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不疑去铜牛县,辞晚陪同。
路上,一只白鸽停在马车外的白芷手上。
其他人见怪不怪,这几日来来回回好几次了,凌不疑也没说什么,他们便当没看到。
辞晚接过白芷递过来的字条,撩开车帘:“阿飞,让子晟来一趟。”
他们虽然全力赶路,到底还是顾及着坐在马车里的辞晚,没有太快。
入秋了,辞晚身体不能受寒,不然早就骑马了。
梁邱飞恭敬应下:“是,江娘子!”
“怎么了?”凌不疑上马车,拉住辞晚的手,打量她眉目间都是担忧。
辞晚知道他怕她难受,摇了摇头将手里的纸条递给他:“铜牛县一潭混水,能查的我都查了,只是背后的人藏得太深了,唯有引蛇出洞,不然我们抓不住他。”
凌不疑看着上面的名字和信息眉头一皱,回忆着自己接收到的信息:“楼犇?太巧了!”
“我和他接触过,不像他的风格,他做事,滴水不漏,不会给我们留下这么大的破绽。”
辞晚沉思了一会,“他做事确实谨慎,若我们是三日后抵达铜牛县,等待我们的将是做好的局,可我的人在我们出发之前就到了。”
“我也怀疑是他,但是我们没有证据,所以唯有引蛇出洞!”
凌不疑很是欣赏楼犇,但是有些事情一旦有了苗头,便不能不管,只希望他一如既往:“不如我们将计就计,入局!”
“好。”
三日后。
一行人风尘仆仆的到了铜牛县,辞晚身体不舒服直接去了轮回医馆。
凌不疑装作不知道入了局,去参加颜县令的葬礼,接触颜家人。
晚上凌不疑去接辞晚,“怎么样了?”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颜县令,按照他留下的竹简,曲陵侯拿到那两千精铜便将他的人打伤带着出城了,为了追他颜县令跟着追了出去,他自然不敌,重伤回来,半路还是去了,只留下这些竹简。”
辞晚疑惑问道:“可上奏的书文不是说他同曲陵侯一道通敌叛国了吗?”
凌不疑叹了口气:“颜县令妻儿尚在,一生勤政为民,在铜牛县名声极好。”
“原本是说颜县令投敌叛国的,但是今天我看到她的妻子,这些都是她妻子告诉我的,我想这才是他们真正的局。”
“也是到这里我才知道,楼犇和颜县令是好友,同时还有铜牛县的师爷,颜县令死后他没等新县令上任就告老还乡了。”
“师爷?按年龄他应该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任县令,当初知道的时候我就让人注意了,不过还是晚了,只留下了这个。”辞晚将手中的红色书简递给凌不疑。
“这是今天去轮回医馆留的。”
“这个字迹,和楼犇的对不上。”看着上面的罪证凌不疑手不自觉的抖了抖,他和楼犇有过几年的书信往来,对他的字迹一清二楚,短短几封信件,却要了上千人的性命!
说到字迹,辞晚脑海里面闪过一些画面,她摇了摇头:“不,也许有一样东西可以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