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下午最后一节数学自习过后,数学老师刘建强挺着个啤酒肚站在讲台上乐呵呵的对着下面的同学说:“同学们,今天周几想必大家很清楚吧?”
“哎呦,啤酒炮……哎不是,内个刘老师您就别卖关子了赶紧宣布重要事件吧!等不及了”高二一班得气氛一哥周梓健打头开始起哄“啤酒炮”这个称呼是同学们私底下给他起的外号就因为他那个大肚子。
听到周梓健的话立马一个个开始随声附和这。
刘建强抬起手,意思是让大家先保持安静他好开口慢慢的一点一点给他们讲清楚。
“同学们,我们是一班不二十一班即使放假了也不可以放松自己,明年你们就要高考了咱们一班可是七中的骄傲七中是我们a市的骄傲,所以你们也是a市骄傲的资本知道了吗?所以啊……”这刘建强不去当思想教育老师都对不起他这张噼里啪啦说的没完没了的嘴,这一点刘建强在整个七中无人能敌也正因为如此也是出了名的唠叨大哥大。
本来一群期待满满的高中崽崽们此刻被刘建强逼逼叨叨的说了一堆,个个都又重新低下了头重新进入自己的题海世界拿起笔和数学题作斗争去了。
林惊尤像是刚刚回过神一样猛的一抬头看着正在说这大道理的刘建强,刘建强看到她认真炙热的目光心里莫名腾出了一股自豪感:看,这是我们一班的学生连听个普通的讲话都这么认真。
他在心里默默的想着,终于停下了他那张讲大道理的嘴。
“好了,说这么多就是想让大家不要放松自己。”
“今天呢?是周五这周上课的最后一天也就是今天放假各科作业呢?老师们会发到家长群里别忘了留意啊!还有由于我们是一班周日下午同学们要回到学校上两节晚自习,这两节晚自习是学校免费为咱们一班提供的。”
“所以,同学们一定要来听到没有?”
“听到了”小鸡崽子们有气无力的回答着刘建强的问题连抬头看都没看他一眼。
刘建强摇了摇头转身走出了教室。
他前脚刚走,后面跟着欢呼了起来看着这群学生并不像什么别人眼里的好学生到时和那些学习不怎么样的差不多。
收拾好书本拉好书包拉链背上书包第一个带头冲了出去。
她跑到和许珊珊约定好的学校门口的那颗大树下等着她。
“杉杉,这里”她伸出手向许珊珊挥舞。
许珊珊手提着书包感觉像累的要死的模样跑了过去。
“惊尤啊!你是不是又没拿手机啊!你爸爸刚刚给我打电话说他来接你回去你赶紧去门口看看不用管我了。”许珊珊双手撑着膝盖抬起头看着她。
林惊尤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和书包,确实她又忘记拿手机了。
“嘿嘿~谢谢你啊!杉杉,那我走了。”
许珊珊没说话,对她挥挥手让她走了。
——
“爸爸,你怎么想起来接我了,工作不忙了吗?”林惊尤一边打开车门座进去一边跟前面的中年男人说话。
“嗯,今天不是很忙就过来接你了。”男人看着车里的后视镜从里面看着坐在后排的女孩突然又开口说:“你姐姐和你路阿姨也回来了,刚好我们一家四口到齐了。”
在林惊尤很小的时候她母亲就去世了,他的父亲怕她有自卑的心里就给她又找了一个后妈顾及到林惊尤的母亲所以一直没有和她这个继母结婚。
听到前排的男人说的那句话她系安全带的手突然一顿“阿姨和姐姐也回来了吗?”
“嗯,从c市来a市了怎么了惊尤看你脸色不太好是有什么不舒服吗?”
“没,没事”
再次问出口得出来答案,确定路香菱领着她那个她的脸色一下白了起来,那个不会喜欢她的女人回来了还带着她的那个继姐一起。
那个女人本来就不喜欢自己,更何况她那个女儿处处和自己争东抢西的看着自己百般不顺,因为自己那个女人没少和爸爸吵架。
她原本期待的安逸假期,随着那两个人的到来注定不会宁静。
景谷小区
家门口,林惊尤站在那里久久不去开门停好车的林父看到从下车一直站在原地的她一动不动。
“怎么了惊尤,怎么不进去啊?。”林国安拉起林惊尤的手推开那扇她不愿意打开的门走了就去。
一进门就看到了她的那个继母,看到他的那一瞬间眼睛里的排挤目光毫不掩饰的露了出来但出于林国安在这里她很快收回了那种厌恶的目光,却还是被林惊尤看到了。
“惊尤回来了啊!是放假了吗?”他收起那种丑陋的嘴脸,此刻挂上了那副虚伪的假笑和温柔,让林惊尤不由得觉得身体不舒服。
“嗯”林惊尤不想和她说太多话有过多的接触,只嗯了一声便直径上楼准备回自己房间。
“切,小贱蹄子你拽什么拽还不是那个命短的女人生出来的”她声音很小,林惊尤也刚好从她身边走过那这句话就是说给她听的。
林惊尤听到这句话脚步顿了顿咬了咬牙并没有理会她,继续走着上楼了。
正好这时林安国接了个电话,好像说工作那边有什么事又起身又走了出去。
路香菱左望右望确定林安国走远了才重新坐回沙发上,对着对面沙发上的女孩说:“雅雅,我口渴了让楼上那个小
贱蹄子下来给我倒杯水。”
陈秋雅不解的皱着眉看着路香菱说:“妈,她有什么好的你竟然要她给你倒水。”
路香菱没说什么只是给陈秋雅使了个眼色,坐在对面的陈秋雅瞬间明白了过来路香菱的用意。
她想借此机会赶走林惊尤。
“妹妹呀!妈妈上来让我喊你下去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和你说。”说着陈秋雅伸出手想去挽林惊尤胳膊,却被林惊尤直接避开了。
她尴尬的收回了伸在半空的手,心里不禁骂起了面前这个不知好歹的女孩。
“我知道了,我这就下去。”林惊尤绕开
她下了楼。
站在楼梯的拐角处,看着那个坐在沙发上观赏自己那修剪整齐的指甲的女人。
“惊尤啊!我口渴了去给我倒杯水来”说句话头也不抬,就像是主人对用人一样的语气。
林惊尤并没有回答她,她只想赶快给她倒水然后回自己的卧室离开这个有她们母女俩的客厅。
林惊尤去厨房倒了杯开水,端着走到路香菱的面前伸出手递给她却不料被她故意的一推给弄洒了。
一杯的热正正好好全倒在了林惊尤那白净纤细的手上。
热水和皮肤接触的瞬间,白净的皮肤泛起了一块块的红晕看的叫人直心疼。
“果然是那个女人生出来的种,连倒杯水都不会真是一无是处的花瓶”路香菱说完还撇了几眼那个被烫的左手通红的女孩。
林惊尤握紧了双手想使劲的憋回想要流出来的泪。
可眼泪不争气,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从眼角流向脸颊从脸颊滑落,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您不就是想赶我走吗?我走,您不用那么费尽心机的想各种办法刁难我。”林惊尤看着这个这个被搓破心思的女人一脸平静想无事一样坐在哪里。
她上楼拿起书包和手机直接走了出去,她没有回头连看一眼都没有。
她也不想呆在那个家里,不想看到那母女俩丑陋的嘴脸不想听那虚伪的关心和表面上的亲切。
奸计得逞的两人在家里高兴的合不拢嘴,终于将这个死丫头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