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两人也不常见面,谢暮安常年不在南庆活动,一般到南庆也只是去南方,李承泽身为皇子也只能在京都活动,六年时间,两人只见了两面。每次见面,李承泽都没有暴露他的皇子身份,而谢暮安又走的匆忙,从未深究过他的身份。
李承泽看着眼前好似生着闷气的人,不由笑了出来。他不去调查她是知道她的真心,而她不来调查他,是否仅仅只是不在乎呢?哎,自古以来,情字最伤人。
必须出手哄哄。
李承泽真生气了?
谢暮安才没有生气,毕竟她也瞒着他太多事儿了,就是莫名心虚,不想面对。
伊暮安我才没有。
谢暮安放下手里的书,看向眼前的人,他在她眼里一直都是很单纯的傻子形象,现在仔细打量倒是有几分姿色在身上,两人相对而坐,一瞬间有种照镜子的感觉,两人有些气质是很像的——那种淡然的,要死不死的气质。
伊暮安我现在是你邻居。
李承泽嗯?
话题转移太快,好事发生的太突然,他有点没反应过来。近水楼台先得月,嘿嘿嘿。
伊暮安正所谓,远亲不如近邻,我要在京都待好长一段时间,你以后要护着我的。
李承泽当然。
如今他已经有能力保护她了。
李承泽我叫李承泽,以后安安还叫我阿泽好不好?
伊暮安阿泽。
李承泽心下一喜,他喜欢暮安这样叫他名字。
谢暮安上前拉住他的手腕把他拉起来,李承泽任由她摆置,谢暮安把鞋穿好,就看见李承泽还是踏拉着他的鞋,不好好穿,像个小孩子一样。
伊暮安哎,走吧,我们回家喽。
李承泽安安,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在范闲面前装作不认识我呢?
谢必安看着像小孩儿一样一直想去贴人家的主子,有点没眼看,想认命的追了上去,雨秋和无影却拦住他,在他震惊的眼神下,往他手上放了一些谢暮安逛街的战果。
无影:分担一点。
雨秋:我们以后都是同僚了,互帮互助。
谢必安:……
伊暮安哎呀,反正有用,你要陪着我演一演。
他俩这边友好的交流感情,范闲那边就不太好了。
王启年笑嘻嘻的问:“你真不管那谢姑娘啊?”
范闲她身份不简单,不用担心她,我看那老二想要和她发生点小故事。人家桃花来了,挡也挡不住啊。
王启年二殿下对您颇为看重,您不考虑归于他门下吗?
范闲与民同乐之人,把那条巷子里的百姓都清了街,我们不是一路人。
范闲对了,你有把握寻到林珙吗?
王启年大人,必然探囊取物一般,易如反掌啊,易如反掌。
王启年……
王启年看着林府门前的石板路,脸上的“嘻嘻”,变成了“不嘻嘻”。
王启年石板路啊!
范闲有什么不对吗?石板路怎么了?
王启年看着范闲,苦笑道:“大人,石板路轧不出痕迹啊。”
范闲深吸一口气,看着眼前的林府,有点两眼发黑。
深知来不及的范闲,无可奈何,不能验证消息,只能期待早上送来那个消息是真的。
范闲闭眼思考片刻,深吸一口气。
范闲走,拿着铲子,去滕梓荆的墓那里。
王启年瞪着眼看着走远的范闲:“铲子?墓?大人……大人,你不能这样乱发脾气啊,这样干不好啊!大人!”
王启年试图劝说一心想要掘人家坟墓的范闲时,林珙那边已经开始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打斗。
林珙一行人匆匆忙忙的赶了一上午的路,林珙掀开马车帘子与路边一个放羊的路人对视,刚想开口让人灭口。就看见了那个路人好似看见了什么慌不择路的拉着小羊羔狂奔。
他探头往前看去,还没看清什么,一个石头准确落到他的后脑勺,把他敲晕了过去。
露头就秒。
十几个穿着白衣的人,有条不紊地把所有被麻醉枪搞晕的和被石头砸晕的侍卫和林珙都绑了起来,打开信号屏蔽器,然后运着这些人开始一路南下。
五竹根据他的追踪器的最后指示来到这条路,却不见林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