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帝一早便召见霍不疑宫中议事,想必也是为了商讨此次出军之事。
少商将孩子送去了白露山托付给袁善见,又嘱咐霍宴礼在此处要听袁夫子的话,此时她已经彻底懂了当初阿父阿母抛下她的心情,舍小家才能保大家。
随后又回家中与霍不疑汇合。
“嫋嫋,你可想好了?军中条件艰苦,你的身子……”霍不疑一脸担忧的看着程少商。
他本意是不愿意让少商跟着的,因少商身体不好,成婚后他对少商几乎可以说是锦衣玉食,从不让她做一点累的活,虽近些日子身体将养的差不多了,可他自小生活在军营,没人比他更知道军中的艰苦,他实在是不愿意让少商吃这份苦楚。
“主公,听闻安阳国人阴险狡诈,这两处路会不会都是他们所设置的陷阱,为了引我们上钩。”梁邱起看着这两条道路
“自然,你忘了,我们说过的,夫妇一体,生死一处。”五年离别之苦,没人确切的知道程少商那五年是如何度过的,只有她自己明白,无论发生什么,她都不愿意与霍不疑分开,哪怕一刻钟都不愿意。
“好。”霍不疑看她如此坚定,只能依从,又吩咐梁邱起贴身保护程少商,除睡觉如厕外寸步不得离开。
大军出发,昼夜赶路不曾停歇。
程少商从未随军过,这辛苦她自是有些承受不了,但她却也是咬牙坚持。
“等等!”霍不疑大手一挥,示意原地观察。
“主公,此处可是有何不妥?”梁邱飞未曾看出此处有哪里不一样的地方,心中感到疑惑。
霍不疑看着前方的岔路口并未说话,反倒是一旁的梁邱起开了口:
“这两个岔路口看上去左边有脚印还有马匹经过的印记,但右边……”梁邱起并未继续说下去,也陷入了沉思。
“右边怎么了?阿兄,你倒是说呀!”梁邱飞不明所以,只能干着急。
“右边的路上泥土比左边的厚重许多,像是被人后添上去的。”霍不疑开口道。
随即给了梁邱起一个眼神,梁邱起立刻意识到,当即领人将右侧道路中第一层薄土挖开,果然如他们所料,敌军是从右侧离开,左侧的道路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
“主公,听闻安阳国人多为阴险狡诈之辈,这两条路会不会都是他们引诱我们上钩的?”梁邱起看着霍不疑茫声道。霍不疑定睛看着前方道路想了想随即说道:
“有可能,但无论如何,此路都是我们必经之路。”
“这样,阿起你带一队人马留下保护少商,我带大军先行,若是前方无事,我派人回来传信与你。”霍不疑看了一眼马上的少商说道。
“这……主公!”?梁邱起担心自己不在身边无法守护霍不疑安全,但又不敢违抗霍不疑命令。
“不必多言!”
“是。”梁邱起尊敬的的回答道。
“嫋嫋,前方恐生变故,我带大军先行,我将阿起留下护着你,若是前方无事,我再派人传音于你。”霍不疑温柔的看着少商道。
“可是……”少商本想拒绝。
“听我的,嫋嫋,若是前方真有什么事,我无法护着你,你也帮不上忙,你就留在此处,到了我们军营,若是需要重建家园或者有伤员需要照看,你再发挥也不迟。”霍不疑正色道。
“好吧。”少商犹豫道。
“那你万事小心,你要记住你是有新妇和孩儿的人,万事不可鲁莽行事,定要保护好自己。”少商忧心道。
“好,嫋嫋放心。”
“阿起,保护好女君!”
“是,阿起遵命!”
随即,霍不疑便带着大军从右侧道路前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