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彻底不说话了，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脸看不出表情。郑凌哲保持距离跟在后面，也不知道说什么，看着他走进一家童装店。
男老板很眼熟，郑凌哲一眼就认出来了：“张峰？”
张峰欣喜若狂地看到郑凌哲：“郑长官！哎呀好久不见了！你怎么会来我家店？”
“你妻子和女儿呢？这是之前的店不干了？”
“对对！一直没来及感谢你们，不是你和肖特助救了我们，我们一家三口早在那时候死了。你看，我家还摆着肖特助的小雕像，保佑店铺生意呢。”
郑凌哲一看，张峰店里收拾得井井有条，地面也干净如洗。第二层柜子上还真摆了一个迷你版的肖云桎，但没想到真人此时就在店里吧。
“找一个小女孩的保暖衣服。”01压低声音开口，张峰好奇地看着全副武装的人问：“是郑长官的朋友？先生您女孩多大年龄了啊，身高体重呢？”
“五岁，128cm，45斤。”
“这么瘦啊，那不能挑小了，我给你找找…”张峰埋头到货架上翻找：“小伙子这么年轻女儿都五岁了，郑长官都还没有孩子呢。看你身形真的好像肖特助，我都忍不住伤心了…话有点多不好意思哈。”
“我就是肖云桎，张峰，好久不见。”01摘下帽子和口罩，看到张峰拿着挑好的衣服呆呆站在原地，眼圈逐渐泛起泪光，声音颤抖着：“我就说嘛…我肯定认得的…救命恩人我认得的，你还活着啊！小玲！沫沫！快出来！”
张峰的喊声把妻子女儿叫了出来，小店铺里站着五个人突然就热闹起来。01含着笑意接过衣服：“你把我摆着，我也保佑不了你生意啊。”
郑凌哲抓住01，有些怒意：“你怎么记得他？！这是你格式化之前的事情了吧，为什么？”
“郑凌哲，我不想跟脑子不好的人说话。有事情出去吵，钱快点给人家，我没有这里的货币。”
郑凌哲觉得递钱的手都在颤抖，张峰立刻回绝：“我不能要！我再给你们挑几件吧，等孩子大了穿。”
“不用了，我以后都在这呆着，会经常来的，收下吧。”01走过去摸了摸张峰女儿沫沫的脸颊，已经比之前救下时高出一个个头：“还记得叔叔吗？”
“记得。”沫沫鼻子一酸，泪珠像断线一样哗啦地往下掉：“我时常做梦还能梦见那一刻，感觉是你把我们从鬼门关里硬生生拉出来了。”
“沫沫你要坚强，不要哭。我身体里异族的能力已经消失殆尽，没有翅膀，力量也弱了，可能没办法再保护你们了。你要自己学会保护亲人，好好长大。”
沫沫抱了上去，抽噎着：“知道叔叔，我们现在日子过得很好，真的很谢谢你！”
手臂出现痉挛，身体如过电般想要轰然坠落。郑凌哲用手掐着手臂上的肉，才能克制住模糊的视线和想要哭泣的欲望。
“谢谢挑的衣服，我待会约了家人一起去淑闵街，就先走了。”郑凌哲把钱放在柜台上，向一家三口打了个招呼，拽着01往店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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