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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你，是全医院第一个成为植物人状态后还能够苏醒过来的患者。〞胸口前别着燕玉溪名字的工牌的医生拿着报告站在病床旁，满面笑容的看着他。

“燕医生，我们之前认识吧？但我好像忘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季妚扭头看着燕玉溪的眼睛，不解地问道。

“你出了车祸，救护车把你拉过来的时候你已经意识不清了，你可能在去手术室的路上见到过我，现在我是你的主治医生。”

“还是要恭喜你，没有人能在确定为植物人后这么短时间苏醒过来，这段时间你有意识，医院里最先进的仪器显示你最近的心率，呼吸频率都在起伏，你经历了什么，能告诉我吗？”

“……抱歉，我好像忘了。”

季妚抬起手拍了拍头，想要回忆，却发现头开始痛，是那种仿佛要把整个大脑麻痹的感觉，他痛苦的捂住头，瞳孔微微缩小，低声呜咽。

燕玉溪发现了他的异常，连忙上前去安抚，“抱歉，别想了。”

“你刚醒来，身体有些虚弱，等以后慢慢恢复，最为医生我会帮助你的，只不过可能过程有些煎熬，长时间不运动，你的身体会有一些僵硬，放心，会好的。”

燕玉溪自己都没发现，她跳过了父母这个话题，好像她早就知道这个话题并不礼貌。

季妚被安抚下来，头疼也随之消失，“燕医生，帮我请一个护工好吗，钱我会给你的。”

“钱不用了，我让我表弟来吧，正好他最近在找工作，他会同意的。〞

“谢谢。”

燕玉溪又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季妚没有力气，只能躺在床上观察房间，是个双人房，但另一个床位没有病人，他的床位被安排在靠窗，抬眸就能看到窗外摇曳的枫树枝，外面的风好像挺大的。

——

又过了一个多星期，天开始转冷了，这段时间季妚已经可以下地走路了，但还时不时有些踉跄，每天来查房的护士每次看到季妚一个人躺在床上和他独自练习行走的身影都忍不住心疼他，这么帅的小哥哥居然没有一个人来看他，燕玉溪偶尔来几次，来询问身体有没有什么问题，同时也在安慰他，说过几天她那个表弟就来陪他了。

季妚也没在意，毕竟他这样本就被丢弃的人怎么还会有人想照顾他。

窗外的枫叶慢慢变红，季妚坐在床边盯着那几枝枫叶，不禁入了神，天慢慢暗了下来，医院建在市二环，虽不如市中心繁华，但依旧能看到霓虹灯在路边闪烁。天边的晚霞倒映在他的眸子里，直到身边人喊起他的名字他才回神。

“小妚宝贝，别一直盯着窗外，对眼睛不好，我给你带了饭，吃点吧。〞

这段时间，燕玉溪和季妚也算熟了，昵称自然亲密些，但更多的是她像姐姐一样照顾着他，“谢谢溪姐，不用这么照顾我，我一个人可以的，你还有这么多事情要忙，太麻烦……”

燕玉溪听到这话脸色从轻松转为严肃，“小妚，别说这样的话，没有什么麻不麻烦，我愿意照顾你，是因为我已经把你看作弟弟对待了，这段时间你也需要照顾，算了，总之你别再说这话了，吃饭吧。〞

燕玉溪将饭盒放在移动餐桌上，推到季妚面前，又嘱咐了几句让他不要担心的话，便拿着一些病历单继续查房。

饭菜还热着，季妚也安下心来慢慢咀嚼，吞咽，直到将餐桌收拾好，他才起身，将饭盒洗干净准备归还给燕玉溪。

他走到燕玉溪休息间门前，敲门，打开门的是一个男人，看起来和他同岁，身上没有穿医生或护士的衣物，看起来更像一个无业游民，但他的容貌却吸引了季妚，那双桃花眼在凛冽的眉毛之下，高挺又不是失软弱的鼻子在红里透亮的嘴唇之上，属实是美人。

“小妚来了。”燕玉溪从办公椅上走来，推开男人，接过季妚手中的干净的饭盒，拉着季妚的手让他坐到会客沙发上，为他介绍那个男人。

“这就是我的表弟，他最近没有工作，以后就让他来照顾你吧。〞

男人的手插在上衣的口袋里，那双妩媚的桃花眼看着季妚，简单的介绍起来。

“我叫付凛，付出的付，凛冬的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