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侧福晋将福晋照顾的很好,那福晋如何流产的呢?”我打断芳若姑姑的话。
“唉,”芳若姑姑叹了口气,“这件事,说来话长。”
“那日,侧福晋早点上了一道燕窝糯米桃胶,格格多食了几口,不好消化,我便陪格格在府里散步,走到紫藤狭道那里,绿藤叶背后有两个人在说话儿。”芳若说。
“言语腌臜的很,说什么,格格与王爷不过是政治联姻。是王爷不想让皇上觉得自己有僭越之心,所以不求取高门贵女,只好找乌拉那拉氏,这样不显赫的家族,又能像皇上表忠心,又拉拢了德妃娘娘。”烦人停了一下,接着说。
“格格听了此话,气愤的很。”
“那两个人还在说,说什么,最开始乌拉那拉氏也不愿将女儿嫁过来的,我们王爷是个‘冷门子王爷’,乌拉那拉氏不想把宝押在四爷身上,所以先嫁了个庶女过来占位,后来看到四爷得势,众望所归,赶紧儿的将嫡女送过来。否则,哪有盛装打扮来见妹妹的呢?看现如今,两姐妹一个把持着四爷,一个把持着王府,便宜都占尽了,偏偏还做出一副菩萨心肠来。活该小阿哥夭折,说不定福晋肚子里那个也养不活。”
“这也太恶毒了些。”我感叹。
“还有更恶毒的呢,说,福晋的孩子生下来,也未必养得活,就算养得活,王爷也未必肯。王爷对福晋也不是表面那么真心,早就恼了乌拉那拉氏,当谁是傻子呢?王爷早就看出来乌拉那拉氏的小心思,就故意利用她们呢!否则,咱们王爷,心思那么重,怎么可能跳个舞就动了真情呢!”芳若姑姑忍着怒色,说下去
“我越听这些话越不得体,赶紧走出去,喝止住她们两。原来是另一个有孕的福晋,和自己的侍女在胡唚。她们看见格格,也吓得跪了下去。格格气得发抖,问她们说的可是真的,侧福晋只低着头不说话,格格气的发狠了,说,‘你就在这儿跪着吧!跪到你想说为止!’我从未见过格格发那么大的火。”
“可是,那个侧福晋,一直跪到见红,也不肯承认自己是在胡说,对吗?”我问。
芳若姑姑点点头,“是的,过了两个时辰,侧福晋就见红了。也不怪格格,格格回来后,郁闷的很,我怕她伤着身子,哄着她喝了碗安神药,格格睡着了。谁曾想,那个侧福晋就见红了呢?下人来报时,格格也被吓到了,自责的很,又气,又怕,又悔,便哭个不停。王爷只能来问我,我哪里敢说实情,那些话,太大逆不道,于是就说,是侧福晋诅咒格格,格格罚她的跪。王爷并未多说什么,只一味的安慰着格格。”
那个时候,只怕皇上只想息事宁人,后院失火若是传到宫里,自己难免不被斥责,其他人也难保不拿这个做文章,更何况,皇上对纯元皇后,是真心的。这个时候,皇上必定想法宽慰纯元,毕竟纯元的身子也不太好。
“后来这个侧福晋失宠了,是不是,可纯元皇后一直自责,郁结于心?”我接话。
可是芳若姑姑轻轻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