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时分,月亮被云雾缭绕。南门巡逻队队长王书韵与弟弟王书然正在南门例行巡逻。
“哥,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根本看不到胜利的希望。”王书然抱怨着。
“我宁愿这日子一成不变,至少我们还平安,但虚假的和平总会被打破,到时候你能活下去那就是莫大的幸运了。”
两人无言,一声枪响却如诅咒般打响了硝烟的喧嚣,打破了虚假的和平…
“有敌人,卧倒,快卧倒,寻找掩体!指挥员快去同指挥部联系!书然趴下!”王书韵大喊。
……
“指挥部,咳咳,这里是南门看守处,我们遭遇了敌人的突袭,需要支援…我们已经牺牲了11名战士,敌人人数大约在45人以上,现在我与幸存的战士们躲在牺牲战士的尸体之后,目前敌人处于隐蔽状态,无法确定敌人的位置,请指挥部尽快派来增援!并派出更多战士前往各个入口,我们可能已经被包围了!”王书韵已经趴在弟弟的尸体之后,那虚假的和平轻易地夺走了他的一切。
“队长,我们活不到援军到来了,不如发起最后的冲锋,起码在死之前留下一世英名!”那是李牧扬,一个有点儿莽撞但强大敏锐的士兵。
“他说的没错,我们没有退路,最后欲血焚身也是战士们最好的归宿了,起码死也死在战场上!”王书韵沉思着。
“同学们,我们宁死不从,生死与共。让他们看看我们驷国的儿郎的血性!”说罢拿起了唯一的枪,王书韵要去和他的弟弟与父母团聚了…
“是!”
此时的指挥部已经乱作一团。
“安静,都安静!”安陵疲惫地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
“指挥部是中枢系统,此时更需要保持冷静,赶紧想想怎么才能从这次战役中将消耗降到最低。不过这次突袭虽在意料之内,但确实比预想的要早许多。”浮丘重新听了一遍南门的消息。
“快派第一小组20人前往南门支援,随时保持通信!”安陵当机立断。
“那位士兵说的有道理,其它的入口也极有可能被入侵,”浮丘做出补充,斜眼看向安陵,“长官,理智判断吧。”
“那就把第五小组的16人派去西门防患于未然吧。但北门…兵力可能不太够。”安陵再一次发号施令。
“报告队长,我们第二,四小组自愿申请前往北门镇守!”第二小组队长莫寻声与第四小组副队白验同时来报。
“你们去吧,”浮丘看向了南门的战火,“今日终归是个不眠夜。”
果不其然,在派出援军不久后,北门,西门分别遭受到敌军突袭。
“我们的兵力与武装远落后于敌方,只有单兵作战能力的提高与战术性游击战与分批派出军队进行拉锯战才有可能取得胜利。”浮丘坐在窗前,细细揣摩着战术,思考有没有更好的办法,减少消耗。
“其实我们可以将中央丁字路口处的巡逻部队发派到各个出入口。”安陵看着手中的校园路线图与值班表,想了想得到了最后的决断。
“只能如此。”浮丘看向安陵。
“不过下次不要在人前指责我,别忘了你的身份,浮丘。”安陵将地图摔到桌子上,发出巨响。
“呵,对你来说究竟是个人的面子重要还是人命重要啊!”疑问句被浮丘说成了肯定句。
“别再有下次了,对了你去南门前线吧,现在那里兵力紧缺。”
“…是。”浮丘低下了头,眼里洋溢着莫名的恼怒。“走吧,文硕。”
等到第一小组赶到南门,满地的尸首与血液充斥着,全场弥漫着诡异的静谧。眼看着曾经一起谈笑风生畅聊未来平静生活的战友,现在躺在这里,这群孩子们终究是有些接受不了,但因为这场战役的开始,学校被入侵,参加的一场场战斗,让他们对于尸首都已经有了麻木感,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战斗已经结束了?”队员罗脉脉四处张望。
