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整晚的休息，郑凌哲感觉身体重要的器官恢复运作，余下几处比较严重的伤口还在渗血。他穿着整齐后走出病房。
“凌哲，你气色恢复不错啊。你们回去的行李都拿到大厅了。”
伍杰叼着一根烟在嘴边，像极了超市店中年老板，说他四十岁都有人信。
“你这什么打扮，没有军容军姿。”郑凌哲皱起眉头，指着伍杰身上的花衬衫和墨绿色长裤。
“大早上就挑人毛病，你还真的是够烦人的。”凯刘从隔壁病房迈出步，正好跟郑凌哲撞上。
“没事吧。”昨天郑凌哲击中凯刘的那一下虽然是收着力气的，但是力度不轻。
“比你好多了，莽夫。”凯刘翻了个白眼，他每次回想郑凌哲企图跟凯文瑞交易，强忍疼痛迎着攻击而上，完全不反抗的样子，就觉得这人真耐揍。
“你哥的死有我的原因…把我带回去吧，我清楚试验的事情，也最适合成为试验品。让肖云桎留下来。”郑凌哲知道凯刘和肖云桎之间有牵绊，他们拥有共同珍惜的人，希望能够借着这一点谈妥。
凯刘摇摇头，走到郑凌哲面前朝他胸口给了一拳：“为了避免这个事情发生，小桎哥努力了那么多年，别再自以为是了！活着才能让他不要做傻事，你懂吗？！”
“㟃雾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凯刘更靠近一些，压低声音确保不被听到：“有三种，第一种是处决，第二种是流放到时空荒芜之地，第三种是审判。这件事无法隐瞒，因为每个㟃雾大陆王室子弟出生那刻起就埋入了特殊的定位器，凯文瑞虽然是养子，但是在成年的时候也进行了仪式，现在只能等待父亲的决定。”
前两种在郑凌哲的认识里，都是死亡。
他盯着凯刘片刻，表情从焦虑到沉默再到恢复正常，所有变化仅仅发生在瞬间。“帮我看紧肖云桎，我要去联系一个人。”
因为凯文瑞的死亡，让㟃雾的先行部队不得不归于凯刘管理，但是㟃雾管理者凯胤已经被这个突发事件惊扰，战争条约一夜间被撕毁，双方开战已经避免不了。
郑凌哲安排周展新和林宇这两个左膀右臂护着肖云桎的安全，回到莲花市联系到肖云桎的父亲肖铭远。
“校长，这些年受您照顾了。我今天来是有一些问题和请求，可以聊聊吗？”郑凌哲踏入【澜】总指挥室的办公室大门，肖铭远却没有丝毫惊讶，但是神情里流露着一些怨气。
“你知道撕毁条约意味着什么吗？小桎和我约定不会出事，我才放任你们处理的。”
“是我的错，我来承担。校长，审判是怎样一种机制？”
肖铭远站在窗边，看着这个和自己儿子一样高大勇敢却命运多舛的孩子，犹豫自己要怎样开口，他在屋内踱步一阵，最终停下。
“审判不是㟃雾的机制，而是各个大陆与【时空穿梭者】共同制定的措施，我不知道这样表述你能否可以理解。”肖铭远向郑凌哲解开心中缠绕许久的谜题。
“时空是横向、纵向交织的一种概念，棂蜀或是其他大陆的人和㟃雾原本是同样的起源，只是在发展理念和选择上出现了不同，他们追求不断突破身体的极限得到永生。”
郑凌哲专注地听着，不发一言。
“而有些大陆选择退化成半人半兽的生物躲进无人区，有些靠巫术和诅咒延续组群，有些…成为了穿越时空维持稳态的穿梭者。我的妻子和我都是时空穿梭者，所以我们并不是严格意义上这个时空的人。”
他努力消化庞大的信息量，在此之前从未了解过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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