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盛三年,查清德明皇帝文宣皇后死因真相在朝中引起不小风波;丞相与西蜀通敌叛国证据确凿及其党羽一律处死。
繁忙的时候觉得惬意恬淡着实令人向往,清闲的时候却又觉得那繁忙的也是有些滋味。
倒上一杯清茶,看着一些不太重要的公文;着实浪费精力。写的全部都是一些狗屁不通的玩意。
“陛下,下雨了吗。臣这里的雨下的好大。”
“陛下,天冷了,多穿点。不要像臣一样生病”
“陛下,安,还有臣家里生了两头小母猪。”
……
单徽看着这些请安的奏章,强压内心的怒火。提笔一一批注。
“没有下。”
“爱卿多穿点。”
“爱卿也安。”
……
此外,在所有的后面都加上了一句。如若不知道说什么,就不必每日都写。
都快崩溃了,这些折子本来不是单徽的活儿。可是白辛见他有点闲,就将此重任交给他。白辛降大任于单徽,必先瞎其眼,练其心,劳其手。
这种重任大可不必。
单徽抬手揉了揉额头,无奈的闭上眼。
“躲在那儿干吗?再不出来打你小屁股了?”
李今休悄悄的探出了头,一只手扒着门,讨好的笑笑。“大姑父是我,能不能不打我小屁股。”
单徽继续保持原来的姿势,开口问他“给一个不打你的理由。”
李今休磨磨蹭蹭走进来“第一,我是皇帝,第二,我并没有做错。”单徽这个大姑父在小皇帝记事起,就是严肃的连笑都是很少见,毕竟说一不二他说要打你就真的会打你所以能不惹就不惹。
这个可是小皇帝深有体会原本单徽做过一段时间他的老师。像这种皇室子弟犯错了打奴才,倒是见怪不怪。不过他不一样谁犯错了就打谁,压根儿就不存在带人受过。
每一个小孩都有一个狗都嫌的年纪。李今休也不例外。每次回来手心被打的都能成红烧猪蹄儿了。朝臣纷纷上奏,御史台也弹劾了他好几次。所以改成顾鹤眠。
单徽终于抬起头舍得看他了。“你做完功课了。”
当然是没有的了。但是我现在你管不着,我写不写的完跟你也没太大关系。
单徽走到他跟前。“见过陛下。”
这倒是吧李今休吓了一跳。这惊天地的举动,这是头一遭。
“姑父也不必这么客气。”李今休不太自然的说。
“现在还没下课,陛下是逃课了。”单徽蹲下看着他。
虽然不是自己的老师了,但是自己的手心还在隐隐作痛。李今休眼神躲闪,有些慌张,这明显有事儿。
“陛下一向聪明懂事,定是有人带您逃课的。”单徽看着他的小动作。
李今休微微点头闪烁其词“没谁,就。姑父你别误会。”拽了拽单徽的衣角。奶声奶气的说“大姑父要罚就罚我,是我自己跑出来的,不叫小姑姑带我跑的。”说的反正是非常刻意了。(张琪悦:谢谢你因为有你温暖了四季)
单徽:……。一时无言。
单徽过了好一会儿,笑了笑。
李今休我看到了什么他竟然笑了。
“大姑父,你笑什么。”李今休低下头扣了扣自己的手指头。
单徽收起笑意,摸了摸他的小脑袋。“陛下真是聪明,既然是悦泠郡主那她人呢。”
一说这个就生气。但是帝王应不喜形于色。
李今休老神在在的叹了一口气:“唉。”
回忆:
李今休此时正在看书两条小短腿悬空乱晃。
忽然窗户上冒出来一个头。“今休,想不想出宫啊。”
李今休眼睛顿时亮了亮,但是他的眼睛还没有离开课本。依旧是一副好好学生的样子“姑姑是想出宫,所以借口带上我,姑姑还是别白费力气了,我是不会动摇的,况且您不是刚回来,母后让你留在宫里消停。”
“我可是为了你,难道你不想看看外面的市井繁华,宫外晶莹剔透的糖葫芦,各式各样的小点心,还有小玩具。”
张琪悦见他不搭理自己就将手伸进了窗户里准备扒了一下他。“什么时候出发。”手停在了半空中,又伸了回来。
好不容易同意了张琪悦又不依不饶“那你的课怎么办,先生回来了不会说我吧。”
李今休漠打断她的绿茶发言:“刚刚要去的是你,现在不去的也是你。小姑姑,能不能不要那么作。”
张琪悦气笑了。“小屁孩儿不跟你计较。”
走到一半。
张琪悦:“今休,我看到你小姑父了,你先自己玩会啊。”
李今休:“姑姑,小姑姑。”真是无语他妈给无语开门,无语到家了。
(我本来真的想带你出去玩,可是碰到了男人,我也没有办法。)
单徽听他说完还是忍不住笑。
“大姑父,你别笑了,不对,还是多笑笑。”
“这又是为何。”
“因为你不笑的时候,都感觉谁欠你钱似的。”李今休说的一脸认真。
“没那么多开心的事,干嘛总是要笑。既然如此,那你回去上课。”单徽站起来,转向那边还没有看完的请安折子。
李今休赶紧赶上“别呀,好不容易出来带我去校场上看看吧,这些请安折是些无关紧要的,难道真的要将时间浪费在这。”
单微抱起眼前的小团子:“陛下说的对。”
两人向外走去李今休在他耳边说话。
“你这是在报复你小姑姑吧。”
李今休立刻一副为张琪悦着想的样子:“大姑父,你可别多想,真的不是小姑姑故意丢下我的。”
“好,知道了。”
“这里的风景真好,真是深得我心。”张琪悦闭上眼睛,感受山间的风。
沈若棠看着她,慢慢的靠近。
张琪悦os:他要亲我了他要亲我。嘻嘻。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一阵稚嫩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