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这个意思。”本来就懒得解释,况且还误会了,那就不解释了。
顾赞看出了她些许不耐。只是垂放在膝盖上的手握紧了。
天气本就燥热,两人都不说话,更增添了烦躁。
白辛/顾赞“那个。”两人同时开口四目相对。老娘只是想缓解一下这尴尬的气氛,没想到开口之后变得更加尴尬;还有一丝暧昧。
白辛在对上他目光的时候,快速将目光收了起来,转头看向别处。但是这在顾赞眼里就是。两人身份有别不得已。
顾赞看着白辛垂下目光。“当年的事,对不起。”
正在神游天外的白辛:“啊_”久久愣神。顾赞只是自顾自的说:“当年之事实属逼不得已。”
白辛也不去看他,走到了李今休的书案旁拿起了一本书。“这是今日授课的内容,人活在世,哪里有那么多对不起。”
顾赞沉下神色,想开口却到最后放弃了。
白辛见他这副神情,看他这样子,莫非当年的实力有隐情。不过现下白辛也没有精力来思考这个。“与西蜀和亲的事,你有什么妙计。
顾赞顿了顿继续说:“丞相无非是知道遗照的内容,才着急解决长公主。还有一个人选。就要看太后了。”
白辛虽然疑惑,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顾赞显得十分为难:“悦泠郡。”
“不可以。”白辛打断了他的话。“张琪悦沈若棠二人还有婚约。”
顾赞站起身了,抽走了白辛手中的书。“再这么捏下去,明日皇上就不用上课了。”
白辛垂下眸子轻声说“顾鹤眠,你在想想别的。”
顾赞双手扶在了白辛椅子上的把手。将她圈在椅子中。“当初只是王爷为了救沈若棠才定下的婚约,现在他都已经好好的长大了,这种婚约作废品作废了,总比让长公主嫁过去好。如若太后舍不得,那边解决了源头。杀了丞相。”
白辛盯着他的眼睛,那双眼睛就像深不可测的深渊,虽然害怕但是也有说不上来的伤心,他为什么伤心。
白辛抿了抿唇:“无缘无故的,容易漏下把柄。”
顾赞松开了手,站起身:“难道您就不担心遗诏。毕竟只要公主远嫁他国,对于你与成像来说都是少了一大威胁。”
白辛走到他面前,含笑盯着他:“那太傅是对自己有多不自信,才会说出这种话。”
“呃呃呃_呜呜呜,老娘死都不去和亲。”张琪悦双眼红肿,虽然雷声大雨点儿小,但是依旧惊天地泣鬼神。
“郡主,别哭了。”宫娥们想劝,但是吧,又帮不上什么忙而且安慰她哭的声越大。
张琪悦一个转身,抓住白辛胸前的衣裳,使劲摇她。“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
“能_不能_先松手,我头晕。”
宫女赶紧上前将两人分开。“太后郡主只是情绪有些激动并不是有意的。”
白辛在原地输了几口气。“没事儿,我先走了。”
在宁夏宫外遇到了要来看张琪悦的杨以沫和沈若棠。
“见过太后。”
“嗯,成安伯外臣没有传召,不得入后宫。就算你与郡主再怎么亲密,也不能视理法于不顾。”
张琪悦凝视着杨以沫,一字一句道:“她又让阿棠,回去了。”
刚刚消失的声音又回来了。
杨以沫:“哎呀,你放心好了,你可以跑呀。”
“雨露外面什么动静。”
“郡主,是秋和姑姑来了。”
张琪悦一下子从地上站起来,吓了杨以沫一跳。“你干什么呀?诈尸了。”
张琪悦气冲冲的走出去。这么多人打不过。
“郡主,太后让我转告你,在你嫁人之前不许踏出宫门一步。”秋和笑着转告。
张琪悦刚刚是九分愤怒,现在已经到达了十分愤怒。“就算我愿意,我爹也不可能同意。”
秋和继续皮笑肉不笑。“请郡主放心,此事已经告知了王爷,王爷同意了。”说着掏出了一封信。“奴婢告退。”
张琪悦:“阿蛋,都怪你的乌鸦嘴。”
杨以沫努力争辩:“我那不是关心你,你还好意思怪我。”
张琪悦:“你要实在关心我的话,不如和我一起。”赌气的说。
行,算你狠,我闭嘴。
“郡主别担心了成安伯,只是被软禁,不会有事儿的。”雨露帮张琪悦梳理头发,在一旁宽慰她。张琪悦摆摆手,宫里的人便悉数退下。晚上的月亮很圆,倒映在镜子中有一道黑影现了一瞬。张琪悦起身走至窗前背对着窗户,窗前的银杏树,树叶摇曳那到身影也被晃的不甚清晰。就在身后越来越近。那道身影环抱住了她。
“阿月,沈若棠他只是一个虚拟人物,迟早要回去的,如今也是没有办法的,权益之计,不要有所期待,不如早点儿睡,好好吃饭。”白辛耐心的对她说。
“我知道的,可人不能总做正确的,总要做些让自己开心的。”张琪悦下定了决心。
沈若棠头埋的低低的,喃喃道:“阿月,今日月色如水,你刚刚在想什么。”
“那,究竟是你眼前的月亮美还是天上月亮。”张琪悦柔声说。(果然只有在男人面前才会这样的温柔)
“自然是怀中月美。”
“阿棠,你怕不怕。”
沈若棠放开她,将张琪悦转过来。“我是人,当然怕。但是比起这个更怕郡主,不要我。”
“好巧呀。”这句好巧呀,包含了太多东西,刚刚从宁夏宫准备翻墙出来的沈若棠,在回去的路上,明明墙下没有,偏偏翻下来的时候,顾鹤眠站那儿本来想躲开的,只是吧没机会了。好巧不巧,就跌入了他的怀抱。真是此时无声胜有声。
“从我身上滚下来。”虽然声调无起伏,但是语气里充满了寒气。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然后就被勾住了命运的衣领。
“你不是被禁足了吗。既然这么闲,那就去我府上坐坐。”顾赞直接将沈若棠拖走了。完全无视了沈若棠大喊大叫。“顾鹤眠你放开;我可没有兴趣和一个男人半夜促膝长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