多人都挤破了头想跟他一个班提前搞好关系。 谁知道沈渊一副只热爱学习"讲三有四"的好学生模样。不和他们一起混，居然愣是没一个人能和沈渊熟起来。 沈父的车是在大众不够的黑色奔驰，南城一中有钱的一大把，玛莎，拉利，法拉利都停在了许多在门口。 开车的林伯伯给沈渊打开门，省院坐进去，旁边端坐着穿着同样校服的少年。 顾炎 脸上架着一副银框眼镜，留着不过耳的短发，顺刘海，细皮嫩肉的。 刚转来一中重点班的时候，听说女生们可是为他起了不小的动静。 谁知道这转学生五官倒是好看，却一点都不洋气，不穿aj不改裤脚。不带运动手环，也不打架，不玩游戏，是个只会读书的书呆子。 年级有个帅哥深渊是一个书呆子已经让人很扫兴了这会儿好不容易又来了个帅哥又是书呆子不仅呆还有些土。 女生们仿佛看着一道美味佳肴，偏偏冷掉了，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最后好不容易有个人上去尝试，却得到了顾炎的言辞拒绝炎 "我认为我们中学生要以学习为主。" 陈泽把这八卦讲给沈渊听的时候那笑的叫一个人仰马翻 沈渊余光秒到顾炎的鼻梁很挺，有浅浅的眼睛架的压痕。 顾炎到南城一中的时候已经半个学期了，经常受到沈父的邀约来沈家吃饭。 他们颇有默契，在沈父面前一派同学和睦，其乐融融的景象。主要就是沈父都信了，信他们关系处的不错。 顾炎坐在车上，手里还装模作样的拿了一本雅思词汇书，时不时的翻看两页。 沈正国的声音从副驾船来，刚刚等你的时候，炎炎还和我说这叫合理分化，利用碎片时间呢，沈渊，你看看人家英语成绩满分就是这么考来的。 顾炎插好书签，把书合上，扶了扶眼镜。 "我这是笨方法，沈渊脑子好背的快，用不着和我一样以勤补拙。" 沈渊有点语塞 他提了提衣服手有点痒。 沈正国立刻用不赞同的语气回复"沈渊这小子就是靠自己这点小聪明，学习还是要踏踏实实，要不然这次怎么会落你十分这么多，这都是平常汗水和努力积攒起来的。" " 沈渊沈渊听到没有要多和顾炎交流交流学习经验" 沈渊平静的嗯了一声，情绪控制的很好听起来没有什么异常。 他余光看下那个说话一套又一套的顾炎那小子我觉得白净的面皮上几乎看不见什么瑕疵，像是从小被娇生惯养长大的。 顾父早些年调到川城的时候就一直没有回来过，小时候他还见过几次，现在没什么印象了，更别提他的儿子了。 顾炎好似察觉到了沈渊再看他，转过头对他抿出了一个羞涩的笑来。 "沈渊你这次数学考了满分等一下能怎么向你请教最后一道题吗？" 沈渊看见顾言有些长的，长的刘海下是一双上挑的桃花眼，薄薄的单眼皮，认真的看向他的时候，还会压出一道浅浅的者，银色眼镜框遮住了眼角。但深渊隐约还能看见他眼角处好像有一颗痣的。 长着这一双眼睛，身上竟然还能带着一股淳朴憨厚的气质。 沈渊有点怀疑自己，这顾叔叔是不是从小把顾炎扔在横中这样的学习环境里。、 他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男生很开心的笑了露出那颗虎牙 显得十分单纯。 "我高二的时候也是准备竞赛的，不过还没有选好科目，数学，物理和化学都有想准备，到时候要问问你的经验了。" 顾炎掰着手指头说:"买一点这次期中考我也就英语和政治多一些，分真的分了文理科，我肯定还是考不过你的。" 沈渊真的不想放了学，还要听人家叨叨成绩。 他之所以这些年成绩一直保持优异，明面上一副品学兼优的样子，一是因为母亲身体不好，不想让她担心，二就是因为不想要任何人叨扰他的成绩。 沈振国从来对他的成绩不担心，给钱大方爽快，平时也相信沈渊不会对他的生活日常过多的询问，这才能让沈渊在课余时间舒服自在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顾炎简直就是个人形考试机器家长会都结束了，他还在这里掰着手指头和他算分。 