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们应该安慰安慰那些家伙——他们大多失去了……”浮丘不知道该用什么辞藻了。
“我懂”吴瑾说道“我去把他们聚集起来。”
“这种时候让他们聚在一块?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直接用对讲机吧,顺便问问侦察兵那些人到哪了。”刘衍半闭着眼嘲讽道,还“哼”了一声。
“嗯,咱们谁去啊?”浮丘问着。
“………”然而并没有人说话。
“好吧,我来。”浮丘不耐烦的伸了个懒腰。
浮丘开始了讲话。“喂?我浮丘,还有哪个组的组长活着,啊对。”
“ 原第二小组组长现第七小组组长莫寻声。”“巡逻队队长林瀛”“我是接替了第五小组组长的齐珂——我原来是第二小组副组长。”“我第八小组组长刘衍,就在你旁边!” “我…我是第六小组组长晋茂。”
“我想应该是齐了吧,把你们的对讲机声音调大,我讲几句话好吧,哎呦。”
“真麻烦,啧,诶听着啊...我知道咱们每个人都失去了很多...啊对自己很重要的东西?我们在这次战争中失去了200多位同学。算是个私心,也是报仇,安陵已经被我杀了~我相信大家没那么容易陷入过去,为了自己,为了那些牺牲的人或事物...还请大家打起精神,继续努力。”浮丘停顿了一下,轻声讲道。
“战斗没有结束...请活下去。”
“啊...对了,侦察员,他们应该已经跑远了吧?”浮丘长舒了一口气说道。
“事实上,他们现在带着机枪和装甲车在距学校东北方向四百多米处,正缓慢向学校前进…”侦察员卑微的说着,到最后甚至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但即使这样,一众人还是愣住了。
“......我想你们懂的,我们改转移阵地了。”浮丘的语气不知道低了多少。“走吧,去公园,没有异议,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嗯,走吧。”刘衍恢复了常态。
“所有小组一排走,分两路,认识路的给带到公园,走最近的,女生走在中间,男生都去前头和后头。”浮丘似乎很镇静,但他的手却死死地抓住了大腿。“七、巡逻、五一队,八、六和我们一队。”
“是!”对讲机里传来了一阵铿锵有力的话语。
“现在显然很麻烦了,我们缺少战斗力。”刘衍追上浮丘。
“我有想过让女生加入......可不知道她们会怎么想,但这方法值得一试,不是吗?”
“嗯...自愿比较好,一会我去队里问问哪些女生愿意吗?”刘衍一顿,耳朵上莫名奇妙的爬上了红晕,“到时候对讲联系,肯定是有人愿意的,到时候就看你了,浮丘。”
“我会的,还有,你耳朵伤到了?红的离谱。”
“才…才没有,那就一会见了。”刘衍留给浮丘一个背影,“这小子…”浮丘想着。
“ 他说的到也不错,我们很缺战斗力。现在去和敌人硬碰硬和送死没区别,但是女生大部分都是后勤人员,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担心……看来有必要训练一下,但愿我们还有时间。希望一切如我所想,我不能再成为第二个安陵了,那就让这场狂欢暂时结束吧……当务之急是眼前的敌人。算了,先走着吧。”
“呃…我想我们应该加快点脚步,伙计们,把东西都搬上。我想我们得快点走了,不然我想我们都要死在这里。”浮丘更加不耐烦了——他不喜欢熬,毕竟对于浮丘来说睡觉是第一大事(有时是吃饭)。“…你们是什么性别自己想清楚,谁让你们把东西扔下给女生搬,都给我搬起来啊!你们这群懦夫,难道要放弃择偶权吗?”身边瞬间响起了几阵笑声。
“那肯定不能啊,还是要争取的…哈哈”刘衍说了一半就又笑了起来。经这么一遭,原本昏昏欲睡的人也稍微清醒了点。
“我们难道要在尸体旁边举行婚礼吗?”木齐也开起了玩笑。
“赶紧走吧,再不走就要在地底“做运动”了。”晋茂又恢复了往常一样的……黄色
“我…你能别老开黄腔吗,怎么这么…这么…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得了吧。”浮丘笑着“批评”道,然而这是一种很好的解压方式。
“啊对了,浮丘,这里有几十个女生愿意参军”刘衍拿着人名单从烟尘中走了过来。“你要看看吗?”
