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沉甸甸的紫金流云镶檀木食盒,不经意间便走到了太医院的别门前,苔草的气息爬满了镶金的木门
芣苢身前橡木的抽屉挨个都被抽了出来,头上还别着两只腊色当归
子垚重敲木门,连续的闷顿声芣苢拍了拍袍上的尘灰,边往外走,头却一只扭向自己翻的一片狼藉的药柜
因为这是自己的私自处,极少有人来,门都敢敲了,那这还能有谁?
“子垚啊,把点心放地上就行,等我去把搬席报来”
子垚有些嫌弃,刚下过雨的泥院里积水横行,坑坑洼洼,泥泞不堪。上面站满了单腿竖立的虫子
“不了,我站着就好”
新移植的槐树下两人面对而座,凹槽不平的石凳上两人都觉硌得慌
芣苢去多了百官家里游玩,便学着人家在庭院里种树作椅学庸俗,性子急,没登石匠磨好棱角便强要了回来
子垚芣苢面对吃了半天点心,绿豆糕有些噎得慌,子垚锤胸,嗓因稍稍沙哑
“咳、咳咳,你这没有茶?”
低下头吃糕的芣苢猛得抬头,盯了子垚咳半了晌,神情有些疑惑
“我一般都是煮药喝,很少喝茶的”
子垚低头拿了根梨条慢慢嚼了进去,充盈甘甜的梨汁差点让子垚断了以后再敢来他这的念头
罢了,这种怪胎自己竟然还没适应,
“你在找什么?怎么抽屉柜门都翻开了?”
“找当年我师傅不要的两只当归”
子垚抬眼,眼睛里倒映出他头上别着的两只模样
“是不是大约一指半长,两指宽,蜡黄色?”
芣苢看着子垚的目光向自己头上摸去,咽了下口水
“你今天没事的话就先回吧,我要喝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