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今休知道此事大怒,下令彻查。
白辛在此期间一直礼佛,外面发生的任何事情都与她无关。
伺候的宫女太监一直以为她是伤心过度。秋和:“太后已经在这里跪了几日了,要不去歇歇吧。”
白辛的膝盖已经麻木到没有知觉,秋和赶忙把她搀扶起来。“太后您可得小心啊。”白辛两腿又麻又酸,实在是使不上劲儿站起来。“秋和,帮本宫先缓缓劲儿。”
秋和按摩着白辛早已没有知觉的双腿。“秋和一会儿帮本宫准备纸笔。”
“是。”
白辛在秋和的扶持下,缓缓坐到了书案前。她紧握着笔,迅速地在纸上挥洒着文字。而秋和则守在一旁,细心关注着她的举动,当瞥见纸上内容时,立刻紧张地跪了下来,唤了一声:“太后。”
白辛虽然面上不痛不痒,但是心中已经爽翻天了。终于要回去了,只要我学着认真说,一会孤独自尽,事情就算告一段落了。
“秋和,你跟了我这么多年,辛苦你了。你再帮本宫干最后一件事,去将皇帝请过来。”
“秋和,本宫的话都不听了吗?”
秋和带着哭腔勉强答应了,心里满是困惑:她实在琢磨不透太后为何要狠下杀手,又为何要主动揽罪?
白辛落笔,将认罪书放好。“来人,更衣。”
“皇上驾到。”
李今休知道最近的是给白辛的打击很大,一直想见,可是白辛不肯见他,今日终于肯见的。“你们都在外面候着吧。”
“母后终于看见儿臣了,母后,你这是做什么?”白辛一身素衣跪在地上。
李今休正打算过去搀扶,却被白辛给喝止了,“陛下,您千万别过来。”白辛此刻抛下了太后的威严,双手捧着认罪书,恭敬地递上前去,对李今休说:“请您依法裁决,给臣定罪。”
李今休看过上面的内容,显然是不信的。“母后,你这是何苦?”
白辛:“陛下,认罪书上写的很清楚。我自知命不久矣,所以下毒害他们,让他们在下面陪我。只有这样,这种案子才有结果。”
李今休:“母后,你先起来,我不信。您会害人。”
白辛满脸痛苦,嘴角还渗出血迹。李今休此时也顾不上帝王的体面。“母后,您没事儿吧?快传太医来!”白辛紧紧拽住小皇帝,语气里满是焦急。他接着说,“皇上,您已长大成人,母后深感欣慰,可犯了错就得受罚。这次就不用传太医了,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但母后有个请求,希望陛下能够答应。”
李今休还是个小不点儿的时候,亲生父母就离开他。但是他现在长大了,切身的感受到身边的亲人要离自己而去。“母后,您请说。”
“秋和,与此事无关,陛下也是在她关怀下长大的,所以希望陛下能对她好点。”白辛一边说着,一边剧烈咳嗽,甚至咳出了一口鲜血。
宫中一片素白。
李今休守在灵柩前,从袖子里抽出认罪书,扔到了前面的火盆里。母后认罪书儿臣还给您,这件事情恕儿臣难从命。臣不相信您会为了一己之私残害他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