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紧张得像只受惊的鹿,颤巍巍地禀报了人名。话音刚落,白辛手中的佛珠瞬间崩裂四散,滚落到小太监的膝盖边。小太监赶忙低头捧住这些佛珠,尽管如此,他依然把头压得低低的,声音颤抖:“太后,息怒。”
秋和:“太后。”
“滚,都给我滚。”白辛当做悲痛欲绝的模样。佛堂顿时空无一人。
白辛从怀中掏出药瓶,握在手中。该死的系统非得要完善剧情,现在我还不能死,他们几个死,我是知道的。沈若棠和贺子清怎么也死了?
郡公府这会儿已经乱得一锅粥了,毕竟大喜的日子里竟然闹出了人命,到场的宾客可都是京城的大人物,个个得罪不得。所以呢,顾鹤眠临时接过了郡公府的管理权。
“将长公主,杨郡主,侯女医的尸体送回皇宫,请太后陛下定夺。”
两个时辰前,喜宴已经到了尾声,宾客散的差不多,但是还有些醉酒的大人在喝酒。沈若棠不敢喝醉,因为今天晚上还喝交杯酒。就在他满心回去的时候。
满眼的喜悦化为慌张,跌跌撞撞的跑进婚房。下人们听到动静。“啊啊啊—。”
“阿月,你醒醒。”张琪月的身体已经没有温度。
顾鹤眠知道事情的起因,走到屋子里探了探鼻息,无一生还。
顾鹤眠安慰他:“凶手定然跑不了,况且长公主也死了。太后必然饶不了郡公府。”
贺子清十分崩溃,费了好大一番功夫顾鹤眠还将他制服。
“现在最要紧的是回宫禀明太后。并且查到下毒来源。”顾鹤眠吩咐下人将婚房中的尸体抬出去安顿好。
沈若棠不让任何人碰张琪月,他自己把人抬到婚床上。顾鹤眠直到他伤心过度,也就由他去了。府里面有会医术的先生,顾鹤眠让人去请探查有没有在她们的食物里下毒。出去的时候不小心碰到桌子上的茶壶。
顾鹤眠将茶壶扶正拿起来摇了摇。趁人不注意,把它拿走了。
三个男人聚在院子里,其中两人的眼睛已经红了。大夫说她们是中毒的症状,在她们喝剩的茶水中,发现毒,只是水壶不知所踪。
顾鹤眠:“下去吧。”
沈若棠愤恨地捶了捶桌面。“怎么可能?阿月没有仇人,长公主更没有,而且今天戒备森严,更不可能让凶手堂而皇之的下毒。到底是谁?”
顾鹤眠倒了两杯水,递给他们一人一杯。“累了一天了,喝点茶,提提神。”顾鹤眠见他要摔杯子。“沈若棠这个不能摔,这是太后赏的茶,我知道你伤心过度,但是损害御赐之物是不敬。”
顾鹤眠见两人喝下茶,索性不装了。“现在迟迟没有结果,你们可有怀疑的人选。”
两人皆是毫无头绪。
顾鹤眠的手指在水壶上,轻轻的敲了一下。“这可是长公主今日从宫里带出来的,太后所赐。”
贺子清恍然大悟:“那个不知所踪的水壶。”
院子里的人已经被支出去了,就算三个人闹出什么来,也不会有人听见。
沈若棠吐了一口血:“为什么?”
顾鹤眠踏进了婚房,随手将水壶搁在了桌子底下。瞧见这一幕的贺子清和沈若棠,脸上都是痛苦之色。
“你们死后就知道原因了,在此之前,我会告诉太后郡公殉情,贺公子也因为伤心过度选择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