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上次的事情不过是我的臆想,我对沈翊充满了愧疚,常拎着好酒好菜和小礼物去寻他,沈翊对此也来者不拒。
渐渐地我发现我在意沈翊的一举一动,见到他的时候会欣喜,没见的时候会想念。
“你惨啦,你坠入爱河啦。”李晗捏了捏我的脸颊。
“可是我…”
“没有可是,”李晗打断我的顾虑,“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沈先生喜欢你。”
事实证明,李晗说得不无道理。
在一个月朗风清的夜晚,沈翊向我表了白。
“可是沈翊,在朝堂之上为天下人鸣不平是我从小到大的想做的事情。我不能,至少现在不能那么轻易地放弃它,”我颇为扭捏地说道,“所以或许很晚,或许我一辈子都不会嫁人了。”
“你知道,我不在意那些,”沈翊拂过我被清风扬起的碎发:“只要你喜欢我便好了。”
我扑进他的怀里:“我当然喜欢你!”
璀璨烟花一丛丛绽放于县衙外的半空,我抬起头:“今天是什么日子?”
他的吻温柔地落在我的额头上:“是七夕。”
七夕的银河格外绚烂,恍若一条碎钻点缀的发带,从牵牛星和织女星之间穿流而过。我握着沈翊的手念道:“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
后来,我升迁去了州府,他不知怎么办到的,也成为了州府的编外人员。
“州中需要画像师,我便来了。”他把新买的簪子别到我的发髻中,“翠绿色的很衬你。”
我借着池水的照映打量着它:“很美。”
再后来,我被提拔去了大理寺。
大理寺终是不需要编外的闲杂人等了,沈翊索性便回了北江。
临行前一夜,我们在屋中喝了不少酒,我轻解开他的腰带,从衬衣摸到他炙热的肌肤。食色,性也,这是我很久之前便想干的事。
如我所料,他的呼吸果然急促了几分。
可我还没能得意太久,他便扯开我的系带,将我压到了身下。开始的是我,哭着喊不行的也是我,我早该想到画师拥有一双多么灵巧的手,我只能像一条涸辙的鱼,任他予取予夺,共赴巫山。
第二天我揉着酸痛的腰踏上了旅途。
沈翊这个人极少对亲近的人生气。
尤其是在我们不常见面的时候。
这都要怪我,我在办案的时候挨了恶徒两刀,本来伤已经养好了,只要不在晚上干那种事情,便不会被发现。
可偏偏沈翊颇有兴致,我在案前读书,他便像一只黏人的猫,紧紧搂着我,手指有意无意打着擦边,引我上钩。我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面对这样一张好看的脸,还是失了分寸。
尽管我多加掩饰,伤痕还是被沈翊发现了。
他沙哑着嗓子:“所以你前一个月没有来信便是因为这个。”
我避开他锐利的目光:“只是一点小伤罢了,不足挂齿。”
“不足挂齿?”他的声音似乎都打了颤,“两刀贯穿你的身体,一刀在左胸一刀在腹部,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