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莲听到这话就来气,“明明是你们长辈不懂礼教。”气得她瞪了一眼在旁边当旁观者的亲弟弟。
默默在吃早饭的弟弟也感受到来自姐姐暗自的怒火,可他也不敢插些什么话说给长辈听。
歆妍林说完本想收手,可是下一秒就听到芜莲居然这么说他们,怒火已经缠上身,无法控制,“我们不懂礼教?难道你就懂?你别忘了是谁把你生出来的,是谁把你一点一点抚养长大的?又是谁教你知识吃饭走路的?”
芜莲不作声,但是心里很委屈,看着连声都不敢发的弟弟,和明知道事实却不想管的父亲,眼睛瞬间红了起来。
委屈说不上话,心里又憋屈又难受,芜莲的心思有谁能懂一下?她缓不过气来,呆在这里很是难受。
安静了几十秒,在他们以为快平静的时候,这一折腾,让芜莲说出了有史以来的真心话,“难道我想来到这个世界吗?你们养我就是整天听你们管教我指责我的?别人家的女儿都是当成宝一样宠着爱着,可是你们呢?我就没有哪一天是过的开心的,我祈求过你们教我吗?我可以 自己慢慢学,但是,要你们长辈何用呢?这里我是再也待不下去了,别见!”
芜莲打开门直径跑了出去,不管纤尘事故,只为寻得开心。
“姐姐走了。”一旁不说话的弟弟终于开了口,可是又能改变什么呢。
他们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听见弟弟刚刚说的话,都不相信是真的,歆妍林缓缓说:“这孩子肯定在发脾气呢,过一会气消了,就会回来了。”
歆妍林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自己心里却慌了,脚突然之间在发抖。弟弟忍不住说:“母亲,我看到姐姐的表情很坚定,不像假的。”
父亲也在旁边默默地低了头,脚不发出声来,慢慢的走向房间,歆妍林不自觉的看了一眼门外,就一直盯着,都没有眨眼,生怕眨了一下,就看不到自己的女儿了。
弟弟失望的叹了口气,“当时要是我说了话,姐姐会不会不走了。”
——
面对安德脱口而出的一个“谁”字,让在座的两个人都懵了,可下一秒才反应过来,言越如实的告诉了他:“好像叫什么索…丽…塔!对,叫索丽塔。”言越回想起在审讯室里索丽塔的自我介绍。
露卉雅听着”索丽塔”这三个字,陷入沉思,她这么久还好吗?
安德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之后也没细问,想了下,故作不关心的回答说:“噢,不用在意,随口问问。”
“嗯!也没大事,就是卉雅她,太纠结了。”言越看着陷入沉思的露卉雅摇了摇头,便也不再说关于索丽塔的事惹她心绪不好了。转头便看着了令人着迷的眼眸,“安德,你说你怎么长得那么好看呢?”
空气中戛然而止,安德真的不想理会言越的另一种人格,会让人觉得同性恋一样,比较恶心。但身为好兄弟的他也不能那么绝情,“家族遗传,这种问题你已经问过一遍了,我不想再听到了。”说完他便不继续待在这当第三人了。
“好吧好吧!”
他走出这个房间,来到古堡中的观书室,里面高大敞亮,房间里有二层,两侧是旋翼式的楼梯,书架旁有小憩的地方,圆形的绮人座椅,花纹圆淡绮花,色调暗郁游离,其明亮而绚丽。
他来到其中一处书架旁,取了一本厚厚较大的书,拿在手上,瞥了一眼上面的书名:《光神咒》。
翻开第一页,出现了竖屏的文字:你是否在为杂事所困惑呢?
“杂事?”
翻开第二页,出现了两排文字:光的救赎曾是你唯一要具备的,可现在你具备的因素有,低沉,沉默,不言说,这些的因素你能感受的到,对吗?
第二排文字:远远还不够,你要做得更好,你要寻找一个非存在的因素,可能你永远都找不到,可能你永远都触碰不到……
“什么意思?”
“跟之前的光神咒不一样了。”
翻开第三页,空白,第四页,空白。
安德没有继续翻了,“保留吧。”关上书,放回了原位。
刚放好书,一个声音:“安德,你在这呀。”言越小跑到安德旁边。
“什么事?”安德看着刚放好的书,停留了一秒,转过头来:“怎么不和露卉雅一起?”
“她,心事重!估计又想和索……算了不多说了,你也不爱听这些琐事。”言越说完坐在了圆形的绮人座椅上。
安德抬眸,思考了下,对着言越说:“嗯。”眼神还不经意往光神咒那瞥。
“你在看什么呢安德?”