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没有正面回答他,沉默了一下说:“你找我,不会就说这些没用的话吧?”
言越倏地挥手说:“没有没有。”
他看着安德脸上一点表情都不涌现,觉得是自己的说的话惹的,想解释清楚“安德我……”
“你们在这呢?找你们好久了。”
露卉雅听见说话声,走近来:“你们在聊什么?”言越抢先一步:“没什么,找我们好久了?怎么了吗?”
言越虚心的说着,看了一眼安德,想要求助他帮忙圆谎。
可他看都不看言越一眼,就问露卉雅“什么事?”
“淓脂夫人叫我们一起去大厅等候,有事找我们商量,听说是饵雨祺聃来了。”
安德不着痕迹地蹙了蹙眉,寻思了半刻,“那走吧。”
走在走廊里,三人一前一后。“呼!吓了我一跳,我以为安德会不去呢。”
言越觉得安德拒绝还好,现在决定去,这可不是个好事啊。
“我也没想到。”两人看着安德的背影一直在纠结着这事。
古堡大厅
一个女人坐在价格昂贵的绮人沙发上,和旁边披着长长紫发的少年谈论着。
“祺聃啊,住在西城还适应吗?要不要搬过来和姨母一起住啊,你知道吗,你回去的这几天,姨母一直想着你呢。”
“谢谢姨母关爱,这搬过来还有些困难。”饵雨祺聃一脸不情愿的表情,但没有表露出来。
“困难?什么困难之处,提出来就好,姨母帮你解决。”淓脂夫人一副慈善的表情笑着。
饵雨祺聃不言,紧握着拳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淓脂夫人瞧见他一言不发,便在思考,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这孩子变得这么沉默不言了?
“跟姨母还客气什么啊,说说看。”
饵雨祺聃对着让他无法的拒绝的眼神,心里纵使一百万个心不想说,也好比什么也不说的强。
当他想要说出口时,一个声音又让他变沉默起来,“淓脂夫人好。”
“夫人好。”
先是露卉雅说的,后是言越说。
安德走到一旁,瞥了淓脂夫人一眼,慢慢的说道:“母亲好。”
“好,好,都坐吧。”淓脂夫人较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安德,怎么这次就来了?
“谢夫人。”两人一同说。
露卉雅坐在茶几的左边。
言越也顺势坐在了她旁边的位置。
言越与安德对视一眼,眼神里在说委屈你坐在那了,下次再一起坐。
安德无视,一个人坐在那张空着的椅子上,旁边也没有多余的椅子,也不算有多孤独。
淓脂夫人看到都坐下了,也不继续跟饵雨祺聃谈话了。
“对了,我有一个朋友,邀请我去参加她女儿的17岁生日会,也就是21日,三天后,你们也一起来吧,人多热闹。”
淓脂夫人说完还特意看了下安德,这细微的举动被两个人收入眼中。
姨母这怕不是在给安德选良人了吧?饵雨祺聃想着,还撇过头去看安德一眼。
刚撇过去就面对安德突来的眼神交锋,饵雨祺聃想,这叫什么事啊!
“淓脂夫人,您的好意卉雅收到了,可是这么久还未回家转转呢,所以就……”
“令尊那我会代为转告的,这点你不用担心。”淓脂夫人倏地中断了露卉雅的拒绝。
“那……”露卉雅犹豫不决,眼神意识言越让他来说。
接收到露卉雅的信息,言越站起来说:“淓脂夫人,才十七而至,如是成人礼那理应不可缺席,而且安德不是很喜欢热闹气氛的。”
言越说完立刻给安德投了一个救命的眼神。
可安德坐在那就譬如一个罐头里装着空气,外表虽然有壳有意识,里面却什么也没有。
“安德,不喜欢热闹没关系,你跟你的朋友们聚聚也可以啊!”淓脂夫人不管说什么也要让安德去。
安德不去,他们也不会去,祺聃的事还没解决,这件事还难对付。
淓脂夫人想完,挑了挑眉,意识他给个台阶下就可以了。
“那也是三天后的事情了。”
“校就要开学,我不想耽误课程。”
两句话塞给淓脂夫人,自己起身调头就走。
“哎!这孩子!”淓脂夫人望着走去背影发愁。
言越看安德走了,自己也识趣的叫上露卉雅离开,“那我们先告退了。”
“好……等一下!能帮我劝劝安德吗?”
警告危机响起,言越一脸“我也没有办法”的表情看着淓脂夫人。
言越想着:“本来都是不愿去的,还叫着我们去劝一个更不想去的,有可能吗?”
“我们尽量。”
一句话说完,不禁让所有人都盯着说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