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当叮当叮当叮当
只见少商又把从前的工具都掏了出来,哐当哐当的砸。
“女君,您这又是做的什么呀?”莲房一脸无奈的问道。
“宴礼长的太快了,他的床有些小了,我要为他做个新的。”小孩子身体长得快,几天便是另一个模样,尤其是霍宴礼已经三岁了,已经能清晰的吐露几个字了,少商感到甚是欣慰,毕竟她这个做阿母的16 7岁时还不曾认识几个大字,书也不曾看过。
“女君,若是公子的床不合适了,您吩咐人便好,何必要亲自动手。”
“再说,您上次说给公子做个滑小秋千,都把将军的书房桌子拆了,这次您别又搞出什么事来。”回头将军不忍心责怪您,却会说我们,没有照顾好您,让您劳累了。后面这几句话她只敢在心里说。
“那怎么能一样?宴礼若是睡得是我这个做阿母的亲自给他做出来的床,那他晚上睡时也定然是舒心的。”程少商振振有词道。
其实说来不过是她手痒难耐,她本就身子亏空,生了宴礼后更是气血两亏,补了足足三年,才刚见奇效,霍不疑平时更不是让她做这些大的动作,说什么怕累着她,虽说也是为了她好吧,但是她程少商怎么可能是个呆得住的人呢,刚好趁着这件由头她好好过过瘾。
这块金丝楠木可是极为上等的,她特意让人寻来的,这金丝楠木可谓是质地温和,与其他木材相比,冬天触之不凉,夏天清凉舒适,乃是冬暖夏凉之木,用来给宴礼做床最合适不过。
霍不疑下朝回来便看见少商又在捣鼓稀奇古怪的东西,凑上去一看,原来是个小床,已经初具模型了。
“是在给宴礼做床吗?这等小事何须嫋嫋你亲自动手?”霍不疑看着她道。
“这怎么能是小事呢,宴礼睡得好,我这个做阿母的才放心呀!”霍不疑长年行军打仗,以至于程少商连霍不疑走路的声音都未曾听到。
霍不疑看着她,他内心只希望不要累到少商才好,他觉得男孩子住什么都是无所谓的,就算是冰天雪地直接睡下,也无需矫情。
不过,这话他不敢同少商讲,自从这小崽子出生,他的地位逐渐下降。
“嫋嫋,今日上朝各位大人都在商讨是否要出军安阳国一事?”霍不疑看着少商忧心忡忡的说出今日朝中之事。
少商放下了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疑惑的看着霍不疑。
“安阳国?是那个最近总是屡屡挑动犯戒的安阳国吗?”
霍不疑点了点头,随即说道:
“陛下不忍平民百姓忍受战乱之苦,所以迟迟忍让,可他们竟狼子野心,想发动叛乱吞并我国,最近更是屡屡犯戒挑拨不断,出兵怕是早晚的事了。”霍不疑皱着眉说道。若是一旦发生战乱,他作为一国大将,必得领兵出征,现如今有了嫋嫋和孩子,他早就已经不愿再打打杀杀了。
少商看着他明白他心中的顾虑,可她自己是武将的女儿,她的丈夫更是少年将军,一国大将,她不能强留他在自己身边。
“子晟。”少商叫了一句霍不疑,后心中随即下了个决定。
“子晟,若是出征我同你一起去。”
“不可!”霍不疑大惊,他绝不允许嫋嫋与他一同犯险。
可少商却是做了决定绝不回头。
“夫妇本为一体,你我无论生死自该在一处,你忘了吗?”少商坚定的说道。
“不可,这件事绝对不行,若是真的出征,你就和宴礼留在家中,我将阿起留下护着你们。”霍不疑冷峻的说道。
“子晟,你知道我的,你拦不住我的。”少商固执的看着霍不疑说道。
“宴礼已经到了学习的年纪,我便把她送到白露山袁善见处。”
“少商,你……”
程少商知道他想说什么,但是她做了决定绝不会更改,如今她也慢慢懂得了阿母阿父当初援助孤城撇下她的无奈,家国大义面前她这个女儿终究是比不过的。
霍不疑见她如此倔强只能先安慰她说道:“事情还没到那一步,希望不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