听起来好像还要约他课后去图书馆一起奋进。 若不是沈正国还在这个车上，沈渊早就不耐烦了，很想把这个小毛头打一顿。 期中考试结束周末过完就是两天的校运会沈约约好了陈泽和邓阳去玩哪里还有空陪顾炎畅游题海顾炎嘴巴上巴拉的个没完，把沈渊说的被迫放空大脑，只当自己在听历史老师讲课，不管沈正国怎么和顾炎聊的畅快，他一句话都不说 顾炎好像是察觉到沈渊身上那股微妙的不耐烦。他的话音骤停，看了看，已经闭上眼睛撑着额头好似睡过去的沈渊。 他小声说:"我都忘了，沈渊这几天复习肯定累了。" 聊到性头上的沈正国，往后一看自己的儿子一副疲惫的样子，立刻也住了嘴。 顾炎朝，沈正国笑了笑:"沈叔没事儿，让沈渊好好休息几天，上课了我再去请教他问题。" 装睡的沈约不知不觉有些意识模糊了，他在心里嗤笑。没想到顾炎还会看脸色，这样想着他真的睡过去了。 听到身边的男生呼吸逐渐平稳，应该是真的熟睡了。顾炎拿出手机看到了徐疏已经给他发了十几条消息了。疏:炎哥！炎哥！炎哥！炎哥！明天出来玩吧。疏:玩啥都行！顾炎回了个问号。疏:一中不是考完了吗？ GY :我是在问你玩什么？ GY:懂 疏:桌球？？？ GY:早就腻了。 疏:那来我家玩游戏，晚上咱们出去玩。 疏:Nokia明天上午好像有活动，冲冲冲！我提前定个位置。 GY:妥。 敲定明天的活动。顾炎好像卸下来两分架子，挎着肩，松了口气。 顾炎敲了敲手机屏幕上还有些其他朋友的消息，他一概没回。装书呆子可真的是不容易，顾炎捏了捏肩膀，在心里叹气。不过好日子就要来了。徐疏是他在川城的朋友，后来和父亲一起回到了南城，不过是来的比他早一年一副东道主的样子，拉着他四处玩。顾炎之前推了很多次，就是因为不想暴露自己。顾父在川城的时候，一年有大半年不在家，顾母又过世的早，顾炎可谓是十分自由严，不能打听到他的信息的，也都是他的发小，他们不会和严富多说，只要他在学校乖一点，准时上交自己的年级第一的成绩单就好。 反倒是来了南城居然被拜托给了沈正国照顾，沈正国责任心强，真的是三天两头叫顾炎回去吃饭，这也就算了，年级第一，还有一抬头不见低头的沈渊。顾炎出来驾到，认识的人又不多，害怕露馅，只好忍如辱重装出一副三好学生的样子来。 半个学期过去了，顾炎深觉自己已经演技大城人设稳稳立牢固了。 刚刚他爸还给他打电话说沈叔叔对他十分夸奖，也不在提要给他请姆姆照顾他的生活居这件事情。 顾炎隐隐约约的看到自己的美好幸福生活又要重新到来了。 他撇了一眼旁边熟睡的沈渊 这人长得倒挺帅的。 偏短的头发，剑眉，眉毛下有一双好看的丹凤眼，眉眼深邃，冷白的皮肤，气质沉稳，好像话也不太多。 就是人太呆板，无趣了点，只会学习观察了半个学期都不见他有什么课外娱乐，搞得顾炎一直没和他过多交流，害怕掉底。

不过就这脸像许青那种花痴的肯定已经冲上去叫"天菜"了，要死要活也要认识他。 回想起川城的朋友，顾炎居然还有些想念，想起他在川城的时候，疏哥到的地方多，美女啊，帅哥啊，哪里像现在。独独见到一个帅哥，还是个书呆子。顾炎决定要隔着屏幕撩拨一下许晴。GY:啧。GY:我旁边坐了一个让男人都羡慕的帅哥。许睛是一个永远离不开手机的人，消息没发出去多久，许晴就回复了。晴:哥哥，快拍一张照给我看一看。GY:没有拍。晴:那你就现拍呀，你个傻屌儿，拍给晴姐看一看。顾炎被弄的一身寒颤。这货又看了什么宫斗剧啊？顾炎就好想告诉他，不要看那么多脑残的宫斗剧。会脑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