“不,这队敌人十分善于隐蔽,千万别掉以轻心。”李牧扬浑身是血的从草丛中走出。
一颗手雷缓缓滚到罗脉脉脚下。
“小心!”李牧扬带领援军20人躲入草丛,一场敌暗我明的战争正式打响。
此时的西门,因为提前做好战斗准备而战势较南门还算良好,西门巡逻队队长林瀛采用了分批游击战术,少部分队员前往前线与敌方进行游击战,每十分钟换批次进行作战,后方队员进行远距离攻击并向前方队员报告敌方位置,目前战势较为优秀。
“嘶,这也不是长久之计,我们无法确定敌方有没有重型武器,如果被敌人发现我方大部分队员都在后面伏击就完了。”副队于烟平向林瀛汇报着。
“我们只能多撑一会儿等到援军到了。”林瀛观望着前方战场紧皱着眉头,“多观察观察,如果有重武器就完了。”
“大家尽力撑到最后!撑到援军的到来!”林瀛掷地有声地向战友们说着。9点31分,他们迎来了7位巡逻士兵带来的的第一波增援。
“北门战斗队员,汇报北门目前战况!”对讲机中传来安陵的声音。
“报告指挥部,这里是第二小组队长莫寻声,北门战况较援军到来前已经改善了许多。我们消灭了剩余敌军,不过牺牲了34人。”
“很好,继续保持,等待援军。”安陵的声音冷冷的。
莫寻声却未露出一丝笑颜,看向了白验还未冷掉的尸体。
安陵还未放下的对讲机传出了枪声。
9点31分,敌军的增援赶到北门时,昭示着新一轮的战役拉开了帷幕。
随着这一阵的枪声,莫寻声眼睁睁看着,本以为安全而刚刚抬起头来的士兵被击倒在地。
“有敌袭,寻找掩体!”莫寻声大喊一声,转身猛地扑倒身旁的第二小组副队齐珂。
“游击队继续进行游击,剩下的人准备冲锋!”
“是!”掷地有声!
9点37分,援军终于赶到了北门。莫寻声终于是松了口气,“各位战士,让我们守护我们的家园!”齐珂满身是血,带领全体战士向前冲锋。
指挥部内,浮丘起身:“南门战况如何?”
“不清楚,已经将近15分钟没有接到消息了。”安陵举着对讲机,脸上还保留着西门,北门战况稍微好转而产生的莫名兴奋。
“呵,就知你靠不住,”浮丘拿起武器,迈出指挥部的大门,陷入这无月光的夜色之中,“看来我需要亲自前往了,如果我死了,带着所有人立刻撤退,我们需要一个理智的长官。而不是只会义气用事!”
9点37分,南门沉寂已久的通讯终于再次响起了信号:“安陵!南门…被攻破了,35名战士牺牲。”少年青涩的嗓音变得无比刺耳。
“怎么可能?!南门没有守住……我们还有兵力吗?”安陵瞳孔聚缩。
“报告,刚刚有13名士兵前往北门,目前兵力短缺。”一名略有军事天分的通信员刘衍汇报道。
“该死,偏偏在这种时候!”安陵咬了咬牙,“还有巡逻小队吗,赶紧调兵,支援南门!”
“兄弟,目前南门已经失势,现在调兵无疑是亡羊补牢,不如重点防守兵力较强的北门,提前将敌军击退,再分派兵力前往南门与西门,能够减少对兵力的损失并削减敌方的锐气。而且浮丘队长已经前往了南门,我们得相信浮丘队长的能力,他一定能带领剩余战士继续与敌人鏖战的。”刘衍一席话彻底说服了安陵。
“好吧,你说的的确没有反驳的余地,”安陵坐了下来,“小子,我看你很有军事天赋,等这场战役打完,受你一个指挥队长吧。”
“都是尽了份内之职。”刘衍表面如此,心里想到:“安陵啊,你我本是同学,怎么你就如此理所应当地认为,你能不惜一切后果的践踏在同学们生命之上去统领这场残酷的战争呢?现在的你就跟刽子手没有区别啊。而且这场战争,我只能祈愿浮丘队长能够继续引领我们,我们能减少伤亡了,谁让我们有你这样的领导人啊......”
