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
“师父。”
万丈高崖,三面绝壁,耸立高阁之上,依视百川之州。周围云雾萦绕,仙气弥漫,方有一人立于穹顶之上,衣袂飘逸,天人之姿。
“两年了,吾知沫儿已得吾之所传,便可下山,完成未尽之事了。”
“师父,徒儿还有许多不明之事,望请师父指点。”
经历两年,宣霁已经完成了脱变,换回了她本来的名字——宣沫。她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也在逐渐清晰,原来这天下有人妖之分,神魔之争,凡与修之契。这也就足以解释两年前那人古怪的行为了。
“顺从本心,定有所获。”
“吾便将吾末之神力传于你,助你成吾之事。”
宣沫忍着疼痛,接受这澎湃的神力,对于她来说,终究是勉强了。伴随着最后一丝神力的入体,宣沫脸上的汗珠不住的下落。
“哎,你们可知北权陛下派了何人来西启?”
“谁呀?”
“快说呀!”
“不要磨磨蹭蹭的,吊人胃口。”
“这家伙忒不省心。”
“是北权的新任国师!”
“听闻国师,如芝兰玉树,净濯凡尘之仙。不知是真是假。”
“切,到时看看不就得了。”
“就你也能见得到?”
宣沫不禁心想,北权在玄州的影响力已极为之大了吗?竟至外国之地也常有谈论北权之事的民众。不知换后一事的后续如何。
现在的宣沫可与初到此处的宣沫不同了,现在的宣沫即便是与灵力高阶者相抗,也并非败落之境。可惜在这玄州大陆使用灵力与神力都有限制,便不可随性而为。幸好其师父留下的不小势力,使许多事都有了其他的解法。
[西启皇城]
城高阁起,一片繁荣景象,倒不是同书中所记载的荒芜一般,往来的呼喝声,颇有生活气息之感。
顺治安临,井然有序,疯马的狂奔却打破了夜市繁饶的气息。群街喧闹,鸡飞蛋打,诸人恐惧,纷纷退居,犹无所止,破城门而出,凭得令而行。行之外郊,后者上,群攻之。
黄衣女子,着紧袖长裙,不着贵饰,只以黄白丝带单束其发。轻盈舞姿,易身避击,然从其后,有伏刃,危急。
宣沫正当入城,看城中群众蜂拥而出,黄衣女子亮出一令,遂通行。有人随之,而其后行郊。
凝重的空气中,弥漫着飞舞的薄灰,武器击接的声音。黄衣女子应是小瞧了那群人的实力,前后受敌,难以共抗。
倒是小瞧了他们!
云浅本是夜晚出行至暗营宣布秘令,但她察觉到自早晨出宫以来,便有人暗中跟随她。她在城中游荡了几个来回,专门等到天黑方才出城,但她出城之际,却发现并没有甩掉,便只能到城郊之地解决了。
好巧不巧与宣沫寻落脚之处撞上了。事先没有打探清楚,西启的城市城门是有时限的,过了酉时便不能入城,来日寅时才会开放。除非有出城的秘令,否则只能等其慢慢开门。
主上的秘令必须传达,不能折在这里。余光一撇,正巧看到宣沫从中经过。
“你们要的东西在她身上。”
黑衣人闻声立马分散了大半兵力去围剿宣沫,而看似黑衣人的首领却独在一侧,并没投入这场战斗。
他在观察,他要的东西是否在女子身上,或是在另一个女人身上。宣沫着实没想到,多走几步路却给她带来了极大的麻烦。
宣沫见黑衣人群越发渐近,若不是灵力有限制,她早就将这群人消灭个干净,但凭着两年的“地狱式训练”,她的实力可不是仅进了一点。可是有些事,并不只是依靠自己就能实现的。
一阵激烈的战斗之后,宣沫占据了上风,以一数十,顽强之行,终得解决。然而数人忽爆灵力,欲将之绝杀!
宣沫考虑到限制,以最小之损耗,得最大之效益,败敌与野,而见另一旁女子已将剩余的人解决,只是不见首领的尸首,怕不是个祸患。
正当云浅歇下气来,一柄剑刃搭在她的脖颈前。
“姑娘与我何等仇怨,竟脱我下水?”宣沫天生便是耿实之人,做事直接利落,没有那么多的心机,但并不代表她不明白一些江湖处世的道理。
云浅面带歉意,“实在是对不起姑娘,情况危急,下下之策而已。”宣沫却将剑刃逼近一分。
“如此惹了祸端,该如何是好?”
“还请姑娘放心,我是西启云霄将军的嫡女,此次奉事被有心人随之,然我实力不济,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来日必有答谢。”
“姑娘若是遇见祸事,可至云霄将军府,自会有人为姑娘解决。”
宣沫闻言,细细思索了一翻,收回剑刃。
“凭证。”
由于云浅是去执行秘令的,并没有带一些贵重物品,但是看这架势
若是不能拿出一些表示身份的东西,怕是难以逃脱,已经耽搁了这么多
时间了,无法将秘令及时传到的话,恐怕又辜负主上的栽培之心,而牵连至云霄将军府。
“有玉佩为证,上面雕刻了我云家的秘密云纹。”
宣沫接过,随手丢下一瓷瓶,拂衣而去。云浅见女子走远,拾起地上的瓷瓶,她也着实是识货,带有灵气的疗伤药。看来此人不一般,可惜似乎已经得罪了她,本来她没想管这事的后续,但如此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