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天空已经黑了,林惊尤在宽广的柏油马路上不停的奔跑着,眼角的泪水还没来得及滑落已经被风拭去。
脑子里回想着以前所发生的一切,明明那是她的家却被突如其来的一对母女占据了那原本属于她的最后一片温暖。
她难过,哭的撕心裂肺轻柔的嗓音此刻已经沙哑的不成样子,心中那份疼痛也没有丝毫的消减。
她停下脚步,停在了一条老街里蹲下来背靠着墙双手抱着腿,把哭的满脸泪水的小脸埋在自己得臂弯里想得到一点温暖。
身体颤抖着,哽噎声不断涌出让人看着就心疼。
林惊尤抬起头,看到对面有一间很老的画室。
她环顾四周对这条老街并不熟悉,想着自己只顾着哭根本没看路瞎着跑不知道怎么就跑到这条隐没在a市显有人知的老街了。
林惊尤站起来,迈开步子朝那间老画室走去。
走到大门前,门上方有一行英语“Marriage might not suit you”(婚姻也许并不适合你.)林惊尤读出了那句英文。
再往往下就是这句“Not put, loathe to give up, forget not to drop, but can not get。”(放不下,舍不得,忘不掉,却又得不到.)
最后是店的名字是法文“L'amour perdu”(遗失的爱)。
这些英文的驱使下林惊尤越来越对这座画室好奇了。
她抬起被烫红的小手,轻轻的在那看着老旧的门上敲了敲。
并没有人回应。
门并没有锁,开着一条缝隙,林惊尤不知道哪来的胆子推开了那扇门。
“叮铃~”
上面挂着的铃铛随着门被打开的触碰发出了响声。
“你好,请问是要看画还是来这里设计图案?”
林惊尤听到熟悉的声音抬头向前望去,只见一个男孩坐在地上背靠着沙发的扶手,前面的画板挡住了男孩的所有容颜。
室内光线很暗,只开了一盏室内落地暖灯。
林惊尤四处张望着,看着挂着各式各样的画的墙壁,屋顶上的图案因为室内光线比较暗的原因所以模糊不清的只能看一些勾画明显的线条。
见久久没有人回应,沈桉侧身向门口看去。
不看还好,这一看一个震惊啊!
一个女孩扎着高马尾穿着校服和短裙,洁白细长的腿展露在眼前,肩膀上挎着书包手里还握着手机,纯纯的一个乖乖女、好学生形象倒不像是毁晚上出来乱跑的“夜游者”
这不正是那个带给他光带给他人间温暖的女孩吗?
林惊尤回过神,转回头向前方看去就看到了那个前几天跟踪她一天的男孩。
“你怎么跑来这么偏的地方?”男孩起身走到旁边的桌子前伸手去拉开了屋顶的灯。
灯光乍亮的那一瞬间很刺眼,在暗环境里时间长了就要适应一下突然到来的强光。
林惊尤用手臂遮了会儿眼睛,不说话依旧站在哪里看着前面还在有所动作的少年。
见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沈桉走上前去看。
见她眼角红红的,还有些发中的眼皮不由的皱起了眉。
“你怎么了?好像哭过了。”他声音很温柔,试探性的去问她。
沈桉比她高处好多所以她抬头看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恢复好的内心此刻有委屈了起来眼泪顺着眼眶滑落至脸颊。
看到她哭,沈桉的心里有些发紧拉起她的手腕向沙发走去。
他把沙发上的衣物和抱枕拿开,拉着她让她坐了下来走到里间卧室拿出一包抽纸递到她面前。
她没接,看了眼抽纸抬头看向他眼睛里的泪水在打转让人感觉随时随刻都能掉下来一样。
沈桉坐到她旁边,抽出几张抽纸准备亲手给她擦眼泪,没料到刚把纸抽出来还没来得及擦旁边的小丫头一把抱住了他像是找到倾诉者一样放声的又哭了起来。
他身体一震,不知该如何安抚怀里这个哭的稀里哗啦的的小丫头,就只能让她在他怀里哭他也不能做什么。
见哭声越来越小了,他低头去看还怀里这个小丫头渐渐的睡着了。
眼睛哭的红红的,看着楚楚可怜让人心疼睡着了还有止不住的哽咽。
沈桉扶着她让她躺在了沙发上,毕竟一个不熟的小姑娘去睡一个陌生男孩的床确实有点不合适。
他起身去卧室柜子里拿了条新的羊毛毯给她盖上,虽然是夏天但屋里开着空调温度有些低女孩子难免会感觉到凉。
给她掖好被角,自己则坐回刚刚画画的地方背靠着沙发的扶手侧脸能看到这个呼吸均匀的小丫头的测颜。
他转回头,嘴角微笑着拿起画笔又开始了他的创作。
听着小姑娘的呼吸,心情似乎很好连灵感都被激发的无处释放了。
他好想让时间停止在这一刻,让这温馨的画面能多停留些他还没有好好看看这个小丫头她还没告诉他她叫什么,他也没告诉她他的名字。
他好期待,她喊他名字的时候会是什么样,会是什么感觉,他真的好期待和她相认相识。
希望能给他带来有所改变。
看,他也不是被所有人厌恶,至少在她面前,他可以不用躲躲藏藏他可以站在她面前和别人一样和她说话,她也不会厌恶他讨厌他。
总之,她就想天使一样,至少对于我来说她是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