随着由不少兵力组成的第七小组前往北门,西门也获得了少量支援,南门情况未知,时间来到了九点五十二分。
“长官,西门被攻破了,损失40名战士。”
“找点不怕死的组建第八小组,武器就去西门附近捡吧,我们实在没人了”安陵说。
“是…”刘衍缓缓答道。
“一起上吧!”
“我们可以的!”两名年轻的士兵振臂高呼。
“好吧…”刘衍看着这些稚气未脱的孩童争着上前线的天真表情,心中感到惋惜。
“走吧……西门。”刘衍面无表情,带领着第八小队向西门冲锋。
此时北面的局势已经逐渐明朗,敌人在人海战术下不得不停止了进攻,开始后退,即使如此,我们还是失去了9名同伴,为把战线推离校园,为保护他们那不屑人命的首领。
十点十分,北门的敌军因不敌人海战术而暂时退离了校园。莫寻声脸上却无半分胜利的喜悦。
敌军已经撤退,第二,四小组的成员却无半分松懈。在第二小组队长莫寻声的带领下迅速建立起防御方阵,并向指挥部汇报情况。
“指挥部,这里是第二小队队长莫寻声,呼叫安陵长官。”
“第二小队队长,这里是安陵。请问有什么事吗?“
“报告安陵长官,北门的敌军暂时撤退,但我们并不清楚敌军的军内情况,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再次发起进攻。我们损失了不少的战士,请求安陵长官让一些战友来支援我们。”
“好的,北门的情况我知道了,我会和指挥部商议。继续警戒,不要放松。一旦有敌人就通知指挥部,指挥部会马上派出支援。”安陵扶额。
“是,属下明白!”莫寻声并不知道这将会杀死多少的战士。
莫寻声放下通讯设备,对着身旁的战友们喊道:“所有人,接指挥部安陵长官的命令,原地待命,持续警戒!”
“明白!”二,四小组全员振奋。
北门的战场暂时告一段落,而指挥部安陵刚刚放下的通讯设备再一次响了起来。
"报告安陵长官,浮丘队长请求与您取得联系!"
"好的,请帮我接通。"
"安陵,这儿是浮丘。我们找到了遗失的那什么玩意儿重机枪,我要把它搬到南门了,以缓解南门战场的劣势。”
"没问题,记住,务必不能让南门失守,明白吗?!"
“是...…”浮丘表情无变化。
浮丘放下通讯设备,向南门望去,烟雾弥漫在空中,硝烟在月光的照耀下格外地刺眼。浮丘双目布满血丝,虽还是会有些许的恐惧,但这并不妨碍他慢慢地向南门迈出了沉重的步伐。
如果说“人本就来自深渊,可总有勇者成为展翅高飞的白鸽”那么浮丘也在波浪的驱使下成为了海中逆流而上的暖洋。
“好吧,让我们瞧瞧这家伙的厉害。”说着,浮丘就把机枪架在成小山状的、同学与朋友的尸体上,将一大串葡萄似的子弹插到枪上。“狂欢开始了!”子弹在敌军胸前穿过,带着猩红的血肉从后背飞出,不知是哪个国家的人都碎尸万段在这无情的扫射下倒地。在浮丘眼里,血与肉交织的画幅是最伟大的作品;在浮丘耳里,那子弹发出与敌人倒下的声音是最美妙的乐章;在浮丘脑里,这是一场欢乐的复仇。
“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都死吧,都去陪我的家人朋友吧!让他们在地下十八层将你们,啃食殆尽!哈哈哈,我要将他们打成骰子!哈哈哈啊!“
可就算机枪的枪管开始变烫、发红,却还是有人能打到他眼皮子底下。可浮丘已经没有子弹了。“兄弟们冲啊!为了复仇!”浮丘的嗓音虽然沙哑至极,声音却大得将敌军吓得不敢靠近,振奋了“士兵”沉闷的心。他们再次拿起了步枪,爬上了尸山,用一发发子弹击倒了一个又一个敌人,他们用不断倒下的尸体不断地宣誓着自己的目标——杀死所有敌人。他们脑中属于理智的那根弦早就绷断了,剩下的只有复仇,复仇,还是复仇。