“这东西还有必要看吗,按人数分组就行了。”浮丘貌似并不在乎,但他的手却接过了人名单“她怎么…”
“浮丘,怎么了嘛?刘衍听着浮丘的话后就差把不解写在自己脸上了。
“没什么…一切按计划执行。”浮丘看着人名单喃喃自语道。
“哎~嗨,这不是刘衍吗?”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从刘衍身后传来。
“是谁…?”刘衍刚转过头就又见到了那个令他印象深刻的女孩。他的脸瞬间又红了起来,直接向后蹦了几下子,与那个女孩拉开了距离。
“怎么啦?你不是说喜欢我吗?”那个女孩又开始对刘衍进行挑逗了。
“不是啊!不是啊!是那个死了的人拜托我让我告诉你他喜欢你啊!”刘衍一见到她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嘻嘻”女孩咧开嘴小声笑了起来。
“你你你,你都……都已经被…被那群禽兽,那…那什么了,你...你怎么还能这么平静的现在我面前。”刘衍顶着红脸,低着头,闭着眼睛,站在她的面前。
“别…别说那件事了。”女孩的头上冒出了红烟,“你就不能聊点正经的事嘛!”
“嗯。”刘衍这才仔细看了看那个女孩: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长时间的战争让她的头发上沾染了不少的灰尘。两只碧绿的眼睛,就如清澈的湖水一般,清澈见底。樱桃小嘴因长时间没有摄入营养显得稍微有些苍白,在刘衍眼中,她虽不不是那般倾国倾城,但也算的上秀气——这不得不让他更加害羞了:“刘衍!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啊!”又抬头一看,发现那个女孩身上背着一把枪。“你参军啦?你叫什么?”
“你可算问了点正常问题了。”女孩顿了一下。“我叫杨卉盈。”
“好吧,你去哪一路?”刘衍问道,他想着知道了后报告给浮丘,请求换一路。
“你去哪一路,我就去那一路咯。”女孩一直盯着刘衍,嘴角微微上扬。
“你是变态吗!”刘衍见计谋没能成功十分气恼,但也只好上路了。
“你难道就不是吗,偷看女孩子。好啦,你也要对我负责哟。”杨卉盈看起来有点生气,语气却显得很温和,并不像是多生气。
刘衍并没有说什么,毕竟瀛莱有个传统:看到了女孩的私密之处,就要和她结婚。刘衍边想着边接下杨卉盈手中的物资箱。
走到商场附近…
“注意,我们这一路这边遭遇了袭击。”莫寻声从对讲机中说道,便随着他声音的,还有枪声。
“报告你们的位置,尽量了解清楚敌人的情况,减少人员伤亡,不要过多浪费子弹,等着我们。”浮丘说道。
“好的,我们马上就去支援,刘衍,你带着其他人,六组跟我走…再来点女生。”浮丘喊着。
“哦,我走了,拜拜,刘衍。”杨卉盈像是在说遗言一样,仿佛带了随时赴死的心。
“怎么有点伤感。”刘衍皱着眉头。
“好吧,跟着我走。”刘衍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好像少了点什么。
这时,另一条路上。
莫寻声根据侦察兵带回的消息判定了敌军的人数。
“浮丘,侦察兵带回了消息,敌军大约30人,武器精良,不过我们在人数上占优势,用游击战应该可以取胜。”莫寻声很快根据侦察兵带回的消息做出了判断,并通给了浮丘以帮助他做出更准确的判断。
“我去西面,你到东面,剩下点人把他们引过来吧,哦对,机枪那玩意儿很好使。”浮丘说着说着就被打断了。
“咱们可没那么多子弹,你在想屁吃啊?”
“哦...”浮丘显得很尴尬,“下次别直接拆我的台子,谢谢。”
“哦什么哦,我跟你说要不是你突然发疯,我们至于这么被动吗?我说你平常那么理智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发疯了呢。”可能是因为这次的小战争在人数上占了优势,莫寻声竟然还和浮丘开起了玩笑。
“ 老莫,别紧张,再说我本来就有精神病,突然发病也是有可能的…”浮丘以奇怪的笑容对着莫寻声…
“得…得了吧你,赶紧准备迎接他们吧。”莫寻声催促道。
“ 知道了知道了!我自己心里有数,放心吧。”浮丘貌似很不耐烦的说。
“你心里有数就好。我相信你,浮丘。”莫寻声带队走了。
“平安归来啊,老莫。”浮丘故作镇定的说。
“哈?滚蛋!别咒老子,老子还要娶媳妇儿呢!“
“走了!”莫寻声转身离去并向后挥了挥手。
浮丘站在莫寻声身后,久久凝视着莫寻声。
“来吧各位,让我们开始狂欢吧。”浮丘又兴奋了起来。
“咦~,真是个疯子。”
出去引敌军的人回来了,很明显,那些敌人来势汹汹——回来的人没剩几个。
