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事情搞定之后，几人准备以开会的名义去吃晚饭。
杨昕和萧晓可一前一后来了，白鹤已经坐在桌边等了，可旭川迟迟不见来，但好像白鹤没有要等的意思。
三人落座后，白鹤先发话：“上午，我真的…很…？”
“对！这么吓人的场面，梓森也是个好好的男孩，这么小还没能好好看看人间呢…可白哥居然连难过也没有…”萧晓可抢答。
“嗯……我和旭不知道都流了多少血，最‘壮观’的一次大概是我们闯入天宫神殿了，因为谁拦谁死，并且我们几乎都是神君们所敌视的，所以比起那次，这点东西实在算不上血腥。”
“那还真的是‘一点点儿’敌视啊……”杨昕说。
“你们觉得旭说的有道理吗？”白鹤又问，萧晓可和杨昕都表示十分赞同……
“那晓可，你回答我，你觉得旭爱我吗？”
“我？”萧晓可见白鹤依然是等待的神色，“川哥真的非常非常爱你，他能将细节拉满，又对你顺从服帖，会为你解围……反正你们俩不就是神仙眷侣模范嘛！”
此时杨昕又补了一句，“是啊，小川爱你，胜过山海，胜过万物。”白鹤突然有些感慨，是人类都如此聪明吗，为什么只是见过旭和我在一起不过一个星期，却能说出那么多，又好像都对着……
萧晓可疑惑地问：“白哥，为什么要问这个？”
白鹤不表示多余的“感情基调”，回答：“只是想看看这份喜欢在没有任何立场的人眼里的意义，被天帝和同事们追杀几百年，让我有点质疑这份喜欢的对错……”没有人接话，大概空了半分钟，白鹤又回到开始时关于梓森的。
“因为凡人弱小又生命短暂，我有很多时间与神君们接触，少见世人烟火，所以我对你们的看法一直保持于生命短暂，并没有真正想过你们活着的意义，就像人类看到小虫时也不会想虫子们是不是快乐的。
“但听见你们说的话，我真正发觉：人类是有感情的，你们拥有着一样丰富又复杂的情感。
“你们和旭一样，可以轻易地放弃自己的生命，也可以为了别人拼尽一切活着。”
虽然白鹤像在自言自语，但还是能感觉到脸上的笑意。杨昕和萧晓可不说话，一是在这番醒悟中回味，二是第一次白鹤说了这么多话，感动啊呜呜！
“我和旭不一样，虽然曾经过往都不如意，但我的童年还行，可旭的甚至可以说是童年也不好…但他拥有丰富的感情，我会努力变成童年时和家人们一起生活时的样子……你们能原谅曾经的我吗？”
杨昕大大方方地说：“当然，再说你也是被人所伤吧。”
萧晓可则很激动，起身一把抱住白鹤，开心地说：“放心，白哥，我会慢慢感化你的！”白鹤小声笑了一下，虽然有点僵硬，他说：“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
饭都接近尾声了，但旭川始终没有出现。
“川哥去干嘛了？说好一起吃饭的。”萧晓可咬着筷子喃喃着，这时有人来找杨昕，杨昕把他打发了，然后慢慢站起来，“哎，当个队长真令人回味，我得去签个件了，走啦！”反手将椅子背上的外套甩到肩上，转过身，眼中好像燃烧着希望，藏着几颗天上的星星。杨昕大步走了。
艹……为啥子这个女人能帅得掉渣儿啊？萧晓可若无其事地看着（花痴着）。
白鹤刚结完账回来，望着杨昕的背影，转过来对萧晓可说：“晓可，你要在这等你川哥还是回去？”
“我…再坐一会儿吧。”萧晓可说。
“行，我先回去了。”白鹤将外套的扣子一一扣上。
“川哥还没吃饭吧，白哥不捎点回去？万一他没吃饭装回去了呢。”萧晓可看着这个难得“多嘴”的白鹤，（不禁）又问了一句。
白鹤顿了顿，说：“不用，一条狗饿了也知道找东西吃，更何况他，他又不缺钱，一顿饭总买得起。”
“哦~”萧晓可心疼旭川三秒，只有三秒，毕竟是旭川不来陪白鹤吃饭的，“哎，傲骨小娇妻生气了呢。”
——
今夜的天很黑，又因为案子没有进展，大多数人家都闭进了窗门，只有一两抹光，和天上不争气的星星。
风不小，吹得白鹤的头发和衣摆“呼呼”作响…可白鹤没有在意这风，似乎对风无感，依然展着身形，稳着大步向前，任头发和衣服摆动。
走到一处拐角时，一束光亮让白鹤微微眯了一下眼，是一个亮澄澄的面包店。街上很黑，这光亮很暖。白鹤停下来，犹豫二三，还是向店内迈去。
“啧……”他焦躁地拢了拢发丝，挑了两块奶香麦包。
——
“嘎？”回到房间，一开门，是那只鸭子，脖子上粉色围脖别的白玉簪还没有干掉……旭没有回来。
白鹤将袋子扎得紧了一点，还有点傻地对鸭子说不要偷吃，就去沐浴睡觉了。
第二天醒来，居然是白鹤自然醒？！哦不，是被挂钟敲醒了。但以前，旭川会醒的比钟还早，默默地将钟关了，再去洗漱，回来再将白大人吻醒……
今天意外反常，白鹤将钟取下来，起身环顾四周：旭川不在，但昨天是回来了，桌子上的麦包吃了一个多，又把剩下的一半喂给了鸭子；被子没有叠，又在白鹤身上盖了一层；还有……也没什么旭川留下的痕迹……旭去干嘛了？
白鹤慢慢爬起来，又一丝不苟的收拾起衣服。突然，座机响了——杨昕打来了。
“喂，白鹤…起了吗？”杨昕听上去有些试探又压着着急。
“嗯，怎么了，昕姐？”白鹤努力多说了些话。
“还真起了…”杨昕小声嘟囔，“嗯？”“没有没有，白鹤你快点来镇中心的教堂大厅……这有些事需要你。”白鹤已经往那边走了。
“这个事……是有关小川的……”听到“川”字，白鹤步子开始加快，逐渐变成奔跑，他还是很急，从走廊翻出去，展开了那双洁白的翅膀……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