“这些难…”文硕话刚说到一半,一颗黄黑色子弹无情且毫不犹豫的便穿透了文硕的头颅。一声沉闷的声响徘徊在浮丘耳边。浮丘充满血丝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刚刚倒地的班长,他赶忙蹲了下来,双手捧着文硕的头,眼泪不由得流了下来,脸上的灰使眼泪变成了黑色,但不一会儿他的眼中有沾染上了几分疯狂。
“这里将成为同盟国军的地狱…”浮丘颤抖着说道。
十点二十九分,西门传来了噩耗:“西门被攻破了…”“他奶奶了个腿的,你们怎么守的西门!赶紧让八组去西面,我告诉你们,我们必须要拦住他们。如果拦不住,我们全部都要死,一个都跑不了!!!”安陵忍不住骂了起来。
“是!”第八小组组长刘衍带着赴死的决心做出了应答。声音铿锵有力,一点都听不出是“将死之人”内心却不是很平静,不知道什么时候对于安陵的不服已经滋长到了快要不可抑制的情况。
转眼到西门,敌人正拿着枪对着脚底下的一个女生,敌人的长官正对着她的身体一番凌辱。躲在隐蔽之处的幸存者,红着眼睛,狠狠地咬住自己的胳膊,吃力地咽下了咽喉中的怒吼,拼命摁下自己拿枪冲出去和那群禽兽决一死战的冲动。
“这怎么出来了个女生?!”幸存者想着。
“该死!”
“怎么办,组长,我们要不要救她?“第八组的一位队员压低声音向刘衍询问着。
“那是她的选择,我们也无能为力。”刘衍平静的回道。
“那对不起了,组长,我喜欢她!记得替我跟她说我喜欢她,谢谢。”说完,那个队员毅然决然地冲向西门的那个商铺里。边跑边大喊,吸引了敌人的注意力。刘衍暗骂一声,然后举起枪击毙了那个女生身上的禽兽。
此时,那个男生已经死了,捯在血泊之中。“快过来尸山这边,那个女生!”刘衍喊到。女生来不及穿上衣服便跑了过来,几丝秀发微微遮挡住胸前,白皙的皮肤因裸露的身体而泛起层层红雾,下意识用手遮住身体的隐私部位,刘衍赶忙遮住了眼睛,把外套扔了过去。可惜刘衍已经把那个女生完全看光了,不由得了脸,红得跟烧红了的铁一样。“你叫什么名字?你…你不待在教学楼跑…跑来这儿干什么?”“怎么了?不好看吗?”那个女生娇羞的问道。“啊!!!!!快回去!”刘衍再次喊道,“啊…对,我…我…我喜欢你,啊不是!那边地上的那个人喜欢你!”那个女生一惊,脸上却笑了起来,“啊?噗嗤?”
“啊……我不干净了……”刘衍羞愧的说到,通红的耳朵暴露了他。
“不行,要专心打仗啊…...”刘衍还是甩不掉刚才那段记忆,仿佛那个女孩裸着的样子已经深深印刻在了他的脑里。(马上就是心里了,嘿嘿)
10:41…...
“可恶啊,让他们打到丁字路口这里,后面就是教学楼了啊…怎么办呢。”刘衍心里正想着身后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谁?”刘衍端起枪朝向身后
“我们是来帮忙的。”几十个人中貌似是领头的回答道。
“啊?你们是第几小组?”
“我们是自愿来的,我们拿地上的枪就行。”
“我可不保证你们的性命。”刘衍边说着又用一发子弹送走了对一个敌人的性命。
“哼!我们要是怕死还会来着吗?你可真是瞧不起我们,昂?”
此时在指挥中心也就是教学楼。
“我现在在这儿都能把枪声听的一清二楚!”安陵愤怒的吼着,让指挥室中的其他人面露难色,不知该说什么、该做什么。“瞧瞧你们干得好事 !等会儿是不是还要让我撤出这里,像只老鼠一样逃窜在废墟之中吗!?”