“他们在哪!”浮丘喊了一句话,随着这一声怒吼而来的还有断断续续的子弹。一颗颗子弹划过了敌人的旁边抑或是敌人身上。*
*子弹的划痕哎,不错吗~
黑色的枪支里迸发出炙热的子弹,在空气中赛跑,撕破了敌人的头颅,鲜血如红色的花朵一般绽放开来。那子弹在敌人的大脑里燃烧着他的生命,使他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敌人的身体倒了下去,暗红色的血聚成一滩血泊,逐渐变成了棕红色的粘稠物。他的眼睛空洞,直视着上天,指责着他的不公。
“ ·哦?结束了?他们跑了。”
*战斗结束了?无聊,换个频道吧。
“哦,看起来他们走了。”浮丘显得很突然“好吧,老莫,我走了,我还要保证那边的安全。”
“...老莫?”浮丘往东面看了一眼。
浮丘眼中的是两个人抱着瘫倒在地上的莫寻声,眼里充满了无助,直直地盯着浮丘,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浮丘又向西一看,眼中的是捂着手臂的杨卉盈——她的手臂正在流血。
浮丘当即冲了过去,跪倒在莫寻声身旁,试图让他清醒。
“浮丘,放弃吧,我没救了......可惜了,我年纪…咳咳……轻轻。呵呵,浮丘,杀贼啊…杀贼…”说完,莫寻声的手就脱力了,身体慢慢变得僵硬了。
浮丘并没有回答,他只是用两只手抓着莫寻声的肩。眼里的泪珠在打转,但却没有掉下来。他起了身,走到旁边,看了一眼F的伤势:流血不止,看样子应该是胳膊断了…它正在摇晃着。杨卉盈强忍着疼痛问浮丘:“我还能上战…”
“不行,所有伤员都不能参加战斗。”浮丘打断了杨卉盈的话。
没有人说话,有的只是火妄图登天的怒吼与风对火的嘲讽。
“我们继续走,向公园进发。”浮丘显得很平静。
“没事吧?”董璇镇问。
“死亡乃战争常事,何况这将死之人的遗言我已听过无数遍了。”浮丘眼里没有悲伤,泪珠也早已不见,剩下的只有愤怒。“出发。”
日依然在天上,只不过被月替代了;星依然在天上,只不过被浓云包住了;月依然在天上,只不过被硝烟遮住了。街道上全是尘土,风将它们吹了起来,使人们的眼中充满泪水,那泪水轻盈透彻,从士兵肮脏的脸上滑下,落在地上,变成了黑色的煤炭。起雾了,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味,那雾是血红的,是腥臭的,是非凡的。没有人喜欢这雾,也没有人喜欢这战争,但是有人喜欢。
这样的景象就像为了给他们量身定做的那样,替他们遮掩刚刚的一切,替他们掩埋了同学的身体,也帮他们在心底画了一条永远擦不掉的疤痕。
浮丘在去往公园的路上一言不发,只是是不是抬头望天,可能是在祈祷那些战友们的庇佑,庇佑他们这群“倒霉”人能够一直“倒霉”下去吧。
愿神明听到他的祈祷,让他们在梦中见见想要见的人;愿他们的战友听到他的恳求,让他们再次听到你们的声音。
*呐,我听到了呦。
瀛莱比其他的一些城市好多了,起码它的楼房完好,只是破旧不堪而已;起码它的人烟还在,只是不过千数而已;起码它的街道干净,只是有着尸体而已。没有人会在意这些,因为比起其他地方,这里就是天堂。也许他们会喜欢战争的,毕竟他们还要为家人与朋友报仇,所以战争还在继续,人们的仇恨也在加深,人们的理智却在不断丢失,在我们的世界上,人们说天才与疯子只有一线之隔,然而在这里,却是疯狂与死亡只有一线…没有间隔。
此时……世界局面…
科埃特联军(或同盟国新陆联军。特:特拉施科,科:科吉亚,埃:埃里珀)中海军部分兵力已经突破驷国在海上的防线,总共约4万兵力预计在10天后登陆瀛莱。之花帝国皇帝已经开始准备投降,并向驷车共和国(因为柏国的独立,驷车联盟改名为驷车共和国)总统表示了自己的意见:投降。
“我们已经撑不住了,现在同盟国军已经离娜琊(之花帝国临时首都)不到40公里了。”之花皇帝细声细气的说着,早没了7年前的威风。
“你也要投降了吗…”驷车总统说着。
“我劝你也准备投降吧,你们的瀛莱最近不是有可能会有军队登陆吗?那样可就是四面八方都是敌了。(北方莫诺与禄雅,东方施国,西方柏国,南方即将登陆,海上科埃特联军海军与施国海军)
“对不起,你要投便投,但驷车永不投降!”驷车总统说着便挂了电话。
“这年轻人怎么这样啊,投降起码待遇会好点儿,他也不看看科吉亚领导人现在怎么样了。”(科吉亚共和国首席在被灭国失去战斗力后立马关进监狱,传言称其一直在受折磨,如今生死未知)
“我们不能投降,绝不!”
*那就让我见证这场好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