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无界已有数十万年无人飞升过了,或者说,是未能成功飞升。但凡渡劫之人,不是渡劫前出意外身死,就是渡劫时被天雷劈死,虽说渡劫是很难,但数十万年未能有人成功飞升,只要有点眼色的人都知道,他们蕴元界飞升通道出了问题。
从前有多少大能渡劫失败,以至于后来的太多大能都只能眼看着自己寿终而亡,又有多少修行之人看不到希望而愈加疯狂?飞升无望,很多人都不在磨砺自己的道心,一径的勾心斗角、争权夺利、欺上瞒下,多少无辜百姓死在玩弄权术的人手上?弄得天地间怨气难平!然而,道途中人愈看不到希望就愈是疯狂,如此恶性循环下来,总有一天会有大祸。
甚至有心之人都知道,天地间灵力逐渐在溃散,导致当下最顶尖的高手也不过大乘境,如今飞升的关键在小无殇身上!那么可想而知,那些早已晋升至大乘境的老怪物们会多么在意无殇,不论是将他囚禁还是圈禁,总之无殇的一切必定会被所有研究透彻,他的一生只能是在众多大能的注视下渡过了!
最怕的是,哪个已经临近寿终的老怪物会劫走无殇将他整个拆吃下腹!别说不可能,古今中外,有多少贤明的君主在濒临死亡时做出多少疯狂之事只为延寿?更别说本就执着于长生大道的修真之人!
无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跟大道同等重要了!
“不可能,我的乖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是此等应劫之人?!”凤禹泽端是不能接受,他虽膝下有两子,但那俩兔崽子一个醉心修行,一个沉迷丹道,谁也没给他生个孙子。
好容易女儿给他生了个外孙,这还莫名就成了应劫之人??!!!苍天无眼啊!!
凤禹泽不能接受,也不想接受,但云司夜要理智得多,毕竟他有半个月的缓冲时间,“岳丈,不管无殇是不是应劫之人,如今众恶獠已经在苍黎城内,祸事已触之即发,我们需早做打算,未免措手不及才是。”
他思量了下:“现如今那帮人暂时没有动作,恐怕是想在无殇满月宴上发难,届时,我苍黎城仓促之下应战,定然会陷入苦战。不过,我城中军士常年与魔族厮杀,经年保持战意戒备,即便是仓促应战,战力也比各门派潜心修行的修士要强得多啊?所以,他们应该握有克敌制胜的底牌,那他们的底牌是什么?!”
这时一旁的澹台梵修开口了:“或许我知道了!”
众人一起看向他,而他,则盯着刚才被凤禹泽挥落到地上的茶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