“嘿,我们这儿有42人自愿前往南面,你们这群懦夫!哈哈哈!”突然有一个人打开了指挥室的门说了句话,然后用屁股对着屋里的人拍了几下子走了。安陵气得和一壶开水一样,根本说不出任何话来。其他人也都愣住了,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现在…是10..45南....面的敌已....打到图书近....路段”
“啊这可怎么办啊,还有那个小组不在前线?
“报告,第六小组现在在楼下保护这栋楼。”
“谁TM让六组在这里摸鱼的!快让他们去南边!”
“是…安陵…”六组组长咬牙切齿的从嘴里挤出了几个字。
6分钟后…
“报告….西门…因…尸体太多,形..形成了一座山,我们西面…与敌军展开了..对峙..”
“南面情况…西…类似…”
“太棒了,我们一定会赢的。机会就在眼前,若是能掌握住,我们就胜券在握了!”安陵激动的说道
“我建议咱们先别那么激动,胜负可还没定呢,让那些不在巡逻的士兵去南面和西面帮忙吧,也要在防着点北面,也许他们还会卷土重来。”吴瑾深思熟虑终于说出了这句话———他害怕被安陵打骂。
安陵低下了脑袋,整张脸都拉了下来,不情愿地从嘴里吐出了这两个字“好吧。”
吴瑾松了一口气,心脏的跳动终于缓缓地恢复到正常状态。
“好吧,看起来还是人多力量大啊,优势现在在我们这边了。”浮丘边瞄准着敌人边不自觉地嘟囔起来。
“哦?他们在慢慢往后退啊。有意思,可能是计,不过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哈哈哈哈。兄弟们跟着我冲啊!”浮丘从尸山后钻了出来怒吼道。他率领着众人开始了追击,尽管弹药已经严重不足,但他们的一发发子弹还是构成了天衣无缝的大网,将敌军全部抓在手心里。
“五分钟前,西门的敌军早已落荒而逃了”对讲机这次传来的声音流畅多了。
“喜讯啊,太棒了。我们赢定了!!!”安陵又兴奋了起来。“哦对,南面那边怎么样了,浮丘?”
“你怎么非要这时候和我说话啊,我们这边正追着他们呢,我要一部分人先跑去南门了,我们要给他们包个大饺子!哈哈哈!”浮丘自顾自的说着,心中的快乐根本掩盖不住。
“太棒了~~~”安陵不由得发出了颤音。
“哎?他们……往操场去了?”浮丘又发话了“也别放松,也许他们是在和其他部队会合。”
“哎哟知道了,你烦不烦啊”安陵不耐烦地吐槽着。
“他们走了,他们把操场围栏炸烂了!太可惜了。”
十分钟后…
“ 所以…这场仗我们一共死了…232人……”浮丘的身体忍不住颤抖着。“切...那个该死的安陵,我要把他的脑袋扭下来…”
“走吧,我们去指挥室”刘衍说道,“你懂我的意思”刘衍看着浮丘说…
“哈…哈哈”浮丘笑了起来,“我们走吧”浮丘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嗯哼?~”
三分钟后…
“哦,到地方了,那我先进去了,跟上。”浮丘说着。
“嘿,安陵,怎么样啊?~”刘衍敷衍的打着招呼。
“怎么样?你们但凡有点用咱都不至于死了一半的人!”安陵依然没有发现自己的错误。
“那你呢,你觉得你做得怎么样啊。”浮丘用陈述的口气说出了疑问句。
“我?我的贡献难道…”安陵大声说道,但却只说了一半。
“对不起,我实在忍不住了。”浮丘扣动了扳机“嗙!”
因为距离离得很近,连安陵的脑袋都炸裂开来,暗红色的血流了出来,粉色的大脑裸露了出来,血液溅到了刘衍等人的脸上。
“没什么,这是应该的。”木齐的语气很平淡。“这可比不上棕红色的难洗———它们已经干了。”
“浪费子弹...”浮丘皱着眉头....低骂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