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儒动了杀心。
既然这细作满嘴胡话,便没有留着的必要,偷了东西,理应一死。
千秋冷哼一声,抬手拢了拢衣服,故作镇定的坐到琴案前。
她指了指对面,一开口又是一副慵懒不着调的模样。
战飞飞快点问,问完,我们来算方才的账。
此时的千秋,虽然嘴上一副云淡风轻,可细看的话,却是脸颊微红。
想她一个妙龄女子,又不是死的。
被人捏了胸不说,还被人质疑挂个假胸。
若是换做寻常女子,一准是又气又羞,这会儿估计寻死的心都有了。
可她不是一般的女子!
正所谓女子报仇,当机立断。
有句话,李承儒算是说对了。
今天,他两人之间,注定有一个是要躺下的。
李承儒也没有扭捏,当即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他丝毫没有轻薄了人家的半分羞愧,反而一边问话,眼睛还直勾勾的盯着对面的胸看。
大皇子你这两坨,到底是什么做的?
对面的人嗤笑一声。
战飞飞你确定只问这个?
李承儒轻咳一声。
察觉出自己此时问的问题不太应景,他挑眉换了个问题。
大皇子谁派你来的?
千秋端起茶杯浅酌了一口,如实答道。
战飞飞战豆豆。
李承儒深吸一口气,这才将视线缓慢移开。
显然,他没有注意千秋对北齐皇帝的称呼。
满脑子都是,北齐皇帝形式颇为怪异。
北齐此番的手,竟然敢伸这么长?
大皇子你来云梦楼又是何目的?
一个细作,偷了布防图,第一件事,一定是将图交出去。
所以,这楼里的细作,肯定不止他一人。
拔出萝卜带出泥,没准,还能一窝端。
千秋放下茶碗,靠在椅背上,笑容别有深意。
战飞飞目的?原本只为喝酒吃肉,找乐子 现在嘛,可能又多了点别的东西。
李承儒自是一个字都不信,他狠劲一拍桌子。
大皇子既然不说,便上路吧!本王给过你机会!
天已快亮,再耗下去毫无意义。
所以,他决定速战速决。
左右他知道了那幕后之人。
战豆豆,看来他要尽快回京都。
怕是北齐送大公主前去南庆和亲,也只是障眼法,又或者,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和阴谋。
战飞飞上路可以,不过在此之前,我这银子也不能白花!
李承儒没有看清面前人的动作。
只知道那小小一只飞速的起身上前,趁他没反应过来之际,啪啪两下便将他定在了原地。
大皇子你玩阴的?
李承儒英俊的脸,肉眼可见的更黑了。
他眼底满是疑惑和震惊。
这细作,竟然是个高手!
怪他自负了。
这人凭一己之力,从西蛮边界偷了布防图,跑回北齐。
又怎会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千秋扬了扬下巴,眼底闪着跃跃欲试的光。
战飞飞阴的?不感兴趣!但玩你,不在话下!
倏地,她手中出现了一把锋利的小匕首。
李承儒动也动不了,只能认命的闭上眼睛。
大皇子要杀要剐随你!
他也不是矫情的人,自古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李承儒觉得,这一局是他输了。
他闭上眼睛,静待死亡的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