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深夜，西院子里狗突然叫唤的厉害，阿叔提灯出门查看，自己平时养的狗今天怎么叫的这么厉害

阿叔刚提上鞋披上衣服，守门的王福火急火燎跑到西院跪倒在阿叔面前

“先生！天使来了！王寿去开的门天使已经在大厅候着了，王和已经去通报主子了！”

阿叔心里一惊，这么晚了天使来做什么，莫不是……！

阿叔没敢多想，极有可能是，皇帝身体的气息前日见时已经是油尽灯枯了

整个庄子不到一刻便灯火通明，雨泽换好衣服急忙赶出，睡意全无，看着仗势自己心里差不多有底了

老太监声音比女子还尖脆，听到耳朵里直钻洞

“雨相，速速入宫！”

说完话阿叔打点好，天使前脚刚走，马车就已经备好上去了

阿叔驾着马车周围迅速往后退，夜晚的街巷一片死寂

城门把手的士兵比往日不知道多了几倍，见雨泽车上的车徽，放开径直开了进去

自己径直进去没因其他人堵塞检查，看来自己是通知的前几个

雨泽下车，官服在车里就换好了，还没进正殿，四面八方幽荡的哭声进了耳

看来老皇帝刚死不久，姜家人这两天应该都在宫里

今日老皇帝正殿起居，四周一片寂静，除了自己便是淮荆，不见姜家人身影。这下左右丞相都到了，再等几刻就来齐了

雨泽跪在老皇帝龙床的右边，侍奉了皇帝一辈子年逾古稀的没有人色的老太监眼眶微红，看来养狗养出真情了，那可未必

果真几刻后寝殿里跪满了百官，直至延到殿外，几个小太监来回数了好几遍，向老太监禀报人来齐了

老太监腿脚还算利索，挪出寝宫走向外头，没一会以姜楠为首的姜家人悉数走了进来，姜楠手里握着的东西应该就是遗旨，几个跪在最前的皇子心头一震

姜楠把圣旨交到了老太监手里，姜楠为首，全部跪了下

老太监尖细的声音宣读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即今日起，我大唐江山移主，新封姜楠为帝。吾辈家中昏庸，无一人胜任，钦此！”

两字一落，似轻飘飘棉絮，落在众臣心中

接下来便是守夜，寝殿里众人哭得昏天暗地，更有人昏死了过去，被拖出去泼醒了又拖了进来

直到天明

雨泽出了正殿，做上阿叔的车，车里的雨泽却困意全无

皇帝死的真不是时候，自己好好的沐休啊

出宫已是接近正午，街上的氛围与宫里截然不同，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好是热闹

阿叔把车停在离雨泽经常去的菜馆不远，因为穿着官服，雨泽就从后门进包下了间雅间

店小二见来着竟穿一品官服，报出菜名后雨泽点好，却被阿叔叫住

“莫告诉你家掌事的，我们吃完就走，要是耽搁了我们家大人的事儿，你可担待不起”

阿叔虽笑眯眯把话说了出来，但压人的气势着实把小二吓着了

“哎！自然不会”

店小二点头哈腰，却煞白了脸色，脊梁上冷汗直冒

掌柜知道后，便让堂事儿给划了单，昨晚说皇帝驾崩了，看来是真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