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衣和苗织跟在我身后,我们一起回了我的寝殿。
一路无言……
进了殿门,我才突然想起骑装的颜色还没同内务府商定好。
好在如今天色还不算晚,派人过去打声招呼就好了,我转身,目光在苗织身上游走了两圈,最后却选了罗衣。
我觉得,有些事,我还是要向苗织问清楚。
我让罗衣去内务府跟他们说,我只要棕色的骑装。
随后又差了几个看着机灵的人去准备几盘茶点。
然后带着苗织进了内室,让其他人都侯在外头。
这些人啊,成天跟着我,可心都是向着惇妃的,以往指不定在惇妃那里打了我多少次小报告。
不过说起来也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女孩和一位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母亲。他们当然知道怎样抉择,毕竟这样还可以用一个为孩子好的理由来麻痹自己,不是吗?
好在在身份上我和惇妃是母女,不是敌人,要不然在这样庞大的一个卧底群体的加持下,我肯定是被完虐的那个。
题外话扯远了,我们说回正题。
苗织见我单独叫她也有些不解,一脸忐忑的问我怎么了,尽管我已经努力用一个成年人的心理去接受昨晚那件事,但看向苗织时,我还是不可避免的先想到了她的后颈。
一番挣扎下,我还是忍不住发问:
“你昨天可有受伤?”
呸,你说完这句话我就后悔了,什么破脑袋,怎么问话的,万一人家不承认,多尴尬啊,难不成还要去掀人家衣领啊?十三年的教育学哪去了?
幸好,她没有傻乎乎的表忠心说“没有,多谢主儿的担心,奴婢的身子好得很”,而是委婉的表示昨天受了些小伤,今早就好了。
我的直觉觉得她说话不可尽信,但也没有办法去反驳她什么,毕竟我对医学的了解程度就像在一张白纸上点了几个点,几乎没有可信度。
对依据血量和“凶器”判断伤口大小和深浅、应用的药以及伤口不及时处理的危害更是一窍不通,总不能真的掀开人家的衣领去看伤成什么样,发现特别严重再把人家拉去看医生吧?多不礼貌哇……
于是我只好冲她点点头,嘱咐道:
“行吧,没事就好,伤口没有好全就不要总闷着,不利于恢复,也容易感染,还有伤口不要沾水……嗯……应该也不能吃辛辣的食物……你需要什么药吗?我帮你要来,以后若有磕磕绊绊也用得到……”
眼见着我又要扯远,她打断我:
“公主……”
见我脸上没有怒色,她才接着说下去:
“公主,奴婢真没事的,伤口不深,睡两夜就好了。这些伤也不算什么,奴婢从小就受,比这严重的多的也没少受……主子的时间金贵不应该花费在这些奴才的事上……”
嘿,瞧你这人,我默默吐槽,关心她还不乐意了,还扯那老远,都扯到她小时候受的伤去了……
想到这,我忽然回忆起昨天惇妃说的“他们的身份与你无关”……
难不成苗织的身世还有什么别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